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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剑振山河:我以谋略定乾坤 > 第40章 先锋嫉妒爆发,危机悄然潜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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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先锋嫉妒爆发,危机悄然潜伏

我睁开眼,帐顶的粗麻布在微弱的晨光里显出灰白色。手指仍贴着腰间的令符,边缘棱角硌着掌心,提醒昨夜所承之命非梦。

翻身坐起,未点灯。行囊摊在榻侧,我逐一清检:匕首卡扣无松动,火镰包皮完好,地图卷轴封蜡未裂。那块布巾叠得方正,压在最底层。十人名单已定,无需再改。

穿甲束带时动作放慢,一遍遍确认铆钉与皮扣。这不是第一次独行,但这一次不同——老将军说“活着回来比带回情报更重要”,这话沉得压心。军中已有裂痕,我不知源头,却不能因疑心误了大事。

出帐天色微明,校场尚无人影。我直奔西哨门方向巡查。守卒换岗刚毕,铁枪斜靠墙根,哨楼木梯有新刮痕,应是今晨有人攀爬查验。我记下位置,未声张。

折返途中,见李七斤已在东营角落候着,背囊鼓胀,刀柄缠布紧实。他见我来,只点头,不多话。随后赵二驼、陈石头陆续抵达,皆依令轻装,无一携带铃铛或铁器碰撞物。王老六拄着短杖走来,咧嘴一笑:“时辰还早,咱们不急。”

我扫视众人,低声重申:“寅时三刻,西哨门开窄缝,鱼贯而出,不得交谈,不得回头。”

“明白。”十人齐应,声低如刃入鞘。

回营帐前,我绕道兵器库后巷。此处偏僻,少有人至,却是通往高台的必经之路。昨日傍晚那抹微光,来自先锋官营帐上方的铜镜架台。今晨台面空置,镜片收起,只剩支架孤悬。

我驻足片刻,未久留。

帐内灯芯将尽,我剪去焦头,火光跳了一下。摊开地图,再次核对黑石谷北道的三处隘口。敌军粮队必经此线,若能在中途设伏标记,便可为后续反攻提供确切坐标。任务本身并无破绽,难的是如何在百里穿行中不露踪迹。

正凝神,帐帘忽响。

“陆扬。”是副将的声音,低而急。

我抬头。他站在门口,肩甲未卸,像是刚从巡防归来。

“怎么?”

“你真要带这十人走?”

“有何不妥?”

“李七斤昨夜被先锋官亲信叫去过账房,说是核对旧役赏银。”

我指尖一顿。

“他没提这事。”

“但他回来了,脸色不对。”副将压声,“我不是怀疑他,可……军中风向变了。你不在,有些人就想动手脚。”

我缓缓合上地图。“我知道。”

“那你还要去?”

“必须去。”

“可你信不过我,也不带士兵甲?”

我抬眼看他:“正因为信,才不敢带。”

副将喉结动了动,终是点头:“好。我不拦你。但你要记住,你在外面拼死探路,有人却在营里算计你怎么跌跤。”

他转身欲走,又停住:“先锋官今早去了主帐,比老将军还早到半刻。我没听见说什么,但他出来时,嘴角带着笑。”

帐帘落下,余音散在空气里。

我盯着灯焰,良久未动。

先锋官的笑,从不是好事。

熄灯出帐,天光已亮三分。我走向他的营区,远远便见两名低阶军官在帐外整理绳索,动作生硬。其中一人袖口沾泥,应是从外头刚回。我放缓脚步,从旁经过时听见一句断续话语:“……寅时三刻……西哨门……山道松动……别伤人命……”

声音戛然而止。

我未回头,径直前行。

回到自己营帐,取出令符贴身藏好,剑柄重新绑牢。那两人的话,像一根细针扎进耳中。山道松动?若是自然塌陷,何须特地交代“别伤人命”?分明是人为设障,只为拖延时间。

可他们不敢杀我,因为老将军亲自授令,若我未按时归营,必追查到底。所以只求迟滞,不求取命。

是谁下令?

答案早已浮现。

我坐在案前,不动声色。若此刻上报,证据不足,反落人口实。若不出发,任务便无人可替。唯有按原计划启程,将计就计,才能逼出幕后之人。

日头渐高,校场开始有人操练。我最后一次召集十人,在偏角确认装备。每人干粮五日份,短刃一把,轻甲一副,无火折,无金属响物。李七斤递来水囊,我接过,喝了一口。

“都准备好了 。”

“都准备好了。”王老六脱口而出。

我皱眉。

他察觉失言,忙改口:“准备好了!”

我未追究,只道:“一个时辰后,各自回帐待命。午后再无集结,直至寅时出发。”

众人散去。

我独坐帐中,手抚剑柄。烛火映出墙上影子,笔直如杆。明日此时,我们已在敌境百里之内。而现在,真正的敌人,却藏在这座军营深处。

黄昏降临,炊烟升起。我起身检查最后一遍行装。地图卷轴放入内袋,匕首插进靴筒,令符用布条缠在肋下。一切妥当。

帐外传来脚步声,轻而缓。

帘掀开,一名传令兵立于门口:“陆扬,先锋官邀你赴席,称有军务商议。”

我看着他。

传令兵目光低垂,未敢对视。

“何时?”

“即刻。”

“何事?”

“未说明。”

我站起身,手已按在剑柄上。

“你回去告诉他,”我说,“明日寅时三刻,西哨门开窄缝,我必离营。若他有军务,现在就说,否则,等我回来再议。”

传令兵愣住,似未料我会拒绝。

他迟疑片刻,低头退下。

帐内重归寂静。

我解下剑,平放在案上。剑刃映出我的脸,冷峻,无波。方才那句“等我回来再议”,不是推脱,是警告。他知道我在查什么,我也知道他在怕什么。

夜风穿帐而入,吹动帘角。远处隐约传来争执声,夹杂着一声压抑的怒喝,旋即消失。

我抬眸望了一瞬,随即垂眼。

手指缓缓滑过剑脊,停在护手处那道新刮痕上。

这是昨夜演练时留下的,深浅恰好。

握上去,不滑,不痛,刚刚好。

帐外,犬吠再起,又被迅速压制。

西哨门的方向,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