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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集市账本证学问!李青瑶翻账,王阿婆塞艾草籽护考场!

考场外的青石板晒得发烫,李青瑶推着粉条车往前赶,车轱辘突然卡进石板缝,她猛一使劲,后槽牙都咬酸了,车把手上“驿道通粮”的红布被风吹得贴在胳膊上,痒丝丝的。

车斗里的绿豆粉条袋晃悠着,撒出点细粉——是今早刚晾的,还带着灶膛的草木灰味,沾在她手背上,一蹭就掉白印子。

额角的汗滴在车把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抬手抹了把,手背更花了。

“站住!”

两根粗木棍“哐当”横在车前,“哪来的村妇,推着破车想闯考场?”

两个家丁叉着腰,其中一个袖口磨出毛边,露着半截黢黑的胳膊,手里攥着半块干硬的土豆饼,饼渣子沾着泥——准是昨天拦远县佃户时抢的。

另一个更横,直接用木棍戳了戳粉条车的布帘:

“这里是考功名的地方,不是你卖粉条的集市!”

李青瑶猛一刹住车,车轱辘在石板上蹭出“吱呀”声,她从车座下掏出蓝布包,包角磨得发毛,是用缝坏的粉条袋改的:

“俺找刘大人!这里面是驿道集市的账本,比你们家公子的经义管用十倍!”

“呸!什么破账本,也配进考场?”

攥土豆饼的家丁往地上啐了口,伸手就去推车头,车斗里的粉条袋晃了晃,差点滚下来。李青瑶急得扑上去抱住车把,指尖抠着木头泛白:

“这不是破账本!是汉民的粉条、牧民的牧草、邻县的土豆凑出来的日子,少一笔都不行!”

正拉扯着,考场门“吱呀”开了,刘大人背着手走出来,身后跟着赵修文——他怀里的《论语》卷着边,显然是刚才被刘大人问得慌,没拿稳,书角还沾着点墨渍。赵修文一眼瞥见李青瑶,眼睛立马亮了,尖着嗓子喊:

“哟,这不是方大人的‘账房先生’吗?上次拦佃户的土豆没拦住,这次又来送账本,是想帮方正作弊?”

李青瑶没功夫跟他掰扯,一矮身绕开家丁,直冲到刘大人跟前,“哗啦”就把蓝布包扯开了。

账本封皮是旧麻袋改的,上面沾着块硬邦邦的土豆泥,是远县王老三的娃上次趴在桌边看她记账时蹭的,她一直没舍得擦;

纸页上还有粉条渍、牧草碎末,甚至夹着根巴图马队的马毛——是巴图上次翻账本时,马毛粘在他袖子上掉进去的。

她翻到“1斤粉条换2斤粗粮”那页,指尖在墨迹上蹭了蹭,那是她上次沾了粉条汤写的,干了后硬邦邦的:

“刘大人您看!王老三用两筐土豆换三十斤粉条,他娃抱着粉条哭,说总算能吃饱饭;巴图拉来五捆牧草,换三包治咳嗽的药材,救了他阿妈!这些账上的字,都是粉条沾着汤写的,哪像你那经文书,翻来覆去就那几句干巴巴的!”

赵修文凑过来,故意用鞋尖蹭了蹭账本边角,把纸页蹭出个小卷边,嘴角撇得老高:

“泥腿子的流水账也敢拿出来现眼?科举考的是治国安邦,不是你这换粉条的小伎俩!”

他身边的王秀才赶紧摇折扇,扇面上的墨竹都歪了,扇风时还带起股汗味:

“就是!账本能解‘克己复礼’吗?能论‘民为贵’吗?纯属胡闹!”

“治国安邦不就是让百姓吃饱饭?”

李青瑶声音发颤,却亮得像驿道上的马灯,她指着账本上“换粮省下三天路程”的字,那字写得歪歪扭扭,还沾着点泥:

“你背再多‘民为贵’,知道远县佃户换粮要走三天烂路,鞋底磨穿两双吗?知道牧民的羊肉干换不到粉条,只能煮野菜吗?这每一笔,都是百姓的汗泡出来的!”

刘大人没说话,指尖先碰了碰账本上的土豆泥,又蹭了蹭纸页上的牧草末,才慢慢翻开。

翻到中间一页,画着辆歪扭的粉条车,车轮是卓玛用红笔画的,旁边写着“巴图的马队在这”,字迹稚拙,却透着股认真;最末页用红笔写着“汉牧邻共集,换粮不换愁”,笔画里混着点牧草粉,一吹就飘。

“这红笔字是你写的?”

刘大人抬头,声音比刚才柔和,指尖还沾着点牧草粉,他特意避开了夹着马毛的那页,怕把毛弄掉了。

李青瑶脸有点红,伸手挠了挠头:

“卓玛帮俺画的马,她说红笔显眼,以后集市上谁换了粮,一看就清楚。”

“刘大人,还有俺哩!”

拐杖头先探进人群,接着才挪出个瘦小的影子。

王阿婆头发花白,用青布巾包着,拐杖杆上缠着圈麻线——是卓玛昨天给她缠的,怕她手滑。

她一步步挪过来,粗布兜挂在胳膊上,晃悠着:

“俺可算赶上了!”

她走到刘大人面前,从布兜里掏出把艾草籽,籽儿小小的,带着点潮土气,还沾着片碎艾草叶。

“大人,把这撒在考场边,”

她枯瘦的手攥住刘大人的袖口,指节泛白,

“艾草能防虫子咬树根,也能让考生不头疼。去年虫灾,俺们就用共路碑底下的艾草熏碑,碑没蛀,驿道也没塌——护路和护考生,都是护着大伙的日子!”

赵修文急得往后退了半步,脚底下差点踩到自己的经文书,赶紧弯腰去捡,结果把书脊掰裂了,脸更红了:

“老东西,拿些破烂来捣乱!艾草籽能当学问?别耽误刘大人判卷!”

他伸手就去拍王阿婆的手,王阿婆猛地把艾草籽往刘大人手里塞,拐杖往地上一戳,“啪”地掉下来片艾草叶:

“这不是破烂!驿道边的树生虫子,是艾草籽救的;共路碑能立到现在,是艾草护的——你说经义能救树救碑吗?”

刘大人攥着艾草籽,指尖能感觉到籽儿的糙劲,还带着点泥土的湿气。

他低头闻了闻,淡淡的草木香混着土味,和方正香囊里的、共路碑下的艾草一个味。

再看手里的账本,纸页被翻得发毛,每一笔都透着烟火气,比那些翻来覆去的经义注本,更让人心头发热。

“说得好。”

刘大人突然开口,把艾草籽揣进袖袋,又把账本递回给李青瑶,递的时候还特意把夹马毛的那页冲外:

“这账本借本官看两天,考后还你——上面的换粮门道,比经义有意思多了。”

李青瑶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眼睛弯成月牙,赶紧把账本抱在怀里,贴得紧紧的:

“大人尽管看!要是能让更多人知道驿道的好,俺再抄十本八本都愿意!”王阿婆也笑了,枯脸上的褶子挤在一起,伸手摸了摸刘大人的袖袋:

“艾草籽撒在考场边,记得多浇水,共路碑底下的艾草,浇了水长得比啥都旺!”

赵修文气得直跺脚,鞋尖把青石板上的泥蹭得乱飞:

“刘大人!您怎么能信这些村妇老妪的话?账本是流水账,艾草籽是破烂,哪样登得上大雅之堂?”

他伸手去拉刘大人的袖子,刘大人侧身躲开,袖口蹭过赵修文的经文书,把卷边的书页蹭得更歪了。

“流水账记的是百姓的肚子,艾草籽护的是路上的碑,”

刘大人的声音平平静静,却压过了赵修文的嚷嚷,

“这些比你那藏着小抄的经文书,实在多了。”

“说得对!”

人群里突然有人喊,是昨天送土豆的远县佃户,他举着个土豆,土豆上还带着点泥:

“俺们信方大人,信李娘子的账!俺家娃就是吃李娘子的粉条长大的!”

接着又有人喊,是草原上的牧民,举着根牧草:

“巴图的牧草换药材,就是记在这账本上的!”

赵修文气得脸都紫了,却没敢再吵,只是偷偷往人群外使了个眼色——那个攥土豆饼的家丁立马缩着脖子溜了,鞋尖沾的考场红土都掉了,跑的时候还差点被粉条车的轱辘绊倒。

李青瑶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拽住刘大人的袖子,指尖因为紧张发凉:“大人,赵修文的人跑了,怕是要找李考官搞小动作!”

刘大人点了点头,没回头,只是把账本往她怀里又塞了塞:

“收好,考场上说不定真能用得上。”

他摸了摸袖袋里的艾草籽,突然往考场边的空地走,蹲下身抓起一把土——是驿道特有的红土,和共路碑下的一样,里面还混着点细小的艾草根。

他把艾草籽撒进去,指尖的土粒落在籽儿上,像给它们盖了层薄被子。

李青瑶也蹲下来,帮着撒了一把,籽儿从指缝漏下去,她想起去年撒共路碑下的艾草籽,王阿婆说“籽儿小,根却扎得深”。

“撒在这,护着考场,也护着你们的驿道学问。”

刘大人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阳光落在他乌纱帽上,竟没那么严肃了。

李青瑶看着那些埋在土里的艾草籽,心里暖烘烘的,连粉条车的轱辘声都轻快了。

可没人注意,赵修文躲在老槐树后,盯着艾草籽的眼神像要冒火。

他从袖袋里掏出个纸团,是李考官今早塞给他的,上面写着“三更后门换题”,字都被他攥得发皱。

他左右看了看,把纸团塞进嘴里,嚼得“咯吱”响,咽下去时脸都憋红了,转身就往家跑,脚步快得像被踏雪追着的兔子,连掉在地上的经文书都没顾上捡。

李青瑶抱着账本往回走,指尖蹭过“汉牧邻共集”的红笔字,突然想起远县佃户送来的土豆、巴图马队的铃铛声、卓玛绣香囊时扎破的指尖。

她低头看了看怀里的账本,又看了看考场边的红土,心里清楚:

这场较量才刚开始,他们不能输——这不是她一个人的账本,是所有盼着驿道通、盼着吃饱饭的人的念想。

日头越升越高,考场边的红土里,艾草籽藏在细土下,像藏着无数个小太阳。

李青瑶推着粉条车,车轱辘这次没卡缝,红布“哗啦”响着;

王阿婆跟在后面,拐杖敲着石板“笃笃”响,像在给艾草籽打节拍,也给他们的民生学问,打节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