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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剑振山河:我以谋略定乾坤 > 第115章 粮草危机真相白·贪腐黑幕渐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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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粮草危机真相白·贪腐黑幕渐揭开

传令兵冲进主帐时,手中紧握一封密报。我接过纸页,目光落在最后一行字上——“李三腰带扣片残留药粉,经军医署比对,与北线粮仓粟米中检出成分一致”。

我盯着那行字,手指慢慢收紧。

军师就站在我身旁,他接过密报看完,眉头立刻皱起。“这药粉不是普通霉变产物,是人为掺入的劣质替代物,长期食用会导致体力衰弱、腹泻不止,战时一旦发作,整支队伍都会失去战斗力。”

我点头。“问题不在敌军,而在内部。这批粮食是谁经手的?”

军师翻开桌上的粮草登记簿。“最近三个月,北线粮仓所有入库记录均由军需官亲自签收。账面上看,一切正常。但……”他停顿了一下,“有三批粟米的运输队脚夫,在押运后七日内全部被调往西岭哨所,远离主营百里之外。”

我站起身走到案前。“查这些脚夫原来的编制归属,再调取他们押运批次的原始入库单据。”

军师立即命人去取档案。不到一盏茶时间,副册送来。我们逐条核对,发现一个规律:凡是含有药粉残留的粟米批次,其账面登记损耗率均高达十五成以上,理由写着“途中鼠耗”“风沙损毁”。

“正常损耗不超过三成。”军师低声说,“五成就已经是极限,十五成根本不可能。”

我抓起笔,在纸上划出一条线。“三千石。差额三千石。这笔粮食能养活一支万人部队半个月。它没进仓库,也没运到前线,去了哪里?”

军师抬头。“要么被私下转卖,要么……被囤在私库。”

“封锁军需库房。”我下令,“调出近三个月所有出入凭证,重点查军需官名下两处附属仓廪的进出记录。”

亲兵领命而去。

两个时辰后,军需官被请来主帐议事。他穿着褐色官袍,进来时脸上带着笑。

“陆帅召见,不知有何要事?”

我没有说话,只把一份对比文书推到他面前。上面列着三批粟米的实际入库量与账面登记量,差距触目惊心。

他扫了一眼,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平静。“运输途中本就有折损,加上天气潮湿,部分谷物发霉腐烂,不得不销毁处理。这类情况历来如此,属下已按例上报‘战损’条目。”

“那你解释一下。”我拿出一张麻袋残片,上面印着原产地封印编号,“这是从北线粮仓废料堆里找到的。编号对应的是河北道今年春收第一批官粮,按规定应由州府直送前线,不得中途转运。可你在损耗清单上写的,却是‘陇西转运途中遭鼠蚁啃噬’。”

他眼神闪了一下。“或许是下面人填错了……我可以重新核查。”

“错三次?”我冷声问,“三个不同批次,三个不同时间,全都错在同一项?而且每次负责押运的脚夫,事后都被你调离岗位?”

他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军师这时开口:“更奇怪的是,你说鼠耗十五成,可同期其他营地最高损耗也不过两成半。难道只有你的仓库老鼠特别能吃?”

军需官额头开始冒汗。“我……我只是按程序办事,具体细节都是下属经手,若有疏漏,愿承担监察不力之责。”

“我不是要你担责。”我盯着他,“我要你知道,有人吃了掺了药粉的粮食,已经病倒。李三死了,他是最后一个敢说实话的人。你若还想保住性命,现在交代还来得及。”

他嘴唇颤抖,却仍摇头。“我没有贪墨军粮,也没有害人……一切都是按规定流程走的……”

话没说完,亲兵快步进来,在我耳边低语几句。

我起身。“刚搜出的东西,你最好亲自看看。”

一行人来到军需库外的小院。角落一间封闭仓房已被打开,里面堆着数十袋未拆封的粟米。亲兵撕开一袋,倒出谷粒——颜色暗黄,散发苦味。

“和北线粮仓的一样。”军师蹲下检查,“这批粮从未登记入库,却贴着‘已验讫’封条。”

我又让人抬出几本账册。翻开其中一本,夹层里藏着另一套记录。真实入库量远低于上报数字,差额标注为“另存备用”。

“备用?”我冷笑,“备给谁用?先锋官的私兵?还是你自己卖钱换来的宅子田产?”

军需官终于撑不住,腿一软跪在地上。

我没再逼问。证据已经足够。

转身回到主帐,我将所有材料整理成册:化验文书、原始麻袋、真假账本对比图、人员调动名单。每一份都盖了骑缝印,确保无法篡改。

“走。”我说,“去见老将军。”

老将军正在营中巡视归来,听说我有紧急军情求见,立刻召我进帐。

我把证据一一呈上。他先看账册,手指在数字间移动,越看越慢。等到翻到那张对比图时,手突然停住。

“三千石……”他喃喃道,“够五千人吃一个月。”

他猛地抬头。“这些都是真的?”

“每一项都有原件佐证。”我说,“军需官刚刚当面承认部分事实,虽未供出幕后主使,但他经手的所有异常调度,均发生在先锋官掌管后勤调度期间。两人往来文书虽已销毁,但签押记录仍在。”

老将军站起来,走到墙边拿起令箭筒,抽出一支红头令箭重重拍在桌上。

“即刻缉拿军需官,押入军牢候审!派亲卫搜查其府邸,凡涉赃物一律查封!另遣专人看守所有相关仓廪,未经枢密院许可,任何人不得进出!”

“是!”亲兵接令而出。

帐内只剩我和老将军。

他坐回椅子,喘了口气,声音低沉:“我带兵四十多年,从没见过有人敢动军粮。这是杀头的大罪!将士们拼死作战,靠的就是一口饭。断粮如断命,谁敢碰这条底线,就是全军公敌!”

我站在原地,没有回应。

他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想查先锋官。”他说,“但现在证据不足。军需官可以辩称自己擅作主张,而先锋官只要咬定不知情,你就动不了他。”

“但链条已经断不开。”我说,“军需官是他亲信,所有异常调度都需他签字批准。三千石粮食失踪,他不可能毫无察觉。”

老将军沉默片刻。“那就继续查。从账目入手,找资金流向。只要有一笔银子落到他手里,就能定罪。”

我点头。“我已经安排人盯住他的日常开支。”

正说着,帐外传来脚步声。一名亲兵进来通报:“军需官府邸搜出大量铜钱,藏在地窖夹墙中,共计八百贯。另有地契三张,均为城外良田,买主签名正是军需官本人。”

老将军霍然起身。“这八百贯从哪来?他一年俸禄不过六十贯!”

“查过了。”亲兵说,“两个月前,一笔军费拨款流入一家民间粮行,名义是‘补购陈粮’。那家粮行老板,是先锋官表兄。”

空气一下子冷了下来。

老将军缓缓坐下,手指捏着令箭,指节发白。

我知道他在忍怒。

过了很久,他才开口:“这件事,不能再拖。”

我站着没动。

“你回去。”他说,“盯紧后续进展。一旦发现更多关联证据,立刻报我。我会向朝廷递密折,请求钦差介入。”

“是。”

我转身离开主帐,夜风扑面而来。

回到主营,我坐在灯下,把所有线索重新排列。账目、人名、时间、地点,像一张网慢慢铺开。

烛火跳了一下。

我伸手扶正灯芯,目光落在桌角那份地契复印件上。

先锋官的名字没出现,但他的影子已经压在整个链条之上。

窗外,巡逻士兵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我拿起笔,在新一页纸上写下四个字:**追查钱路**。

笔尖划破纸面,发出轻微的撕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