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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时月一个眼神杀过去,锋利如刀似能将人凌迟般。

骇人的威压朝着侍婢压了过去。

“你,再说一遍——”

侍婢从未见过主子盛怒的样子,身子一颤,声音变的结巴起来。

“回,回惠后的话,战前的消息传回来...虞庆帝御驾...御驾亲征了”

笔杆死死攥住,指节嘎吱作响。

君时月眸光一暗,一抹阴鸷爬上眼底。

晚秋见状,心下咯噔一声,连忙开口催促:“还有没有其他消息,快快说来”

战场刀剑无眼,那可是惠后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而今的虞朝人才济济,怎么说也轮不到帝王御驾亲征。

侍婢一个响头磕在地上,脱口而出。

“说是虞朝敬宁长公主蛊惑人心,打着让虞庆帝御驾亲征的幌子,实际想要进一步掌控权力,还说虞庆帝这一次怕是会死在战场,那位长公主已经算计好了...”

晚秋瞳孔一震,转头看向君时月。

主子对那什么长公主早已是恨入骨髓,亲母没了,现在连亲弟弟都被算计上了战场。

砰——

画笔重重拍在桌上,恰巧避开了画卷。

君时月一甩衣袖,大呵一声,“都滚出去——”

话音落下,宫人们退了下去,还顺手关了房门。

房内独留晚秋一人。

“惠后,您喝杯茶,消消气,奴婢这就去细细打探,或许是小宜听错了呢!”

这话说的,晚秋自己都不信。

君时月接过茶盏,知道她是在拐着弯的安慰自己,但...

盛满茶水的杯子猛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她可真是吾的好姐姐!”

晚秋下意识拿出帕子,动作麻利的替她擦拭手上沾染的茶水。

“惠后,您不能再忍让退缩了,大王嫡子前不久刚满六岁,这几年的筹划,朝中有不少官员感念您的恩德,依奴婢看,该动手了。

那个长公主简直是太可恨,杀了那么多人,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苦口婆心的相劝,君时月并未放在心上,思绪早已飞到御驾亲征四个字上。

一国之君御驾亲征,对于军中将士来说必定气势大涨。

前些日子传来景王御驾亲征的消息,她隐隐觉得不对,又不是到了国破城亡的时候,景王向来老奸巨猾。

虞朝的消息源源不断传入耳中,今日之事她很清楚,这断然不是长姐的算计。

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吗?

长姐本就有着帝王之上的权力,何必绕这么大一个弯,若有心早就连时麟一并砍了。

晚秋见她沉默不语,眼眸低垂,便知这是在想事情。

跟在主子身边好几年,也知道这位与后宫争风吃醋为家人讨要好处的妃子不一样。

心够狠,够硬,也够深沉。

“惠后,您可要为大局考虑,眼下战事频频,正是好时机”

晚秋的话带着些急切,眼中满是担忧。

想要报仇,单单成为后宫最尊贵的女人有什么用?

只有权力在手,才能为所欲为,做自己想做的。

君时月好似被说动了,犹豫半晌,反手握住晚秋的手。

“晚秋,吾有些担心,若是...”

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好似有些害怕。

睫毛轻轻颤抖,挂上几滴泪花。

晚秋心下叹息,关键时候主子还是犹豫了,总是要经历一番苦楚才能想的开。

想想那时主子被后宫众女算计到不能生育,连身边的陪嫁都被算计的一干二净。

主子那么善良,为什么都要逼她,伤害她。

大王一心只想压榨主子的利用价值,还要时不时试探,敲打。

真真是随了先王,一样的龌龊肮脏,假情假意。

她缓缓蹲下身,目光如炬,眼中倒映着清丽的面容。

“惠后安心,一切都有奴婢在”

君时月合了合眼,眼尾泛上红晕,声音绵软的嗯了一声。

“晚秋,谢谢你,谢谢你一直陪在吾身边”

晚秋站起身,扶住她的胳膊,温声劝道:“惠后,昨晚您没睡好,不如再睡一会儿,奴婢先出去打探打探消息”

君时月配合的打了个哈欠,眸中多了些水雾。

“也好”

在晚秋的伺候下,拆卸头饰,换上寝衣。

纱幔放下后,晚秋贴心的点上安神香。

直到床上的人陷入睡眠,从暗格中取出一个香囊,这才轻手轻脚的离开。

连开关门的声音都是小的不能再小。

门外,晚秋将香囊挂在腰间,眼底狠厉之色一闪而过,很快又恢复往日那般温温柔柔的样子。

与她亲近的侍婢眼看她要出去,顺嘴问了一句。

晚秋脚步一顿,笑着说自己去炖汤。

屋内,君时月倏地睁开眼,哪还有半点睡意。

她坐起身,随手拿了件大氅披上,朝外面喊了声。

“风翼”

“吱呀”一声,房门推开。

一个身着侍卫服饰的男人走了进来。

“惠后,有何吩咐?”

“附耳过来”

“是”

一番耳语过后,风翼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办好。

目送人离开,君时月嘴角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迷人却又带着致命的危险。

风翼风赫是长姐安排保护她的人,她找了个合适的理由将人带入宫中成为寿宁宫的侍卫,这几年为她做了不少事,很是忠心。

炤王,该去陪伴先王了...

至于先王后,当初将她装扮成暴毙的侍婢时,那假死药中有着精心研制的一种药,洗去所有记忆,永远无法恢复。

恩怨分明,她却不能让人反咬一口,要做就必须干干净净。

炤王早就拟好了圣旨,立嫡子为太子,只不过还没有昭告出去。

六岁的国君能坐稳位置吗?能上朝理政吗?

这几年,炤王暗箱操作,兄弟们死的死,瘫的瘫,活下来的都丧失了争夺位置的权力。

想到这儿,君时月眉宇间多了一抹戾气。

上位者,总该是血染双手,踩着无数人的尸体坐上那个位置。

那个位置她是坐不上的,但这摄政的事,除了她还有谁能胜任呢?

虞朝掌权者是“心狠手辣,六亲不认”的敬宁长公主。

而她君时月已经到了与之“不死不休”的份上,真真是顺理成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