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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宿主是京圈太子爷 > 豪门太太非她莫属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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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彦明自然瞥见了秦望这小动作,只在心里无声笑了笑,没说什么。

毕竟他比秦望年长两岁,性子更稳些,犯不着为这点小事计较。

只是他自己清楚,顾浔野在他心里的分量,始终带着点说不透的特殊,这份特殊究竟源于何处,他眼下还闹不明白,但总觉得日子久了,总会有答案。

等这点心思转完,比赛时间也到了。

见费振还没回来,顾浔野心里有了数:肯定成了。

随后秦彦明、顾墨一行人往赛场去,这场队内小赛总共六辆车参赛。

这些赛车手都是秦彦明的人,毕竟这是他专门为队员办的活动。

想来秦彦明挑人的眼光是真高,手下个个长得跟明星似的,往那一站,倒不像是来赛车,更像来撑场面的。

可赛道旁偏偏少了一辆车。

顾浔野一眼就看见了,知道肯定是费振搞的,悄悄给秦望递了个眼色。

秦望立马会意,凑过来轻声说:“去吧,这儿我帮你盯着。”

顾浔野随即找了个由头,说要去找费振,让他们先看着比赛。

这会儿秦彦明满心思都在场上,没留意他这反常举动,倒是顾墨多扫了他两眼。

刚才顾浔野那朋友就一去不回,现在他又要走,两人准是藏着什么猫腻。

但转念一想,这是秦彦明的场子,他们也翻不出什么花样,便懒得再管。

顾浔野往后台走,果然看见费振正围着一辆车打转,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他先去房间换了身赛车服,再出来时径直坐进了副驾,目光落在费振手里的路线图上,对方正低头仔细核对着每一段弯道。

“你怎么来了?我一个人能行。”费振抬头看见他,有些意外。

顾浔野晃了晃手里的头盔,坐定了:“帮你指路啊,副驾空着哪行?放心,我当领航员很专业的。”

费振忍不住笑了:“就不怕输了,咱们俩一起丢人?”

“有我在,输不了。”顾浔野笑得笃定。

费振见他这样,也不再多话,只道:“行,坐好,出发了。”

很快,第六辆车缓缓开进场内,只是车里的人从头到脚盖的严严实实,还戴着头盔,连半张脸都没露。

5号车的车手瞥见了,扯着嗓子喊:“老张?你咋不摘头盔?还有你这身高,咋跟缩了水似的?”

场边人群正欢呼着,费振假装没听见,自顾自坐进主驾,压根没搭理。

5号车手撇撇嘴:“嘿,这小子越来越没规矩。”嘴上抱怨,却没真当回事。

而这真正的6号车手,早被费振拿了钱打发了。

在这种本就不合规矩的赛车场里,临时换人是常有的事,跟找代打没两样。

既不是正规赛事,没人会较真严查,更何况这还是秦彦明的队内赛,就更没人管了。

费振坐进驾驶座,手刚碰到方向盘,指节就有些发紧。

顾浔野瞧见他腿都在微微发抖,故意逗他:“怎么?怕了?”

“谁怕了!”费振嘴硬,声音却有点虚,“就是……有点紧张。万一输了,待会儿下车多丢人啊。”

顾浔野挑了挑眉,语气轻松:“放心,就算输了,也没人知道你是谁。”

这话像颗定心丸,费振愣了愣,随即松了口气,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都包这么严实了,怕什么。

赛车这行的规矩向来分得细,单是比赛类型就有讲究。

就说拉力赛和场地赛,完全是两码事,拉力赛多跑在崎岖的山路上,没什么规整赛道,大多是单车发车,比的就是谁能在复杂路况里把时间压到最短。

场地赛就不一样,得在划定好的封闭场地里绕圈,拼的是圈速和对固定路线的把控。

可今天这场,是秦彦明特意搞的“特殊款”拉力赛。

他直接租下了好几个山头,专门划出来给自家队员当赛道用,连路障和指示牌都是重新布置的。

顾浔野扫了眼远处山头飘着的旗帜,心里暗忖:这人是真不缺钱,为一场比赛能折腾出这么大的阵仗。

而这场拉力赛,比的从来不是单一的输赢,车手的控车技术得过硬,方向盘在急弯处的每一次微调、油门刹车的轻重分寸,都得掐到毫厘。

领航员的报路更不能出半点差错,得把弯道角度、路面坑洼、坡道起伏嚼碎了,精准喂到车手耳朵里,晚半秒都可能打乱节奏。

就连车子本身也得扛住劲,引擎的爆发力、底盘的稳定性、轮胎的抓地力,还有长时间高强度行驶下的耐久性,少一样都撑不到终点。

车手要在颠得人发颤的崎岖山路里压着极限速度冲,得死死盯着前方路况,还得把领航员的每一句指令刻进脑子里,分秒间就要做出反应,稍有迟疑就可能冲出路基。

比赛途中的麻烦更是没个准,说不定前一段还是干燥的砂石路,下一段就变成满是积水的泥泞小道。

这哪是比速度,分明是把人、车、默契拧成一股绳,去跟复杂的路况、不可控的天气硬碰硬,每一秒都悬着心,却又让人忍不住攥紧拳头跟着燃起来,这就是拉力赛的魅力,危险又上头。

顾浔野早扫过这辆车,心里很清楚,不管是车身的配置还是内里的机械,都只能算一般,往六辆参赛车里一放,甚至得归到下游梯队里。

可拉力赛这东西,拼的从来不止硬件。

更关键的是车手控车的技巧、领航员与车手的默契,还有对路况的熟稔度。

偏偏这三样,他们眼下都不占优:他和费振头回跑这条赛道,连路面的起伏弯道都没摸透;两人更是临时凑的组合,连一句像样的配合演练都没有,默契二字根本无从谈起。

但这些在顾浔野眼里,都算不上事儿。

他靠在副驾上,指尖漫不经心地敲着膝盖,眼底满是笃定,他们肯定能赢。

就算费振心里还犯着嘀咕,他在这儿呢,有什么好怕的?

赛道旁的计时器数字跳得越来越快,广播里刚报出最新成绩:四号车以9分30秒的用时暂列第一,是目前最快返回的。

可气氛很快沉了下来,第五辆车也出去了,可这都过去十五分钟了还没踪影。

二十分钟后不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天际线上甚至出现了直升机的影子,正往深山里飞。

明眼人都看出来,是出事了。

一旁的费振脸色瞬间发白,手不自觉攥紧了方向盘,声音都有些发颤:“这拉力赛我就跑过一次,上次还是跟他们闹着玩……要不咱们别去了?万一受伤怎么办?我不是怕自己,是怕你……”

顾浔野正撑着车窗、歪头看着远山,闻言转过头,眼神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挑弄:“怎么?怂了?真怂就下去,我来开。”

费振愣了一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却硬撑着梗起脖子:“谁怂了?你开不行,还是我来!”他是真怕,怕的不是自己出事,是怕连累顾浔野。

可心里又热烘烘的,顾浔野明明知道危险,还是愿意陪着他。

费振忽然话锋一转:“你突然出现在这儿,他们没怀疑你吧?”

“有秦望在呢,他那么聪明,不用你操心。”

费振转念一想也对,悬着的心放下不少。

很快轮到他们发车,顾浔野看费振的手还在微微发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瞬间沉下来,变得格外认真。

四目相对时,他一字一句说:“我说了,别紧张,有我在。我可是个合格的领航员,实在不行,一会儿你下来换我。”

费振反握住他的手,用力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信你,你也得信我。”

顾浔野没接话,只是多打量了他两眼。

信?他可不信。

他之所以跟着来,就是清楚费振根本撑不下来。

早在来之前,他就从101那边要了赛道实况图,知道山里的路有多难跑,而费振不过是个业余玩家。

但他必须帮费振拿下这个冠军。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他顾浔野一向对这种事信守承诺。

发车警旗“唰”地挥下,费振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卷起满地尘土。

看台这边,秦彦明攥着手机脸色铁青。

他早发现顾浔野没了踪影,电话拨过去是忙音,消息发出去石沉大海。

他转头看向一旁始终面无表情的秦望,语气压着几分急:“你知道小野去哪了吗?”

秦望的目光倏地转向秦彦明,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眼底掠过一丝明显的不悦。

他实在不喜欢秦彦明一口一个“小野”,亲昵得仿佛两人多熟络。

不过是比顾浔野大了两岁,就真把自己当回事,摆出长辈的姿态来套近乎,听得他心里莫名发堵。

秦望虽然不高兴却还是语气平淡:“他去找费振了,回来的路上遇到个朋友,在叙旧。”

这话刚落,一旁的顾墨就皱紧了眉,眼神带着质疑:“他手机关了,消息也不回,你怎么确定他的去向?”

秦望抬眼扫向顾墨,眼底没半分温度,语气冷得像冰:“我是他朋友,知道他的行踪,很奇怪?”

两人间的气氛瞬间僵住,秦彦明连忙打圆场,目光又落回秦望身上:“那小野的手机怎么也关机了?”

“10分钟前他跟我发了消息,说手机没电了。”秦望说着,直接把手机递到秦彦明面前,屏幕上清晰显示着10分钟前的聊天记录。

秦彦明心里的疑惑暂时压了下去,可顾墨却没那么容易相信。

人都走了一个多小时没回来,哪会只是单纯叙旧?

另一边,顾浔野和费振的车正往深山里开。

越往山上走,路况越糟,坑洼的山路让车身不停颠簸,引擎还时不时发出“咕咕”的怪响,显然算不上什么顶配车。

费振握着方向盘,忍不住吐槽:“我本来想租辆好点的,可我专门找人查了,只有这6号车主爱钱,才托人租到了这车,不然谁愿意开这破车!”

顾浔野看着导航地图,语气平静:“车好不好,技术才是关键。放心,能进秦彦明的车队,肯定不算差。”

“你不是说,秦彦明手下都是冠军?6号能在他那儿待着,这车自然也有两把刷子。”

费振想了想,觉得这话在理,脚下的油门稳了些。

顾浔野坐在副驾,默默观察着费振的车技。

过弯时角度偏得有些大,加速也少了点果断,只能算“一般”,但他没多话,只专注地报着路况,从弯道弧度到路面碎石,精准得像提前踩过点。

费振越听越惊讶,忍不住侧头看他:“你不是第一次看这地图吗?怎么能报得这么细?”

顾浔野唇角勾出抹浅弧,眼尾梢带着点藏不住的狡黠,只慢悠悠丢出句:“天机不可泄露。”

看他这副故作神秘的模样,费振紧绷的神经莫名松了些,忍不住笑出了声,方才攥得发紧的方向盘松了半分,脚下油门又往下压了压,引擎轰鸣声更烈,车速瞬间提了一档,路边的树影飞快往后掠。

仪表盘上的秒针“咔嗒咔嗒”跳得人心慌,5分钟眨眼就没了影。

赛程才刚过半,留给他们的时间只剩4分钟,顾浔野指尖敲了敲膝盖,声音沉了下来:“得在4分内冲线,不然9分30秒的纪录,还是别人的。”

话音刚落,前方山路突然急转,风裹着悬崖边的碎石子砸在车窗上,“砰砰”响。

“前面是死亡弯。”顾浔野的声音瞬间冷硬,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他顿了顿,语速极快地补充:“转弯时方向盘要打死,同时猛踩能量制动,一点都不能犹豫。”

“记住,在过弯的0.5秒内,必须保持车身与弯道边缘的距离在3米以内,太远会被引力拉扯,太近就会直接撞上岩壁。”

“一点犹豫都不能有,掉下去就是万丈悬崖,咱们俩连尸骨都剩不下。”

费振脸上的笑意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后背“唰”地绷成直线,喉结滚了滚,用力点头:“知道了!”

车子像失控的箭般冲向弯道,可就在车头要擦到悬崖护栏的瞬间,费振的眼神突然晃了一下。

那悬崖底下是深不见底的雾,风卷着碎石往下坠,连个回响都没有,他竟在这要命的时刻,脑子空白了半秒。

顾浔野眼疾手快,左手一把攥住方向盘往内侧猛拽,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得发白,几乎要嵌进方向盘里。

车身猛地往悬崖侧倾斜,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吱呀”声,路边的碎石被车轮碾得飞溅,黄土“呼”地漫上来,瞬间遮了前挡风玻璃,视线里只剩一片昏黄。

他顾不上揉被方向盘硌得发疼的掌心,倾身一把将费振往自己这边扯。

直到车轮重新回正,稳稳轧在路面上,顾浔野才松了口气,后背已经沁出了薄汗。

顾浔野侧头看了眼费振,对方还僵在驾驶座上,脸色白得像张纸,指尖攥着方向盘微微发颤,连呼吸都带着没缓过来的急促。

显然是被刚才悬崖边的惊魂一刻吓破了胆。

就费振这魂飞魄散的模样,别说继续开车冲赛程,恐怕再握一会儿方向盘,手都能抖到把车往岩壁上撞。

“再让你开,咱俩今天都得交代在这赛道上。”顾浔野低声叹道,目光扫过仪表盘,荧光绿的时间还在往下跳,剩下的路程本就紧张,现在耽误这几分钟,更是连容错的余地都没了。

他抬眼望向前方,不远处的弯道旁立着棵树,枝繁叶茂的树冠刚好能挡住上方的视线,心里瞬间有了主意。

“把车开到前面那棵树下,别停太近,留半米空隙。”顾浔野的声音冷得没带一丝波澜,手指敲了敲车窗,提醒费振看那棵树的位置。

“上面有无人机在盯,树冠能挡信号,岩壁能遮车身,停在那换人的话,他们只会以为车出了故障,看不清里面的动静。”

费振像是没完全回魂,听到指令后顿了两秒,才机械地踩下油门,车子慢悠悠地往树方向挪。

顾浔野盯着车顶的后视镜,果然看到远处天际线处有个小小的黑点,那是赛事方的监控无人机,正沿着赛道全程播放他们。

等车子稳稳停在树与岩壁之间的缝隙里,他才松了口气,推开车门:“下来,换我开。”

费振攥着车门把手,好半天才撑着车身站起来,脚步还有点虚浮,走到副驾驶座时,手还在不受控制地抖。

顾浔野看着他坐进副驾,后背紧紧贴着座椅,眼神里还残留着后怕,忍不住皱了皱眉,却没再多说安慰的话。

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赶赛程才是要紧事。

直到顾浔野坐上主驾驶座,指尖握住方向盘的瞬间,一股热流突然从脚底窜到心口,连带着心跳都猛地加快了几分。

之前陪费振开车时的冷静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鲜活的刺激感,像是沉闷的世界突然被撕开一道口子,让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真的存活在这个世界”。

引擎重新发出低沉的轰鸣,顾浔野侧头看了眼费振,对方还愣着没动,安全带松垮地垂在身侧。

“瞅你笨的那样,”他语气里带着点不耐,却没真的生气,“赶紧把安全带系好,一会儿车速提起来,你再飞出去,我可没空捞你。”

费振这才回过神,嘴唇动了动没敢反驳,只是慢慢抬起还在发抖的手,指尖勾住安全带的卡扣,试了好几次才找准位置,“咔嗒”一声扣紧。

顾浔野瞥了眼他泛白的指节,没再说话,脚下的油门已经缓缓往下踩,车子再次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