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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耳刮子突然扇在他脸上,忆祥愣了下,有些不可置信,这么无法无天的么?

“废你妈话,快特么去。”

忆祥抉择下还是暂时不搞事情,他已经猜到老师是靠不住的,不然这几个家伙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做这种事。

“钱给我。”

“什么钱?你想钱想疯了?赶紧去。”

忆祥又被踹了一脚,心中这个气啊,要是搞清楚情况,自己肯定第一个拿他泄愤!

忆祥离开寝室,直接在操场上找个地方待着去了。

“我给你带个蛋,饿着去吧!”

忆祥直接躺在了地上宛如在家里一般随意,反正他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脑中也没有线索,也没人跟他讨论一下该怎么办,摸了摸口袋也同样什么空空如也,无奈的把手臂垫在脑袋后面当枕头,数起了星星。

……

忆祥恍惚间好像做了个梦,在梦中有一道声音在讲述着什么,看到一些有关这些话语的第一人称的片段,忆祥代入了其中。

……

刚进入这所学校的时候,由于自己的中考成绩很差,我被风评最差的高中录取,不幸的幸运是我起码还可以读个普通高中,父母一直是穷苦中长大的人,他们一直想让我有一个好成绩,所以不顾一切的想让我读完高中。

我在这里因为成绩不被老师看好,经常在课堂上被老师当做反面教材来取笑,人际交往也是很差劲,认识的人基本都是霸凌我的,要么去用我的名字去商店赊账或者用拳头逼迫我去做担保。

这两年来我睡过水房睡过厕所,假期也要去打打零工用来偿还债务或者说赚钱给他们花,其中寝室里的人最为过分。

我也尝试过反抗,但我曾被他们打到昏厥,学校却只对我开了很严重的处分,仅仅因为我的成绩差劲是个所谓的“坏学生”,虽然我知道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他们的家境不错,很多次掏钱给学校,但这种事情也是常态。

有次反驳过他们后,自己被打成猪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自己都认不出来自己,可第二天我却看到我的父母在给他们求情,甚至跪下来,一点尊严都没有的向老师和校长磕头,求学校不要开除我,那副样子让我十分难受。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但反过来看到他们对我训斥辱骂,说我就是扫把星,是上天带给他们的诅咒,为什么明知道家里很困难还是惹事。

那天过后我便明白我一直以来都没有人可以依靠,我是个没人爱的孩子,我并不恨父母,毕竟谁都希望自己孩子乖的不像话。

今天我想了很久才做出决定,不,是想了两年多才想明白,我想我该离开这个令我悲伤的世界了,但……我想最后写一些东西交给一个人,在我最迷茫的时候是她在意到了我,一个在冬天里总是穿的臃肿,但却很可爱的女孩。

她曾对我讲,她听过我的事情,对此表示他们都是混蛋,劝我长大了远离这里,远离悲伤,她给我讲过很多美好的事情,远方的城市里拥有怎样的繁华,乡村的夜空上会有怎样美丽的繁星。

虽然我知道,她是一个不错的人,和我也很是合得来,但我也明白她家里条件很不错,我不能和他走的太近,免得会给她惹麻烦。

至于我们是怎样相识相知的,最开始我们或是在下课间,或是在间操上,我们都偶尔看到对方,我觉得她很好看,她觉得我很奇怪。

之后有一天夜里,她走的比较晚,而我正好被那些混蛋强迫去买东西回来,当然,我没有跑腿费,花的还是我的钱。

路过校门口看到校外的混混将她堵在学校大门口的胡同里骚扰,她被吓坏了,至于门卫大爷去了哪里我并不清楚,当时并没有多想,傻瓜式的头脑使得我一时脑热,在远处就骂了那几个混混,让那个女生先跑。

结果可想而知,我挨了揍,脑袋上多了几个包,衣服都被扯碎成街头乞丐那种,而这个女孩凑过来询问我的伤势,并将她的校服给了我,不过我没要。

她掏出创可贴替我贴在脑门上,想起来自己当时的样子一定很糟糕,她对我说了谢谢,我记得她当时露出的笑容,确实很好看,我会记得很久,讲了几句话后知道她的名字,木雪,听起来很奇怪的名字。

再以后就慢慢熟悉了,知道她是一名艺术生,而且天赋异禀,我知道不能总是去打扰她,虽然我总是想办法避开但总是会遇到,担心会因此给她惹很多麻烦,毕竟我们的关系不对等。

说起来,每次会看到那略显臃肿的身材,自己就会觉得很傻,尽管是宽松的衣服的原因,每次都会因为她而短暂的忘却一些令人崩溃的事情,算是破烂不堪的生活中为数不多的光。

但后来我才发现,原来我们如此相近,她每次都要穿这么厚的原因不是害怕冷,而是遮盖身上一些无法愈合的伤疤,那是因为家暴,还有自己无法宣泄的悲伤。

她说她也曾受到过很多糟糕的事情,所以我们就变成了互相舔舐伤口的绵羊,互相哭泣,互相讲述自己的故事,又互相安慰。

再后来,我与她成为了背地里形影不离的朋友,原因也是因为我,我承认我是一个扫把星,当她的朋友们看到她身边存在一个我时,她也变成了所谓的“坏学生”了。

人的成见是一座大山,我们无法跨越,只好站在山脚仰望山顶的人向下投来鄙夷的目光。

木雪因为我失去了朋友,而我也成为她唯一的朋友,不知道我是否应该为这个唯一而开心,但我知道这一定是可悲的事情。

我常常在想,这样的事情会不会还有很多,就像是那数不清的星星,抬头看去,月亮还在天空的尽头挂着,而太阳在另一头露出一半脑袋,它们的距离就好像我能抬起头做人一样,尽管会有日食,但那也仅仅只是月亮挡住了太阳的光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