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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剑振山河:我以谋略定乾坤 > 第108章 信件伪造引风波·证据呈现惊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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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信件伪造引风波·证据呈现惊四方

我坐在主营帐内,铁匣放在桌边。手指划过匣盖,想起军师说的那句话——狗急了会咬人。我知道先锋官不会停手,他现在每一步都在逼我出错。

我从袖中取出一张空白信纸,摊在桌上。昨夜想好的内容已经清晰,现在只需要把它写出来。我蘸墨提笔,模仿敌军文书的格式,写下“密使致先锋官”六个字。接着是正文:“北坡小径已通,枯林沟可入主力,三更举火为号,里应外合破唐营。”

字迹要像他们的人写的。我压低手腕,让笔锋略带歪斜,这是渤辽传令兵的习惯。写完后,我又用旧茶水轻涂纸角,做出被水浸过的痕迹。最后,在信封口处点了一滴蜡,盖上一个仿制的鸦形印——这是我早前从缴获的敌文上拓下来的。

我把信放进怀中,等了一刻钟。外面巡逻的脚步声走过,我起身拉开帐门,叫来一名平日忠厚的传令兵。

“你去器械库取一份新制箭头记录,顺便把这封急报送到东营校尉处。”我把一封真公文交给他,“路上别耽搁,但若有人问起,就说不知内容。”

他点头走了。

我绕到帐后,借着营墙阴影往器械库方向走。不到半盏茶时间,就看见一名身穿偏将服色的男子在库房旁停下脚步。他左右张望,弯腰捡起一样东西——正是我让传令兵“遗落”的那封伪信。

他迅速塞进怀里,快步离开。

我知道,鱼已经咬钩。

***

我回到主营帐,立即下令:“东营加强巡防,每半个时辰换岗一次。北坡旧道布设弓弩手,随时准备迎敌。”

副将派人来问是否需要增兵,我回话说不必,只让士兵做好戒备。我要让他们觉得,我真的要动兵了。

午后,太阳正高,校场上传来喧闹声。我走出帐门,见一队将领聚在石台边,先锋官站在中间,手里扬着一封信,声音洪亮。

“各位都来看看!陆扬勾结敌军,意图引寇入关,证据确凿!”

我走过去,脚步不快不慢。

众人看到我,纷纷让开一条路。先锋官抬头看我,脸上带着笑,那种胜券在握的笑容。

“你还有脸来?”他说,“我刚拿到渤辽密函,上面写得清清楚楚,你要放敌军从北坡小径进来,三更举火为号,里应外合。你说,是不是你干的?”

我没说话,先看了看他手中的信。纸张、墨色、印章位置,全都和我伪造的一模一样。他知道这是假的,但他以为我能认出来,就会慌。

我开口:“既有密信,何不验其真伪?”

他冷笑:“你还敢辩?”

我点头:“不但要辩,还要请你解释一件事——为什么这封信里提到的‘北坡小径通行’,和你三天前签收的地图修改完全一致?”

他一愣。

我继续说:“那条路原本塌方禁行,地图上写得明明白白。可新版图上,这条线被重新描过,还加了通行箭头。是谁改的?是你签收的图,是你经手的备案。”

周围将领开始低声议论。

先锋官脸色变了下,随即强笑:“这是反间计!敌人故意留下线索嫁祸于我,你倒打一耙,用心险恶!”

“那就拿出证据。”我说,“你说我通敌,那你这封信从哪来的?谁送的?什么时候收到的?有没有登记?有没有证人?”

他张了张嘴,没答上来。

我从怀中取出一份地图,铺在校场石台上。纸面平整,字迹清晰。

“这是军师昨夜誊写的原始地图副本。”我说,“上面写着‘山体滑落,道毁’。再看这份枢密院存档的勘测图——同样的标注,同样的笔迹。”

我把两份图并排摆好。

“而你手上那份新版布防图,纸面有轻微褶皱,对着光能看到药水洗过的痕迹。墨色新旧不一,通行箭头是后来补上的。这种改动,只有能接触枢密院文件的人才能做到。”

我盯着他:“你是主将之一,有权签收地图。那天你亲自在登记簿上按了指印。现在你说我通敌,可这条路线的改动,偏偏和你手里的‘密信’内容对上了。你怎么解释?”

没人说话。

先锋官额头开始冒汗。他低头看那封信,又抬头看我,眼神有些乱。

“你……你这是栽赃!”他吼了一句,声音却不如刚才响亮。

“我可以栽赃。”我说,“但我不能让所有证据都指向同一个人。如果你真的清白,那就请你也拿出一份原始地图。只要是枢密院备案的版本,只要上面写着‘道毁’,我就当场认罪。”

他没动。

周围的将领都看着他。

有人小声说:“这事不对劲啊……”

有人摇头:“怎么越听越像是他自己露了马脚?”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老将军来了。

他拄着长枪,一步步走到石台前。脸上没有表情,眼神却很冷。他先看了我一眼,又看向先锋官手里的信。

“这信,你从哪得来的?”他问。

先锋官急忙说:“是暗哨截获的!来自渤辽营地!他们明确写了陆扬要引敌入境!”

“截获时间?地点?经手人?”老将军问。

“这……是机密,不便透露。”

“不便透露?”老将军声音沉下来,“你在枢密院签收地图的事,倒是记得很清楚。可这份所谓密信,既无编号,也无交接记录,连封皮都没有火漆印记。你说是敌军所写,可笔法软弱,印痕模糊,连基本格式都不对。”

他伸手拿起那封信,翻看背面。

“而且。”他说,“真正的敌军密函,都会用双层纸夹写,防止途中泄露。这封信是单页直封,连最基本的防泄手段都没有。你觉得,渤辽人会这么蠢?”

先锋官嘴唇发抖。

老将军又看向我面前的地图。

他伸手摸了摸纸面的褶皱处,指尖停留片刻。

“这道痕迹。”他说,“是药水泡过后晾干的。我见过一次,三年前有人想篡改粮草账册,用了同样的手法。”

他抬起头,目光如刀:“陆扬,你说这图是谁保管的?”

“军师亲藏。”我说,“昨夜才取出誊抄,全程无人接触。”

老将军点头,然后看向先锋官:“你拿得出同等证据吗?”

先锋官站着不动。

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流下来。

他想说话,张了几次嘴,最后只挤出一句:“这是……这是他们的圈套……”

老将军不再看他,而是转向众将:“此事必须彻查。地图来源、签收流程、文书传递路径,全部重审。在此期间,相关布防不得变动。”

说完,他拿起那份原始地图,转身离去。

没人拦他。

我站在原地,手还按在地图上。

先锋官退到一边,靠在一根旗杆旁,脸色发青。他看着我,眼里有恨,有惊,还有第一次出现的恐惧。

我没有看他。

我知道,这一局,我已经赢了。

但我也知道,他不会就此罢休。

风从校场刮过,吹动了石台上的纸角。

我伸手压住地图边缘。

纸面微微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