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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剑振山河:我以谋略定乾坤 > 第98章 智破小股扰边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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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天的风穿过营帐缝隙,吹得案上油灯晃了三下。我盯着刚送达的飞鹰密信,指节压着纸角,一行字看得分明:朔州密探回报,黑篷车队昨夜现身枯泉河上游,行迹诡秘,似有转移迹象。

我未起身,只将信纸折成四叠塞入袖中。副将掀帘而入时,身上还带着夜露寒气,他抱拳立定,声音压得极低:“暗察队已整装待发,等您下令。”

“不急。”我站起身,走到沙盘前,取出七枚黑钉,一一插在枯泉河流域的山口、渡口与废弃矿道旁。“他们以为主力回朝,边防空虚,便学我们当年的打法——化整为零,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可他们忘了,猎人设陷阱,从来不是守在一处。”

副将凑近细看,眉头微皱:“十二支小队分驻七哨周边,若敌分散袭扰,怕是顾此失彼。”

“那就让他们来。”我抬手划过沙盘,“我们不再守哨,改为主动寻敌。你带六队沿河西布防,专盯黎明前两个时辰;我亲率其余六队,以补给线为饵,放出三批运粮队,路线公开,护卫薄弱。”

副将眼中一亮:“诱敌?”

“不止。”我从案底抽出一张新绘草图,“这是近七日所有袭击点的标记图,叠加后发现,八成发生在换岗间隙,目标全是运粮队与孤哨。敌人熟悉轮值规律,说明有人泄密。但越是熟悉,越会形成惯性——他们会等着我们按老法子增兵、扎营、布防,然后从侧翼偷袭。”

我顿了顿,指向地图最北端一处断崖:“我要反着来。运粮队白天走明路,晚上宿村不入营;各小队昼伏夜出,不升火,不鸣号,只靠手势联络。他们若劫粮,必入埋伏圈;若观望,我们就逐个清点他们的藏身地。”

副将重重点头:“属下这就去调人。”

“等等。”我从腰间解下军令符,递过去一半,“你带士兵甲领第一拨商队,走东线古道。记住,粮车要满,护兵要少,行进要慢。到了午时,在第三岔路口歇脚半个时辰,让村里人看见你们。”

他接过令牌,转身欲走。

“还有。”我补了一句,“别真让他们抢走一粒米。”

晨雾未散,东线山谷已埋伏两支小队。士兵甲赶着三辆粮车缓缓前行,粗布外罩下压着沉甸甸的石块,他故意吆喝几声,惊起林中宿鸟。正午日头偏南,粮队停于岔口老槐树下,几个“民夫”蹲地吃饭,看似松懈。

申时末,林间传来轻微踩枝声。三十余名黑衣蒙面者自两侧山脊摸下,动作迅捷,显然是老手。待其逼近粮车,突然一声尖哨响起,两侧高地火把齐燃,滚木礌石轰然砸落,堵死退路。两支小队从岩后跃出,刀锋直指敌群。

战斗不到半炷香。敌人措手不及,多数未及拔刀便被制伏。活捉三人,皆手臂刺有鸦翅纹,口中含毒囊,被及时撬开未遂。

当夜,我亲自审问俘虏。一人熬刑不过,供出三处藏匿据点:一处在废弃铁矿井,一处在古庙地窖,最后一处藏于断崖背风凹洞,为首者自称“鸦七”,原为黑鸦营斥候统领。

我当即点兵。副将率两队夜袭铁矿,士兵甲带人搜查古庙,我亲赴断崖。三路并进,不出所料,矿井与古庙皆为空巢,仅留残火灰烬与半袋黑布面巾。唯断崖洞中尚有火光,我命人封住出口,掷入烟熏包。片刻后,十余人呛咳而出,举刀顽抗,被尽数拿下。

最后一人披黑袍,左脸覆铁片,挥刀劈向副将。副将侧身避过,反手一刀格开,顺势踹其膝窝,那人跪地,我上前夺刀,铁片脱落,露出一道旧疤。

“你们早被灭了。”我盯着他,“为何还不走?”

他冷笑:“只要唐军一日不撤,我们就一日回来。”

我挥手,士卒将其押下。

次日清晨,七哨全部恢复联络。我下令每哨增派双鹰传讯,轮值守备由十人增至十五,老兵带新卒,昼夜交替无缝衔接。同时张贴告示:凡举报可疑人员,一经查实,赏银十两。三日内,百姓举发十七起,其中五起确系潜伏敌探,藏身村舍,假扮猎户樵夫。

最后一战发生于第七日黄昏。哨兵发现一人深夜攀爬北岭,形迹可疑,立即鸣哨示警。我率队包抄至岭顶,见其欲跳崖逃遁,副将在百步外张弓搭箭,一箭射中其右腿,坠落岩台,当场擒获。

此人正是“鸦七”。随身搜出仿制唐军令符三枚、烽烟药饼两包、密写蜡丸一枚,内载七哨布防漏洞与换岗时间。

我当众焚毁蜡丸,将令符投入火堆。火焰腾起时,鸦七瞪目嘶吼:“你们守得住一时,守不住百年!”

我没回头,只下令:“押送京师,交刑部鞫审。沿途不得伤其性命。”

日暮时分,我登哨楼巡视最后一遍防线。远处山村炊烟袅袅,牧童赶羊归圈,边境线上再无异动。副将走上平台,递来一碗热汤。

“清完了。”他说。

我接过碗,热气拂面。连日紧绷的肩背终于松了下来。军令符收回匣中,盖子合拢时发出轻响。

我走下石阶,脚步落在夯土路上,稳而缓。营门处灯火渐次亮起,映着旗影微微晃动。

风从北方来,已不带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