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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洪武剑圣 > 第8章 搭明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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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说到,继红衣少妇和陈禺亮了身份后,老妪也出来亮身份了,但她一开口却说到常遇春首级值一千两黄金,然后又说如果常遇春遇害,则害苦了自己。

常遇春不解,问到:“我和婆婆好像是今日初见,不知为何说,我遇害就会害苦了你?”

这时那个小孩忽然说,“我们现居黑河,江湖朋友赏脸,称黑水双怪,最近有事入关。江湖上可是流传着黑水双怪受黄金一千两取常遇春首级。”

众人大惊,这个小孩刚才声音还是稚嫩无比,现在却变成一个成年人得声音。常遇春身边一大汉瞬间站起,似想抽刀上前,被常遇春一把摁住。

常遇春面不改色,问到:“这么说要常某人头的就是两位?”

这时那个老妪摇了摇头,说:“但却不是我们?”

众人又是一惊,老妪现在的声音已经不再如先前那样苍老,更像一个盛年的女人的声音。

常遇春又问:“是有人冒用你们的名头?来刺杀常某?”

老妪回答:“正是”。说完,望向四个斗笠人。

带头的斗笠人此时缓缓解下斗笠,原来是一个头发灰白,但面容却是四十来岁的中年道士。陈禺一见道士,立即想起纹清说的他还有师兄弟会来找自己。其余三个斗笠人见状,也纷纷解下斗笠,都是二十岁到三十岁的道士。

带头的中年道士向众人一拱手,一边说话,一边走向常遇春,“贫道全真广良,原本是要北上接一位小朋友的。后来也是收到道上朋友传信,得知有人要在此处加害常将军,所以才带众弟子来”。

说完,向常遇春躬身一礼:“常将军驱除鞑虏,光复汉室,贫道有礼了。”

常遇春立即起身回礼,“道长言重了,想不到常某一次出行为武林同道带来如此多的麻烦。”

两人客气完,广良道长,转身望向红衣少妇。大家方才想起,原本是常遇春在问红衣少妇,后来被黑水双怪一插,又引出了全真道士,现在红衣少妇还未回答常遇春的问题。

此时,店外的雷声已经小了很多,雨势也逐渐小了,现在陈禺已经表了态,自己是误来此处,黑水双怪也表态,他们是追查冒用他们名头来刺杀常遇春的人,全真道士也表态,自己是来保护常遇春的。只剩下红衣少妇刚才说自己是来等人,那她要等的是谁呢?

红衣少妇又再次拿起茶杯,依旧是风情万种。陈禺全神戒备地看着她,手中的筷子已经灌满真气。红衣少妇自然见到陈禺的戒备,只是对陈禺抛了一个媚眼。然后对常遇春说,“常将军,我们通过书信的。”

常遇春一怔,立即恍然大悟:“原来是你!”稍一沉吟,“各种细节还需再约,大致可如信中所言!”红衣少妇追问:“当真!”常遇春:“当真是我常遇春说的”。然后对红衣少妇一笑,起身向众人拱手说到:“常某今日在此有幸见到诸位”,说着望向全真广良道长,说:“感谢诸位助力”,又望向黑水双怪说:“也为诸位带来麻烦”,回身拿起酒壶一举,“如今一切已经明白,之前皆是误会,若不嫌弃大家共饮此杯,交个朋友可好?”

红衣少妇见常遇春已经答应,心下大为高兴,转眼望向陈禺,见到陈禺手中的筷子不知何时已经放下,手中拿着一个斟满酒的杯子,知道他已经不再对自己存有敌意了,想来他也不是要对常遇春不利的人。

既然事情已经解除警戒,大家心下一宽,不约而同举了一下,自己手上的饮具,相视一笑,举起饮具,饮茶的饮茶,喝酒的喝酒,一口喝净。

老将军忽然插口:“常将军,不知你这次外出可有事情?如果只是为了打猎,不如先回军营吧,毕竟外面强敌窥伺,若有闪失那就不值了。”

常遇春点头称是,又看看窗外渐收的雨水,正欲说话。广良道长就抢先道,“若将军不嫌弃,请我们一起与将军到军营去喝杯水酒吧。”

众人明白他是想借众人之力护送常遇春回营,不过这也正好是大家的想法,所以都没有反对。一起举杯,说到:“愿喝将军到军营再饮”。

常遇春一笑,举杯还礼,“等雨再小一点吧”。

不久雨势果然少了很多,一众人骑马离开了神秘的驿站,有说有笑地朝着明军大营进发。

草原上经过刚才一阵暴雨,已经处处变得坑坑洼洼,四周环绕着潮湿的气息。由于都是骑马,所以谁和谁要聊天,就把催马过去,并骑,聊完又再去别处。

老将军见陈禺还是有紧皱眉头,于是拍马走到陈禺身边,问:“陈公子,现在常将军的事情得到解决,怎么你还似有心事?”

陈禺答道:“没有这么简单,您想,就算行刺常将军的人不在众人当中,为何众人会如此凑巧聚集到那个驿站上去?”

老将军一怔:“巧合有什么问题呢?”

陈禺道:“问题大了,您想象一下,驿站所在位置如此隐秘,一般人都不会知道吧?假设他们所说的话全部都是对的,那么他们全部聚集在驿站是不是巧合出奇迹了?”

老将军又是一怔,不错,人与人之间的事情过分的巧合就不一定是巧合了,“陈公子的意思是?”

陈禺说,“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常遇春将军的行程路线被人泄露了,所以他们能在那个时间点找到那个驿站,今天中午狂风暴雨,常将军被困在驿站里,必然难逃劫难”。

老将军心里打了一个寒颤,问:“那第二种可能呢?”

陈禺答道:“第二种可能就是可能就是如他们所说,常将军被计算,事实上有很多人赶来为常将军出力,他们只是其中一小部分。但这种说法有一个致命的漏洞。”

老将军问:“什么漏洞?”

陈禺回答:“从现状来看,常将军到此处和红衣女子会面”。说着看了看红衣女子,“应该是极其隐秘的,如果消息流出,也只能是他们内部流出,而且他们约定见面的时间应该不会很早,因此消息扩散速度有限。如果说常将军和红衣女子拿的是一手消息,那么被流出去的就是二手消息,对头拿到二手消息制定刺杀常将军的计划,又再流出去,就是三手消息。现在三手消息的人都到了,那么二手消息的人呢?”

老将军大骇:“如果着消息本身是红衣女子流露出去,她本人也可能是对常将军不利的人?然后广良道长或者是黑水双怪其中一之一来营救常将军,她又叫上另外一组,原本二对一,就在驿站动手了。无奈遇上我们临时去到驿站,让她本来占优的局面重新拉回平局,所以没有出手?”

陈禺说:“不排除这种可能,确切来说,驿站的老掌柜也是一个高手,他的立场不定,如果他因为和你旧试而站在我们这边的话,那么场面可能就会对她不利。毕竟大家未出手之前,只能觉察到对方的实力,但招式是不知道,如果碰上克制自己自身武功的高手,除非自己实力远超对手,否则败局难改。”

老将军此时已经惊出一身冷汗,好在雨后天气潮湿,大家又在马上,除了他自己,谁都没有注意这些细节。

老将军忽然又问:“我记得是你第一个提问红衣女子来历的,那时候你就开始对她产生质疑?”

陈禺道:“是的!”

老将军道:“为什么?”

陈禺说:“你不觉得所有人中,就只有她和当时环境格格不入吗?”

老将军一想,马上想到两个疑点。第一,所有人来的衣着都合乎正常经过驿站的人的衣着,唯独红衣女子与众不同。例如:常遇春六人的猎户装,可以理解成他们乔装成猎户在草原上打猎;广良道长的蓑衣斗笠,可以理解成冒雨出行;甚至黑水双怪也可以理解成走散的难民。唯独红衣女子容颜绝代在兵荒马乱的时世,穿着红色宫装出行,也未免太过招摇了。第二,所有人出现的时候,都是骑马,或者直接就在门口的。唯有红衣女子来的时候是从远处“飘”过来,根本就不是骑马来的。难道她先到驿站,把马拴好,然后冒雨跑得老远等广良道长进来后再跟进来?这显然说不通。

想到这里,老将军立即望向红衣女子身下的坐骑,这才发现,这匹浑身乌黑大马现在虽然沾满污泥,但难掩其神骏,这绝不可能是驿站借来之物。

两人本身靠得近,而且和其余数骑有一定距离,所以老将军才敢问陈禺,但说到这时,只见红衣女子有意无意地转头望向这边。老将军大惊,难道隔这么远她也能听见?却见红衣女子对这边一笑,便转头,实在不知道她到底知不道不知道。

后面半程,老将军似乎怕了红衣女子,和陈禺也没有搭话,不多时众人就来到明军大营。进了营帐,大家分宾主坐下,相互寒暄了一下,开始饮说起来,而刚才五名护卫,也去了四名,只留一人在常遇春身后候命。

忽然有个偏将走到常遇春耳边说了几句,常遇春起身,对众人一拱手说:“今日见得诸位高贤实在人生快事,现在军中有事,常某不能奉陪,就请胡将军代为代为陪同,说着对身边得另一个将军指到”。

众人一听,立即起身,广良道长带头道,拱手对常遇春说:“我们本是与常将军一同来此,长长见识,现在既然常将军有事,我们先行离去。”说罢众人随常遇春出营帐,常遇春送众人到军营门口,望着离去。

众人散去后,老将军和陈禺纵马径直奔回女真大营,陈禺忽然想起原本老将军叫自己去驿站是谈和完颜公主结拜之事,后来突然插入常遇春外出的事情被打断,显然常遇春的事情还未解决,怕老将军再提完颜公主的事情,就在两骑将到女真大营之前,陈禺忽然放慢速度,对老将军说,“老将军今日之事,你看是否有必要和公主汇报?”

老将军稍一沉吟:“这个我会向公主汇报,陈公子不必担心。”

陈禺一笑,说:“另外还有一些事情,我需要了解清楚,出行可能遇到风险。我想向老将军借些兵器。”

老将军一怔问:“陈公子,要不我给你些兵马?”

陈禺笑道:“多谢老将军,但今日你也看见,这些都是江湖人士,人多反而会打草惊蛇。”

老将军一想,确实是这样,就连红衣女子那些人都觉得陈禺武功可怕,那样陈禺自保应该不成问题,带更多的人,或者只会增加陈禺负担。于是就问,“陈公子你需要什么武器呢?”

陈禺说:“刀和剑都可以随便来一件即可!”

这时候女真大营中已经有人看见老将军和陈禺,自然认得他们,向二人跑来。

老将军原本想解下自己的佩刀给陈禺,但陈禺坚持不要他的,于是老将军就解下一名过来的将官的佩刀,交给陈禺,另外叫人为陈禺换了马匹,最后再要来一把短弓和一个装满羽箭的箭壶交给陈禺,叮嘱陈禺多加小心。老将军想了想,还不放心,又叫将官再牵一匹马来,让陈禺可以换骑。

陈禺一一答谢。临行时,又再三问了老将军,驿站老掌柜的情况,老将军只是说,自己也是前人带去的,好早就认识老掌柜,知道他会武功,但其它情况就不清楚了,这么多年都是安分地做着掌柜,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陈禺谢过,带上武器,翻身上马,向老将军拱手告别。老将军望着陈禺远去的身影,心情百感交集,一时忘记了会营帐,直到身边将官提醒,他才匆匆回营准备向公主汇报。

话说,陈禺离开女真大营时,已经红霞色暗,新月藏梢。塞外的天空澄清无比,个别明亮的星辰,等不及落日最后的余晖散去,已经在夜空中占了自己的位置。

陈禺知道自己此行关系重大,一路纵马狂奔向明军大营奔去。到离远看见明军大营的时候,已经月上中天,星河璀璨。

陈禺缓了下来,让马匹慢慢走向军营的门前,守营的军士看见陈禺,于是便向军士说明自己身份,大家正在交涉,忽然听见一个浑厚粗犷的声音说到:“陈公子,去而复返,不知所谓何事?”

陈禺转身见到问话的人正是常遇春,连忙滚鞍下马,向他拱手道:“自然是有事想请教常将军。”只见常遇春身后还有几个人,走近时才看清楚,这些人中,还有一个头戴银色道冠的道人,一个面冷如冰的活僵尸,还有六个和尚,最后就是今天的那个红衣少妇竟然也在其中,她见陈禺,还不忘抛了个媚眼。

常遇春说到,“陈兄弟太客气了,请教不敢说,有何事请讲?”

陈禺说:“关于今日黑水双怪说的事情。”

常遇春苦笑道:“想不到常某这颗脑袋却让大家如此劳神啊,但陈兄弟肯定不是想来要常某脑袋的,请问陈兄弟想怎样?”

陈禺说:“我想尝试为将军解除今日之忧。”

常遇春露出感谢的神色,说到:“此行风险无比,不知陈公子想常某为你做些什么?”

陈禺望了一眼常遇春身后的随从,众人纷纷退后,只有带着银色铁冠的道人,和那个面如僵尸的人,更走近了常遇春左右。常遇春补充,“这两位前辈是常某的师叔,陈公子不用担心。”

陈禺说:“常将军军营在此,远离大都,自然不是合围至正帝的部队。”

常遇春微一变色,但很快平静过来。陈禺继续说:“所以常将军其实是防御北方的游牧部队,乘机偷袭明军才预先驻扎在此?”

听到此处的时候,常遇春忍不住笑了,“不错,就如你所言。”,稍一停顿,继续说:“你今天和那金人一起,我想你们一定是完颜召的部队,没猜错吧?完颜召这次不远千里,从海西黑河领兵而来,不只是为了看戏的吧?对了!听说日前完颜召的那个宝贝女儿南下,趁机攻了打了响马马如龙,掠夺俘虏和财物,竟然还分了不少给长城边上的流民,你应该就是这支部队里的吧?”

陈禺面上一红,没想到自己之前没有向常遇春细说过的身份,竟然被人猜得如此精确。只能拱手说:“正是!”

常遇春继续说:“从辽东到海西诸地,蒙古和女真势力错综复杂,很多势力都希望和明军建立好关系,所以今晚陈兄弟过来跟我说,帮我处理行刺我的人,其实是想争取个机会让我和完颜召交好,让女真能得到明军的认可和保存。”

陈禺被人说出心中所想,一时对常遇春更加佩服。

常遇春接着道:“陈兄弟,难得你有这样一副侠义心肠,总想化干戈为玉帛,侠之大者也不过如此,这次真的不值!”

陈禺心下一凛,望向常遇春:“请赐教!”

常遇春说:“来行刺的人,名头挂黑水双怪,但今日已经证明不是黑水双怪,所以到底来人是谁,有多少人,我们根本不知。我们行兵打仗讲求知彼知己,连敌人是谁都不知,就用兵,实乃大忌。”

陈禺听了大惊,常遇春百战不败思考果然远非自己所能比。

常遇春继续说:“若然敌强你弱,自然有性命之忧,就算能逃脱,也势必被那些歹人记恨,到时候反要日夜提防,寝食不安。纵然陈公子真能尽诛恶人,但陈公子能保证完颜召降大明?”

听了常遇春一问,陈禺更是语塞。

常遇春见陈禺难答,也不说:“就算陈公子冒大险,而帮常某,常某感恩,今日与陈公子顶下盟约。但来日完颜召不降我大明,明军不照样把锋矛指向海西,能带兵打仗的又不是只有我常遇春一个,反之如果完颜召愿降大明,陈公子再做中间这个引见人岂不是更好?”

陈禺一时间无语,常遇春所言句句在理,这些问题自己过往也不是不能想通,但偏在此时犯了这个大糊涂,还是在自己从军时最敬仰的常遇春面前范,何等尴尬不言而喻。

忽然听见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莫馁,侠义,年少”。陈禺一抬头,见到那个僵尸对自己一点头。同时常遇春身边的那个头戴铁冠的道人,走出来:“陈兄弟,贫道姓张,想和你切磋一下武功”。

道人说完,“呛!”的一声长剑出鞘,剑身在月下流光,宛如一湾秋水。陈禺正不知道啊如何化开尴尬,见道人提出比武,正好缓一缓,于是也抽刀出鞘。抱拳一礼:“请张道长赐教”。

陈禺这个少年不知天高地厚,来常遇春大营想和常遇春“做生意”,结果被常遇春三言两语点破其中关键,现在铁冠道人要来试陈禺武功,那么陈禺又会交出什么答卷呢?欲知后事如,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