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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祥果断选择跳进缺口,至于后面的事情,他不在乎,因为他已经看到了欣百莲,她正坐在长椅上静静等候着,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个小熊玩偶。

忆祥落在地面上翻滚几圈,旁边的欣百莲的内心虽有惊讶,但表面并没有反应,安静的坐着,举起胳膊冲着忆祥挥挥手。

头顶的缺口已经恢复,忆祥上前询问。

“你怎么在这?”

“我也不清楚,之前进入下节车厢之后就到达目的地,回头发现打不开门,只能下车等你,以为你会跟上来,没想到车子开走了。”

忆祥朝着隧道两边看去,地铁没有出现的痕迹。

“你怎么从上面掉下来了?”

面对欣百莲的询问,忆祥随口胡诌。

“哦,上面有人带小孩玩游戏,我看人家挺辛苦的,就自己下来了,没麻烦别人。”

欣百莲点点头,指着一处向上的楼梯。

“我们上去吧,这里只有这一条路。”

“那就走~”

忆祥语气轻松,声音古怪的回应,像是这样。(→↗)

当两人从楼梯走上最上方,身后空间发生改变,他们看到面前两个身影,一个靠在墙壁上,一个瘫坐在地。

“oi!你俩在这干啥呢?”

晴雨慧和张夏言像是走了很久,看起来有些疲惫,她们听到声音一同歪头看向忆祥,晴雨慧一脸平静,不过她已经没有心思打招呼。

“你自己去看吧,一会你就回来了。”

张夏言用大拇指指着对面,一脸无奈,忆祥面前是一个拐角,他伸出头朝着右侧看去,那边还有一个向左的拐角,再次探头,面前是一条通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么?”

忆祥不信邪,刚走两步,通道尽头的右侧走来一人,脑袋顶端已经可以当做镜子来反光了。

“怎么又是你?”

秃顶大叔一手拎着公文包,一手拎着西装衣服,眼神坚定的朝着这边走来。

忆祥眨眨眼,拔刀放在地上,随后靠边等候,秃顶大叔径直走过去,并没有踩到刀子,忆祥不甘心的捡起刀子跑到他面前等候,直到他的胸口撞到刀锋,消失不见,忆祥笑了几声。

“回家待着去吧,这怪危险的。”

欣百莲也靠了过来,打量一圈说出自己的判断。

“这里和地铁上很相似,也许是同一种规则。”

“我去探探路,你在这待着。”

忆祥记下这里所有事物,墙壁上挂着很多广告牌,左侧有三扇门,分别是卫生间,杂物间和监控室。

“有人么?”

忆祥对着监控室敲敲门,没有任何回应,只有空旷的敲门回声。

“没人我进去了。”

一刀砍碎门把手,一脚踹开门,门后漆黑一片,本想探出头看看里面是什么,但随即脑袋就像是撞到了一面墙壁一般,这里是个空气墙。

忆祥捂着脑袋查看其他房间,同样如此,只好朝着尽头走去,刚拐出两个拐角,他又回到了同样的通道。

忆祥一眼便看到天花板上有个黑色圆球,往前走两步,通道尽头再次走来秃顶大叔。

“你还能重复刷新的啊?”

这次并没有管他,忆祥举着刀子靠近黑色圆球,它转动半圈,露出一张娃娃脸,一脸微笑。

“谁家小孩?”

高举刀子,一个起跳,黑色圆球化作飞灰,扭头一看发现左侧三道门都分别打开一条缝隙,卫生间门后站着一个穿着白裙的女人,她满脸苍白,微微低头,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忆祥。

“这多不礼貌,我不看你就是了。”

忆祥上前把门关上,一旁的杂物间门再次向内打开,同样将其关闭,监控室的门又被打开。

“逗我玩呢?”

忆祥再次关闭,立刻看向卫生间,这次卫生间的门没有打开,而且直接消失了,门后原本站立的白裙女人径直冲来,她的脑袋上顶着两只手,而白裙的袖口处却是一片暗红。

忆祥早就被目夕日所见过的血肉怪物弄得脱敏了,这东西根本吓不到他,速度也是慢的像是蜗牛爬,一刀横向劈出,白裙女人断成两截消失不见。

忽然,耳边听到一阵水流声,但又和普通的水流声有些许差别,扭头看去,通道尽头流出大片粘稠鲜血,缓缓朝着这边蔓延。

“哪怕说啥了,我走就是了。”

忆祥继续往前头,任由鲜血黏在自己的鞋裤上,探头往拐角对面看去,一颗脑袋正和忆祥面面相觑,并且近在咫尺。

“秃顶大叔?你不是走过去了么?”

“我说,你要在我梦里闹到什么程度?当鬼屋玩了是么?”

忆祥看着对方站在血水之中,一脸平静的说出这话,甚至血水已经蔓延到他的胸口。

“啊?”

“啊什么?你还砍我一刀。”

“啊?”

“?”

两人都一脸懵,秃顶大叔更是面露疑惑,他比忆祥还觉得莫名其妙,血水已经蔓延过他的脖子。

“要不先换个地方?”

“哦,我忘了人在水下无法呼吸了。”

秃顶大叔像是撕壁纸一般,将一旁墙壁的白色瓷砖撕扯下来揉成一团丢进造成的黑色缺口之中,血水也从其中流出。

“给我瓶矿泉水。”

“做什么?”

秃顶大叔不理解但尊重,又从缺口中掏出一瓶矿泉水,忆祥将其放在头顶。

“我还在呼吸。”

“你有病是么?”

秃顶大叔一脸无语,他莫名其妙做了个梦,梦里还进来几个不认识的人,其中还有个疯子,现在这疯子就在自己面前。

忆祥挠挠头,他问出自己的疑惑。

“我没病,你是怎么知道这是梦的?不应该啊。”

“我也想知道,你砍我手的时候,我就好像突然在梦里意识到这是在做梦一样。”

“清醒梦?”

“是的,是这么回事,所以你能告诉我你们在这在搞什么东西?”

“我们全家野营来着,话说你这梦里都是些什么东西,还有我们一定在站在血水上么?”

“我是个恐怖游戏设计师来着,公司催得紧,最近又一直没有什么灵感,今天刚从网上看到一些有意思的,结果公司不满意,没想到做梦就梦到自己设计的关卡,虽说是个半成品,但恐怖程度还是有的。”

忆祥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实情,至少他们四个没感觉到任何恐怖的感觉,随即想到自己之前利用权能在黑暗中探测周围环境所感受到的成年人和孩子,成年人是这个秃顶大叔的话……

“之前你旁边那个小孩是?”

“那是我儿子,我梦到工作一半陪它玩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