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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这般长大,秦淮如早已习惯。

“哎,你也是个有福的。”

她轻叹一声,闭上双眼。

生产耗尽了她的力气,此刻困意沉沉。

方才贾张氏的痴心妄想,秦淮如不是没有动心。

但她清楚,林建国断然瞧不上自己这般条件的。

明白归明白,心动仍是难免。

林建国家的日子实在太好——住着宽敞屋子,顿顿白面馒头,鸡鸭鱼肉轮番上桌,几乎从不重样。

这样的生活,秦淮如连想都不敢想。

倘若真有机会,只需陪人睡一觉便能过上这般日子,秦淮如觉得自己绝不会拒绝。

对于她这嫁过人、生过孩子的寡妇而言,这实在不算什么。

刘梅抱着小当,带着棒梗,在前院与四合院众人闲聊,主要等候秦淮如生产的消息。

院里有人逗棒梗:“棒梗,你妈要给你生弟弟还是妹妹呀?”

“生妹妹。”

棒梗不假思索地回答。

“哟,这倒新鲜。

棒梗,你不想要个弟弟?往后在学校打架,兄弟俩也好有个照应。”

又有人问道。

“我才不要弟弟,”

棒梗振振有词,“建国叔喜欢小当,妈妈要是再生个妹妹,建国叔肯定也喜欢。”

他的心思很单纯:四合院里最有本事的李建国待见小当,常给她零嘴儿。

小当偶尔也会把好吃的分给哥哥。

要是再多两个妹妹,能尝到的好东西岂不是更多?

孩子有孩子的念头,大人却另有一番心思。

棒梗的话,引得一些人往男女关系上联想。

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起来,心思活络的人都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

几个胆大的女住户更直白地议论:“不会吧?秦淮如下得去手?林干部年纪还那么小。”

刘梅听见了这些闲话。

当年贾家老贾过世,易中海也曾帮着忙前忙后——这类流言她不是头一回听见。

从前听人说易中海的闲话,刘梅只能装作没听见。

不是不在意,而是无可奈何。

旧时三妻四妾的观念还没散去,她又没能给易中海生下一儿半女,按老理算犯了“七出”

若易中海真不要她,她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只能默默忍着。

这些年来,刘梅心里始终扎着一根刺,猜疑易中海和贾张氏之间是否真有什么。

后来社会风气开了,她心里才渐渐舒坦些。

“一个个闲得发慌,尽会嚼舌根!”

刘梅搂紧小当,狠狠瞪向那几个口无遮拦的妇人。

几人自知理亏,悻悻闭嘴。

如今院里虽没了管事,但林建国是最大的干部,她们也惹不起刘梅。

刘梅暗自琢磨:得请老太太早点给林建国说门亲事。

这些风言风语传出去,万一将来女方来串门时听见,亲事怕是要黄。

“贾家的事真沾不得,一沾就是一身麻烦。”

她心里讨厌贾张氏,连带着不待见秦淮如,决定以后不让她进小院。

可低头看见怀里乖巧的小当,心又软了——她终究舍不得亏待孩子。

贾张氏独自回到院里,见前院聚着不少人等她消息,心里有些得意。

没见着林建国,却又一阵失落。

这一路上,她反复琢磨林建国和秦淮如有无可能。

破天荒地,她客气地从刘梅手里接过犯困的小当,叫上棒梗回屋。

刘梅对贾张氏这突如其来的客气,浑身不自在。

贾张氏一改往日刻薄,说话变得中听起来,通常都是有求于易家的时候。

如今易中海不在,她的目标显然是林建国。

刘梅心中警铃大作。

“奇怪,秦淮如又生了个女儿,贾张氏平日张口闭口‘赔钱货’,今天怎么像换了个人?”

不仅刘梅对贾张氏的转变感到不适,院子里的大妈大姐们也同样不适应。

大家心里都在嘀咕:要么是贾张氏吃错了药,要么就是她暗地里在打什么坏主意。

······

“当家的,你说林建国和秦淮如是不是有私情?秦淮如往小院那边跑得可勤快了。”

陈二妮也起了疑心。

本来她不会往那方面想,但棒梗说的话实在让人不得不多想。

毕竟童言无忌,人们往往愿意相信小孩子无心说出来的话。

阎阜贵却很清楚,训斥道:“别学那些长舌妇胡说八道。

就算真有这事,你惹得起吗?”

陈二妮一时语塞,半晌才强辩道:“这不就是在家说说嘛。

难道只准他们做丑事,还不准人说了?”

“林建国什么身份、什么条件?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去碰秦淮如这个寡妇?”

阎阜贵根本不相信这两人会有什么关系。

“贾家就两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林建国是看不上,但也架不住秦淮如倒贴啊。

秦淮如的相貌在咱们这一片也是数得着的,年纪虽然大了点,又不是要娶回家当老婆。”

“林建国年纪轻轻的,男女之间那点事,可不就是一点就着?你想想咱们家解成,整天不着家,不就跟那寡妇过到一块去了吗?”

陈二妮说得头头是道,毕竟寡妇容易黏人,阎家就有个活生生的例子。

那王寡妇还没秦淮如好看,也没秦淮如年轻呢,阎解成不也被迷得神魂颠倒,除了没钱吃饭时回四合院蹭一顿,平时连人影都见不着。

“我不跟你多说。

总之,以后院子里的事少掺和。

我现在不是三大爷了,你也不是三大妈了。

往后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

你没见我这些天连院门都不关了吗?没好处的事,咱们家以后再也不做了。”

阎阜贵告诫陈二妮,不让她再惹是生非。

主要是阎家这条件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只要阎解成的工作一天没转正,他就一天放不下心。

刘海中站在李新年的办公室里,弓着腰,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活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李新年皱着眉头,看着这个名叫刘海中的矮胖子——他一大早就来后勤处堵门,进了办公室还把门给锁上了。

刘海中并未察觉李新年对他的反感,卷着舌头自我介绍道:“李处长,我是锻造车间的七级钳工刘海中。”

这一大早来找李新年,是他反复思量一整夜才作的决定。

他自认李新年初来轧钢厂,又与林建国起了冲突,身边正缺帮手,便主动上门自荐。

李新年心中不悦,暗想一个车间工人跑来后勤处办公室做什么?难道是劳保用品发放出了问题?

刘海中见李新年对自己七级钳工的身份毫无反应,暗自失望,却未表露。

“我听说治安科的林建国冒犯了您,我要举报他乱搞男女关系。”

李新年正要赶人,没料到刘海中竟带来这样的消息。

“刘师傅,请坐。

虽说我不管纪律,但毕竟是上级部门,你尽可详细说明举报内容。”

“说错了也不要紧,我们得时刻保持警惕,绝不能让坏分子混进工人队伍。”

李新年心中暗喜,这简直是刚打瞌睡就有人递枕头。

昨天才被林建国落了面子,今天就有人来举报,正中他下怀。

此时他再看刘海中,竟觉得顺眼了许多。

刘海中激动得双手发颤,捧着李新年递来的茶水,声音都带着抖:“李处长,我和林建国住同一个四合院,我是院里的二大爷。

原先的一大爷易中海支援三线去了,现在院里事务由我主持。”

他絮絮叨叨说着院里琐事,李新年虽不耐烦,仍耐着性子听着。

“院里还住着个寡妇,丈夫贾东旭原是轧钢厂工人,工伤去世了。

昨天她刚生了孩子,院里人都传林建国和她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就这些?李新年等着后续,刘海中却卡住了。

“证据呢?有人亲眼见到他们同床?”

李新年不满地追问。

刘海中支支吾吾:“都是大伙猜测……同床倒没人见过。

可那寡妇总往林建国家跑,林建国对她女儿也格外照顾。”

“对了,昨晚寡妇的儿子棒梗还说,生了女儿以后让林建国养。

李处长,这算不算证据?”

李新年恨不得把茶杯砸在这矮胖子脸上。

这算什么证据?捉奸要成双,凭这些去找林建国麻烦,反倒要落个造谣生事的罪名。

“蠢货。”

李新年在心中暗暗咒骂了一句。

但他毕竟是个有城府的人,这矮胖子看着虽不机灵,但也并非毫无用处。

矮胖子一大早就来举报林建国,显然平日里与林建国就不和。

这种不对付,恰恰是好事。

敌人的敌人,就可以成为暂时的盟友。

李新年自然不会真把刘海中当朋友,不过利用一下,他还是很乐意的。

“你说的情况我了解了,只是证据还不够充分。

林建国毕竟是治安科的科长,没有人证物证,很难给他定罪。

你既然和他同住一个四合院,平时就多留心观察,收集些证据,如何?”

“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李新年面授机宜,还特地叮嘱了一句:“小心点,别让林建国起疑心。”

“我明白,我明白,李处长您交代的事,我一定办好。”

刘海中内心激动不已,他终于和厂领导搭上了线,自觉今天来后勤处的举动实在英明。

只要完成了李处长交代的任务,以后想当个干部还不是手到擒来。

“对了,你这边有没有什么困难?尽管提,后勤处这边,只要能帮工人师傅解决的,一定尽力。”

既然刘海中答应监视林建国,李新年自然也要给他一点甜头。

总不会这刘海中真是路见不平,纯粹出于正义来举报林建国的。

“这个……那个……”

刘海中支支吾吾,有些不好意思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