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则是为了何雨水,原着里这丫头实在太可怜,李东也想拉她一把。
想到这儿,李东笑着说:老何,我这倒真有个差事适合你,去饭店当大厨,正对你的老本行。
不过得等年后安排妥当,有机会的话,说不定还能帮你找到亲弟弟。
称呼从直接降级成,何大清顿时脸色发青,但毕竟有求于人,只好忍了。
何大清先是一喜,继而诧异:弟弟?我哪来的弟弟?
何家几代单传,就属他最出息,生了一双儿女,从未听说有什么兄弟。
李东露出神秘表情:前门胡同有个小酒馆,我常去喝酒认识个窝脖儿,跟你长得活脱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何大清不以为然:天底下相像的人多了,怎么可能是我弟弟。
李东摆摆手:你想想,傻柱爷爷——也就是你爹,当年是不是也跟寡妇跑了?
保不齐他在外头另有子嗣,你们何家这门风可是代代相传。不是惦记寡妇,就是痴迷他人媳妇。你爹如此,你如此,我看傻柱也快差不多了,成天围着秦淮如打转。
何大清猛然怔住——当年母亲去世后,父亲就抛下他一走了之,至今杳无音讯。幸亏那时他已经能在丰泽园当学徒,才没饿死。
被李东这么一说,何大清将信将疑:难道真有个流落在外的兄弟?
“老何,你可得管管傻柱了,这样下去真要出问题。”
“三国演义总看过吧?曹操这人就爱惦记别人媳妇,打仗都不忘这事,结果把儿子和大将都坑死了,惨得很。”
“寡妇这玩意儿不吉利啊,但你们老何家嘛...对吧?其实也有好处,会伺候人,过日子还算踏实。”
何大清听得脸发青,这都能扯上三国?还他娘成了家族传统!再一琢磨,自家烂事儿还真对得上。
他栽在寡妇手里一回了,绝不能让傻柱重蹈覆辙!何大清立马打定主意要掐断这苗头。
头等大事就是找工作。没正经活儿容易被人瞧不起,更耽误傻柱说亲——谁家姑娘愿意嫁这种条件?
他赶紧截住李东的话头:“甭聊曹操了!先说给我和我弟找活儿的事,成不?”
李东一撇嘴:“多好的名着啊...曹操可是枭雄,专爱 ** ——哎,跟你们老何家真像...”
何大清太阳穴直跳,这小子太能胡诌了!只能告饶:“改天!改天听你说三国,先帮忙找活计!”
李东嘬着牙花子:“帮你打听也行。可眼下办事得送礼,还得有门路,空手上门连狗都不搭理。”
何大清点头如捣蒜:“懂!要不咋专门找你帮忙?”
当初是他自愿辞职让傻柱顶岗,如今想回厂里是没戏了,否则哪用这般折腾?
“你等着,我这就借钱去!明儿准给你送来。要真能找着我弟,你就是我们老何家的大恩人!”
这年景多艰难啊,家里多一个壮劳力,日子就能松快点。
李东咂摸嘴:“诚意倒是足...光请吃饭可不够。这么着,等我娶媳妇时,你得掌勺办席面!”
何大清拍着胸脯应承:“成!保准给你整得漂漂亮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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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桌宴席对身为谭家菜传人的他来说易如反掌,关键是终于有了一份好差事!
李东啊,对象都找好了,什么时候办喜酒?
李东腼腆一笑:正处着呢,应该快了。老李家就指望着我延续香火呢。
瞧瞧人家李东多出息,我家那傻小子可差远了。何大清满脸无奈。
那可不,傻柱哪能跟我比。李东得意地说,心里暗想以后那小子说不定得喊自己叔叔。
不就是坐小轿车回来嘛,有什么可得意的!前院的闫埠贵气呼呼摔上门,越想越窝火。
他早知道何大清出去帮厨,也看见对方坐厂里吉普车回来。没想到李东更神气,居然坐着小汽车。两人神神秘秘的样子,让他觉得自己被彻底无视了。
谁惹着你了?三大妈关切地问。
老何和后院那个李东!鬼鬼祟祟说悄悄话,把我当外人!我可是院里的三大爷!闫埠贵气得直拍桌子。自从刘海 ** 事,他就盘算着怎么提升在院里的威信。
人家有点私事很正常。李东那孩子本质不坏,你别多心。三大妈宽慰道。
他不坏?闫埠贵瞪大眼睛,你想想他才来多久,院里就天翻地覆。连贾张氏那么难缠的人都被他送进去了,老刘现在还在厂里改造呢。以前老易号召给贾家捐款谁敢说不?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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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挨揍的情形你是亲眼目睹的,连易师傅和老太太都在李东手里吃了亏,你还觉得这人好对付?
闫埠贵摇着头叹气:你这眼光太浅了,咱家离了我可真不行。
三大妈撇着嘴说:照这么说李东确实有两下子,连傻柱都敢打,易师傅也拿他没辙。不过贾张氏和老刘那是自找的,谁让他们存心害人。我看着李东倒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不主动招惹他,他也不会没事找事。
闫埠贵懒得争辩,暗自盘算着怎么在院子里提高声望。
...
爸,你还去找李东?他把我打成这样你反倒去求他!
何大清刚回家,傻柱就拉长了脸抱怨。
你这个愣头青,以后少惹李东,咱们得罪不起他明白不?我是去托他帮我谋差事的,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要是坏了我的好事,看我不收拾你!
何大清点上烟美滋滋地吸着,多日来的烦闷一扫而空。
爸你糊涂了吧?让李东帮你找工作?不知道我和他有梁子啊!我都还没 ** 你就先服软了,这让院里人怎么看我!
傻柱猛地跳起来怒吼。
你嚷嚷什么!坐下!何大清脸色一沉,抬手就给了傻柱一耳光:没出息的东西,能有李东一半能耐就算祖宗保佑了!知道人家有多大面子吗?连杨厂长都要让他三分,你还想跟他斗?柱子我警告你,往后躲着李东走,安心当你的厨子,否则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傻柱直挺挺杵着,气得脖子都粗了,哪有这样当爹的,儿子挨了打反倒跟仇人套近乎?
哥,本来就是你不对,李东哥已经手下留情了。何雨水也听不下去了,这个傻哥哥真叫人操心。
听见没?连雨水都明白!何大清痛心疾首,柱子,咱们家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我要是有了工作,你能轻松不少,雨水也不用跟着遭罪。
“以后你手头的钱能存起来,不久就能讨老婆,彩礼啥的不用太多,但总得有点。”
“等爹赚到钱,往后也能拉你一把,你咋就不明白呢。”
傻柱原本火冒三丈,听到娶媳妇立马来了精神:“爹,你真要给我说亲?”
何大清嫌弃道:“不然呢?搁以前你这岁数早成家了,虽说现在是新时代,可也差不离。”
傻柱乐了,这么一想挨顿揍也不亏。许大茂不常被我揍么,照样活蹦乱跳的,大丈夫能屈能伸!
“爹,那李东真能给你找着活儿干?别是糊弄人吧。”傻柱仍旧将信将疑。
“去去去,你就不能念我点好?”何大清瞪他一眼,“这事我门儿清,李东办事牢靠。”
见老爹这么信任李东,傻柱嘟囔着:“他要真能帮你找着工,我往后就不寻他晦气。”
“噗嗤——”何雨水笑得前仰后合,“傻哥你还想找人麻烦呢?忘了上次怎么吃亏的啦?说大话也不害臊!”
傻柱脸一沉:“雨水,你是我妹子还是他妹子?咋总帮外人说话?”
何雨水蹦到何大清身旁,俏皮地吐舌头:“我帮理不帮亲,对吧爹?”
何大清揉揉女儿脑袋:“可不,傻柱你都不如雨水明事理。”
“嘁!”傻柱别过脸去,何雨水冲他扮个鬼脸。
看着打闹的儿女,何大清心头暖融融的。现在这样多好,当初没跟白寡妇走就对了,一家人和和美美比啥都强。
与此同时,贾家。
秦淮如望着见底的米缸直发愁,眉心拧成疙瘩。
原本家里存粮就不多,腊月里贾张氏非要大吃大喝,说什么过年就这几天,年后缩衣节食。
结果棒子面全被吃空了。要不是除夕夜剩菜带回来,这几天怕是要饿肚子。
眼下是真揭不开锅了。秦淮如一跺脚,抱着棒梗出门敲响了何家屋门。
“柱子兄弟在家不?”
一听到秦淮如的声音,傻柱跟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气得何大清直骂这小子不成器。
傻柱才不管那么多,把门一开就满脸堆笑:哟,秦姐,有啥事啊?
秦淮如轻咬下唇,那双桃花眼湿漉漉地望着傻柱,看得他心里直发软。
柱子,姐真是走投无路了。东旭和婆婆都不在家,家里揭不开锅,我手头又...说着说着,眼泪珠子就扑簌簌往下掉。
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上辈子造的什么孽...
看见心上人落泪,傻柱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心口揪着疼。别介啊秦姐,多大点事儿!他拍着胸脯打包票,缺粮食找我啊,我这就给你拿去!
话音未落人就蹿进了厨房。何大清用傻柱工资买的三十斤棒子面,他眼都不眨就舀出十斤。
混账东西!何大清脸都绿了,自家都吃不饱还接济别人?
傻柱振振有词:爸!秦姐是真困难。再说了,这是我工资买的,送人怎么了?您也太小气了。心里还嘀咕:您倒贴寡妇的事儿我都没揭穿呢。
孽障啊!何大清血压直往上升,突然想起李东的话——难不成老何家真和寡妇有不解之缘?
这晃神的功夫,傻柱早把面袋子塞秦淮如手里了。何大清气得直跺脚,又拉不下脸去要回来。
柱子,你真好。秦淮如掂了掂分量,够吃小半月了。
瞧您说的!傻柱咧嘴傻笑,又鬼鬼祟祟把人拉到旁边,确认父亲没跟来,从裤兜里摸出皱巴巴的五块钱:这是我攒着过年打酒的私房钱,您都拿去。
在他看来,能为心上人解忧,比什么都值当。
柱子啊,你心眼好,会做饭,工作又稳定,将来谁嫁给你可真是有福气了。”
秦淮如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嘴上把傻柱夸得找不着北,却绝口不提还粮还钱的事。
“可不是嘛,我傻柱多能耐,马上要升食堂班长了。”傻柱得意洋洋地说,“厂里那些学徒工干好几年都赶不上我,连厂长都爱吃我炒的菜。”
“对了秦姐,悄悄告诉你,我爸正给我张罗相亲呢,没准过阵子就能办喜事,到时候你可得来喝喜酒!”
傻柱心里早琢磨好了,就照秦淮如这样的找媳妇——大眼睛、瓜子脸、细腰丰臀,模样最要紧,就算比不上秦姐,也不能差太远。
“什么?”
“柱子你要相亲?”秦淮如手里的簸箕差点摔地上,这哪成?傻柱可是她的长期饭票,要成了家还得了?
上哪儿再找这么个呼之即来的 ** ?
“柱子,这也太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