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今年寒潮要来，街道办已经接到通知，会统计一批救济名单。
但受这件事影响，你们院的救济名额不仅会大幅减少，排序也会靠后。”
这话一出，易中海、刘海中，以及身后众人齐齐变了脸色。
大家都指望着街道办发点救济渡过难关，谁想到这下全落了空。
“巡捕同志，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您也瞧见了，咱们这院里家家都不宽裕，寒潮一来，没钱买粮，那可真是要饿死人的啊！”
刘海中低声下气地恳求。
他家人口多，工资虽不低，也仅够糊口。
如今寒潮逼近，物价飞涨，能不能熬过去，他心里根本没底。
两位巡捕看着眼前这群人，语气坚决：
“不可能。
你们四合院最近表现实在太差，街道办想压都压不住。”
“就是，整条街谁不知道你们院那些糟心事？要不是看院里还有些无辜的，早把你们的供给给停了！”
一顿严厉警告之后，两位巡捕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些。
“现在不仅各项补贴要削减，刚才提到的这几位平时的收入比例也会降低！”
如果说救济名单是意外之喜，那补贴和收入可是他们实实在在的经济来源。
要是这些也少了，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我们要服从组织安排，紧跟组织的步伐，不给组织添乱，今后不再这样莽撞行事，这才是我们该做的！”
这时，穿着一件深褐色外套的三大爷才姗姗来迟。
事情即将结束，三大爷出面做个总结，也成了四合院里大家默认的习惯。
“巡警同志请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监督他们，争取让他们不再犯这样的错误！”
“作为一名优秀的人民教师，我必定会教导他们以后绝不再做这样的事！”
三大爷阎埠贵拍着胸脯承诺，但并没有人在意他的话。
易中天几人脸色十分难看。
如今不仅补贴少了，连收入比例也要降低，这个寒冬该怎么熬过去？
不少人心里憋着火，可两位巡警还在场，谁也不敢表露不满，只能暗自在心里埋怨棒梗。
寒风呼啸，刮得人脸疼。
处理完许大茂偷鸡事件后，巡警并没有立即带走棒梗。
考虑到天气严寒，他们也不愿把孩子带回警局，万一冻坏了不好交代。
再加上许大茂一直在旁说情，两位巡警最终放弃追究棒梗的责任。
告诫一番后，他们便离开了。
寒风依旧呼啸。
苏青阳搂着楚嫣，静静地靠在新买的沙发上。
“明天天亮，我们去图书馆买些书吧，一起看书。”
苏青阳感觉精神生活有些单调，便提议道：
“好呀！”
楚嫣本就识字，正巧这两天在家闲着无事。
看看书，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过在那之前……夫人，我们是不是该洗漱休息了？”
“……”
在温暖的氛围中，苏青阳与楚嫣沉浸在二人世界里。
完全没有将外面的纷扰放在心上。
可外面却闹翻了天！
“傻柱，你什么意思？你这个缺德玩意，为什么要把我们家孙子拖下水？”
贾张氏叉着腰，恶狠狠地瞪着面前的傻柱，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傻柱，我告诉你，今天这事你要是不赔钱就没完！要不是因为你，我大孙子能被批评教育吗！”
泥人尚有三分土性。
更何况傻柱帮助贾家本就是为了秦淮茹。
关她贾张氏什么事？
“贾张氏我警告你，我现在火气很大，别惹我！”
“哟！傻柱，你还火气大呢？我以为你就是个废人，整天游手好闲，现在倒好，直接成了轧钢厂扫厕所的了！”
听到这话，围观看热闹的人都捂着嘴偷笑起来。
他们不敢笑得太大声，倒不是怕伤到傻柱的自尊，而是怕惊动了苏青阳。
“你！”
要说以前。
傻柱还是轧钢厂大厨的时候，贾张氏是绝不敢得罪这个给自家带饭的人的。
可现在傻柱成了扫厕所的，贾张氏哪里还会客气？
听着众人的嘲笑，傻柱攥紧了拳头。
“贾张氏，棒梗，苏青阳，你们都给我等着！！！”
傻柱心中的怨恨越来越深。
他恨啊。
“贾张氏你这个老不死的怎么还不死？等你和你那个废物儿子贾东旭死了，老子就能住进你们家了！”
“棒梗你个白眼狼，要不是老子整天给你们家带饭，你早就饿死在哪条沟里了！老子这么护着你，你倒好，反咬我一口！”
“还有你苏青阳，你这个挨千刀的，为什么不肯承认相册是你偷的！！！”
傻柱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却不敢动手打面前的贾张氏。
如今傻柱家穷得只剩几床被子和一个火炉。
要是真打了贾张氏，又拿不出钱来写谅解书，他就得再进局子了。
“傻柱你给我等着，这事儿没完！要不是你之前诬陷苏青阳，还用那种眼神瞅我妈，我怎么会去告你！”
“既然你敢告我，那就走着瞧！”
棒梗狠狠地瞪了傻柱一眼，转身就往家跑。
傻柱也没多留，他怕再待下去，真忍不住动手揍贾张氏这个泼妇。
围观的人见没热闹看了，也纷纷散去。
原本喧闹的四合院，一下子冷清下来，只剩下寒风拍打窗户的声响。
秦淮如打了个招呼，就去找许大茂写借条了。
她心里还盘算着要许大茂帮忙，这事只能去他家商量。
棒梗回到家，拿毛巾擦掉脸上的油，搬了个板凳坐在门口。
“哥，你坐这儿干嘛？外面冷，进屋烤火呀。”
小当一直待在家里，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见哥哥一言不发地坐在门口，不解地歪着头问。
“你别管！”
棒梗透过门缝死死盯着傻柱家，像在等待什么。
“傻柱你等着，要不是我妈拦着，我早废了你了！”
一想到傻柱平时用那种不正经的眼神看他妈，棒梗就气得不行。
“你给我等着，早晚把你那祸害给除了！”
他早就问过同学，只要力气够大，就能让傻柱那玩意儿废掉。
而另一边——
“嘶……真不能再喝凉水了，再喝这肠胃受不了……”
傻柱攥着几张厕纸，急匆匆冲出家门，朝公厕飞奔，像是晚一步就没了位置。
“好机会！”
棒梗见傻柱捂着肚子跑出去，心中一喜，顾不上跟小当解释，也悄悄跟了上去。
寒风依旧刮得人脸生疼。
傻柱捂着肚子钻进公厕，棒梗蹑手蹑脚跟在后面。
很快，厕所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
“妈的，以后真不能喝凉水了，真是倒八辈子血霉，喝凉水都塞牙，还拉肚子！”
傻柱一边骂骂咧咧地说着。
此时公厕里空荡荡的，没其他人。
傻柱怎么也没想到，身后厕所挡板后面还有个人在盯着他。
“棒梗这臭小子，我以前给他们家带了那么多吃的，一点感恩的心都没有！往后饿死这个小白眼狼算了！”
一想到这儿，傻柱就满肚子火。
要不是他当年一直给贾家送饭菜，贾家早就撑不下去了。
结果呢？自己一点好没落着，反而还被反咬一口。
一想到这里，傻柱气得连拉屎都使不上劲。
“傻柱，你拉个屎都不忘骂我，给我等着！”
棒梗一听，火气“噌”
地就上来了。
本来做这种事他还挺害怕的，可这会儿怒气上头，哪还顾得上害怕？
“傻柱，你个混蛋！啊——！”
正在拉屎的傻柱一愣，抬头就见棒梗朝他冲了过来。
棒梗？
傻柱心里一惊：刚才自己骂他的话，肯定被听见了。
可他冲过来想干嘛？
傻柱还没问出口，就见这小崽子一脚踹向他的下身。
“啊——！”
痛！撕心裂肺的痛！
傻柱五官都扭曲了，一声惨叫打破了四合院的宁静。
“傻柱！谁让你欺负我妈！”
棒梗一脚命中还不解气，又朝傻柱胸口踹了一脚，直接把他从公厕门口踢了下去。
“噗通”
一声，傻柱裤子都没提，就摔进了茅坑。
下面钻心地疼，浑身又臭又狼狈。
棒梗这才后知后觉自己闯了祸，一溜烟跑了。
但他心里，却爽快极了！
……
许大茂家。
“傻柱你这混蛋，我跟你没完！”
许大茂刚躲进被窝想办点私事，突然打了个寒战。
他发现自己好不容易振作的“雄风”
，一下子又缩了回去。
“我他妈非弄死你不可！”
他怒火攻心，衣服都没穿整齐，就冲进厨房抓起菜刀跑了出去。
过了好一阵子。
许大茂家的房门悄悄开了条缝。
穿戴整齐的秦淮如探头张望，确认四下无人后，闪身溜了出来。
呸！就这点本事，要不是怕你去告发棒梗，我怎会受这种委屈！
她嘴上骂着许大茂，脸上却隐约透着几分难以言说的神色。
再三整理好衣衫后，她匆匆往家赶去。
傻柱，你个混账给我滚出来！
许大茂举着菜刀在院子里暴跳如雷。
再不出来信不信我剁了你！
不仅好事被搅黄，他更觉得下身隐隐作痛。
我的命根子啊！
就在许大茂怒吼的同时，远处传来傻柱的哀嚎声。
四合院的住户们闻声而出，聚在门口打量着衣衫不整的许大茂。
这是闹哪出？
衣服都没穿好，准是又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该不会又招惹谁家姑娘了吧？
众人窃窃私语，饶有兴致地围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