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躺平县令系统:基建狂魔逆袭帝师 > 第78章 雨天陷路基!挖深填干土铺稻草,姜茶饼暖抢修人!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78章 雨天陷路基!挖深填干土铺稻草,姜茶饼暖抢修人!

天刚亮透,雨总算歇了。风刮脸上,凉飕飕的——还裹着湿泥混青草的腥气,吸进去呛得嗓子眼发黏。

老张裹着半干的草席爬起来,草席滑到腰上,他随手往肩上一掖,趿着那双露脚趾的布鞋就往路基挪。

鞋跟早磨塌了,一走脚脖子就歪,他骂了句“这破鞋”,顺手把鞋跟往上提了提。前儿跟大伙拍了胸脯,今儿要铺青石板,得先去瞅瞅——别石板一铺就陷,那才叫丢人。

脚刚踩上驿道,“咕叽”一声闷响,湿土直接没到脚踝,冷得他一激灵,猛往回抽脚。

“哧溜”一下,鞋底子被泥粘掉,光着的脚后跟蹭在湿土上,凉得钻心。

他弯腰去捡,鞋上的泥甩到手上,他嫌脏甩了甩手,指尖刚碰到鞋底,泥又把鞋往坑里拖。

“娘的!”

老张骂了句,干脆光着一只脚往坑边凑,另一只脚的鞋也歪歪扭扭挂在脚上。

低头一瞅,驿道中段陷了老大一块,黑糊糊的泥坑跟张豁着的嘴似的。昨天傍晚停在这儿的小推车,半个车轮陷在泥里,车轱辘糊满黑泥,连车把手上挂的粉条口袋都蹭脏了——那是青瑶昨儿后半夜晾透的,还没来得及换粗粮。

老张试着推了推,车轱辘光打空转,泥溅得他裤腿全是,他气得踹了车轱辘一脚:“这破事!”

“坏了!路基陷了!”

老张急得嗓门都劈了,蹲下来摸坑边的土——湿得能攥成团,指缝一捏就往下塌,连旁边没陷的土都松松垮垮,一踩一个坑。

这要是不修,今儿铺青石板的事就黄了!

邻县运粗粮的车过不来,晌午三十多号人等着吃饭;

青瑶那两车粉条换不回粮,巴图要换的治马病药材也得堵着!

他拽着草席往回跑,光着的脚踩在湿地上,凉得直跳脚,边跑边喊:

“大伙快出来!路基陷了!再磨蹭晌午都没粮吃啦!”

喊声刚落,巴图就从窝棚里钻出来——老马前几天崴的腿刚好利索,夜里他给马盖了两层羊皮袄,怕再着凉。

听见喊声,他一把扯掉马身上的袄子往肩上一搭,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

“咋了咋了?陷多深啊?别折腾到天黑都弄不完!”

蹲在坑边,手指戳进泥里,摸到底下软乎乎的烂泥,眉头立马皱成疙瘩:

“泥太烂,得把底下软泥全清了,填草原晒好的干土才管用——俺昨儿还去翻了翻,那土晒三天了,攥手里还热乎呢!”

说着摸了摸老马的脖子,声音放软:

“委屈你再跑趟,慢点儿走,别颠着你那刚好的腿。”

邻县的张二柱扛着铁锹跑过来,裤脚卷到膝盖,腿上沾着泥点,跑得呼哧带喘,铁锹头还挂着两根草:

“俺刚要去扛稻草——前儿跟俺娘说好了,今儿换点粉条给娃煮糊糊,就听见你喊!这坑得用稻草和泥垫,俺们县种稻多,稻草晒得干硬,扎泥里不烂,比光填干土结实多了!”

说着转身就往邻县村口跑,嗓门大得能传半里地:

“乡亲们!驿道路基陷了!缺稻草!有力气的都来搭把手啊!”

没一会儿,汉民、牧民、邻县人就聚齐了。

李青瑶推着粉条车赶过来,车轱辘在坑边绕了两圈,压根过不去,急得直跺脚,手拍着粉条口袋:

“这可咋弄!俺昨儿熬到后半夜才把粉条晾透,装了满满两车,就等着换邻县的粗粮——晌午三十多号人等着吃饭,换不来粮,大伙饿肚子咋挖泥?”

老张抹了把脸上的泥,抓起旁边的防断锄头——这是王小二前几天刚改的,锄头刃磨得快,还加了个小弯,挖硬土不费劲:

“别慌!分工干!汉民兄弟跟俺挖泥,把坑底软泥清干净,挖到硬土为止;巴图你带俩牧民运干土,老马稳当,多驮两袋;二柱你们扛稻草,越多越好!”

汉民们扛着锄头就往坑里冲,锄头尖插进湿泥“噗嗤”一声,一锹下去能带起一大块泥,甩到坑边“啪”地砸在地上,溅得裤腿、脸上全是泥。

老张挖得最猛,汗顺着额头往下淌,混着泥点子把脸糊得花里胡哨,胳膊甩得发酸,锄头把被汗浸得滑溜溜的,就用胳膊肘夹着接着挖:

“再加把劲!底下软泥不清干净,填了干土也得陷!白忙活!”

一锄头下去,“咔”地卡紧了——底下藏着块硬泥疙瘩。

老张使劲撬了两下,锄头把都晃了,疙瘩纹丝不动。

王小二蹲在坑边,手里还攥着改锄头剩下的炭笔(图纸早小心塞在贴身布兜里,怕弄湿),突然喊:

“张叔!停一下!”

凑过去指着硬疙瘩:

“往左挪点儿!就半寸!对着那道缝撬——俺改这锄头时特意弄了小刃口,专对付这破疙瘩!”

老张听他的,调整了角度,猛地一使劲,“咔”地一声,硬疙瘩碎成小块。

泥点溅了王小二一脸,他抹了把脸,笑得露出白牙:

“咋样?这锄头没白改吧!”

老张也笑,抹了把汗:

“真管用!下次再改两把,挖泥更利索!”

这边巴图牵着老马往草原跑,老马踩在湿路上,蹄子稳稳的——巴图特意绕了之前铺过碎石的小路,怕颠着它刚好的腿。

卓玛跟在旁边,一手扶着马背上的干土袋,一手拉了巴图一把(路滑,巴图差点趔趄),指着前面:

“慢点儿!那有个小坑,绕着走!这干土晒透了,带着太阳味,填进去准能吸潮气,比湿土结实多了。”

没多大工夫,他俩就驮着干土回来,袋子一打开,金灿灿的干土散着暖乎乎的气,跟坑边冷湿的泥比,摸着都舒服,抓一把在手里糙乎乎的,不沾手。

邻县人也扛着稻草赶来了,一捆捆稻草枯黄干硬,带着股太阳晒透的焦香。

邻县大娘拎着个粗布包,一路小跑过来,包口没扎紧,“啪嗒”掉出一块烙饼,她赶紧捡起来,拍了拍饼上的灰:

“不脏不脏,刚烙的!”

顺着她指的方向,路边的灶上,王阿婆正蹲在那儿煮姜茶——她指头上裂了道小口子,沾了姜沫子,皱了下眉也没管,还往锅里切姜块,姜块切得大,怕煮不出味儿,边切边往灶里添柴火;

卓玛烧火时,往灶里添了把干艾草,小声说:

“加把艾草,姜茶带点香,驱寒更管用。”

“先喝口姜茶暖身子!挖泥冷,别冻着!”

王阿婆舀了碗姜茶,递到老张手里,碗边烫得老张直换手,还是赶紧抿了一口——辣乎乎的姜味顺着喉咙往下滑,从嗓子暖到肚子里,刚才挖泥的冷意一下子散了,连胳膊都不酸了。

邻县大娘把饼分给大伙,饼上还沾着点芝麻,咬一口脆生生的,带着点盐味。张二柱塞给巴图一块,催着:

“快吃!你驮土跑两趟了,早饿了!”

“别歇久了!坑底软泥清得差不多了!”

老张咽下最后一口饼,把碗递给旁边的汉子,

“你也喝口,暖乎”,扛起锄头就往坑里走。

大伙跟着动手,先把干土倒在坑底,巴图带着牧民踩得最卖力,脚踩在干土上“咚咚”响,干土吸了底下的潮气,没一会儿就结结实实的;

然后铺稻草,一层稻草一层泥,邻县的王大叔边铺边念叨:

“俺们种稻子大半辈子,就靠这法子垫田埂,下雨泡十天都不陷!你们信我的,准没错!”

铺到最后一层,张二柱突然停手,挠着头喊:

“哎!不对!稻草不够了!还差小半截没铺呢!”

大伙都愣了——这要是留个缺口,明天一压准陷,今儿这活就白干了。

正着急,就见邻县村口跑过来几个流民,为首的是张二柱的堂弟,扛着一捆晒干的玉米杆,后面的人也跟着扛着,跑得满头汗,衣服都湿了:

“俺们正扛着东西要去换粉条呢!听二柱哥喊说稻草不够,俺们转头就把家里晒的玉米杆扛来了——这杆晒得干硬,比稻草还顶用!先凑合用!”

“够了够了!”

老张高兴得直拍大腿。

大伙赶紧把玉米杆铺在缺口处,再盖层泥,几个人围着一起踩实,连旁边的半大娃都跑过来帮忙,踮着脚使劲踩,还喊着“俺也有力气!”李青瑶试着推了推粉条车,车轮压在上面,稳稳当当的,没陷下去一点,车轱辘上的泥蹭在新填的土上,留下两道浅印。

“成了!”

巴图笑着拍了拍老马的脖子,老马“咴咴”叫了两声,用头蹭了蹭他的手,像是在跟着高兴。

天快黑时,路基总算修得平平整整,比之前还结实,踩上去硬邦邦的,再也不沾脚。

大伙坐在灶边,喝着剩下的姜茶——有点凉了,却还是辣乎乎的——吃着凉了点但还香的饼,聊着天。

老张抹了把嘴说:

“下次再下雨,就按这法子来,挖深、填干土、铺稻草,保准不陷!”

巴图摸着老马的耳朵:

“草原还有不少干土,晒得透,随时能运过来!”

邻县大娘笑着说:

“下次多烙点饼,你们挖泥耗力气,得吃饱才有力气干活!”

正聊着,老张突然站起来——刚才踩坑边时,总觉得脚下松松的。

他往修好的路基走,蹲下来先摸了摸土的硬度,手指刚碰到土面,就瞅见土上留着个浅浅的脚印。

不是干活人穿的布鞋印,是尖头皮鞋的印子,印边还沾着点黑褐色的泥——这泥不对,附近的泥是灰黑色的,这泥发褐,倒像是士族庄园那边河沟里的泥!

他心里一沉,想起前几天夜里驿道被泼泥水的事,赶紧拽了拽巴图的胳膊,指给巴图看:

“你瞅瞅这脚印!咱干活的谁穿这种尖头皮鞋?不是士族家的家丁还能是谁——上次泼泥水那伙人,不就穿这样的鞋!”

巴图凑过去,蹲下来用手指比了比脚印大小,眉头皱得更紧:

“跟上次泼泥水那家丁的鞋印一般大!这伙人真阴——故意弄松了土,等着下雨陷路基!缺德玩意!”

王小二也走过来,手指顺着脚印往土里抠了抠,摸到底下一层松松的土,抬头说:

“这土不是自然泡松的——底下有层土被人浅浅挖过,就松了层皮,下雨一泡就陷了,准是提前弄的!”

风又刮起来,带着点凉意,灶里的火晃了晃,把几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大伙都不说话了——原以为是天天下雨闹的,没想到是有人故意搞鬼。

这刚修好的路基,保不齐哪天又被人松了土?

下次他们还会弄出啥花样?

是堵了排水沟,还是把要铺的青石板弄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