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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误入苗寨,祭司的强制爱 > 第67章 无声的证据与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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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意被这阵仗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看向乌执。

只见乌执抿了抿缺乏血色的薄唇,眉头微蹙,似乎在组织语言,半晌,才用一种平淡却带着疲惫的语调开口:“他在停放沈文渊尸体的祠堂附近鬼鬼祟祟,我守了两天。他带着火匣,想烧掉祠堂。”

沈知意听得愣住了,脑子一时转不过弯。

乌执抬眸,目光静静地落在她脸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他重复了之前说过的话,声音低沉却清晰:“沈文渊,不是我杀的。”

说完,他便沉默下来,只是无声地看着沈知意,像是在等待她的反应,那安静里,竟透出一丝微弱的、希望她能相信的期待。

沈知意拧紧了眉头,完全搞不清状况。

见她不语,乌执眸光微动,俯身,一把扯下了那男孩口中的布条。男孩立刻爆发出剧烈的咳嗽和哭嚎,涕泪横流。

“沈文渊与你无冤无仇,你没有理由杀他。”乌执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指使你的人,是谁?”

男孩身上穿着外寨的服饰,显然并非巫滕寨的人。他显然没料到自己会被乌执抓住,吓得魂飞魄散,身子抖如筛糠,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汉话急切地辩解:“不…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是…是有一个穿黑斗篷的男人找到我,给了我钱,让我在那片林子里,把他给我的蛇放……”

他的话,戛然而止。

男孩的眼睛猛地凸出,布满血丝,脸上瞬间涌上不正常的潮红。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一口鲜血猛地从口中喷出,整个人剧烈地抽搐起来,随即“噗通”一声栽倒在地,四肢痉挛了几下,便再无声息。

沈知意彻底傻了,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瞬间失去生命的男孩,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乌执面色一沉,迅速蹲下身,手指在男孩颈侧探了探,又翻看他充血暴突的眼球。片刻,他用指尖,极其小心地从男孩的眼角黏膜下,引出了一条细如发丝、正在微微蠕动的鲜红色小虫。那虫子沾着血,若不细看,几乎难以察觉。

“是‘失语蛊’。”乌执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有人在他身上下了禁制,一旦他试图说出某些关键信息,蛊虫便会瞬间发作,夺其性命。是我疏忽了。”

他将掌心摊开,那条细小的红虫在他沾着血迹的掌心中扭动。

沈知意看得一阵恶心,下意识后退了两步,强忍着不适,声音带着质疑的颤抖:“我……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乌执闻言,错愕地抬眸看她,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他似乎完全没料到,即便已经找到了线索,甚至搭上了一条人命,沈知意依然如此固执地不肯信他。

他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眸底的情绪,默默攥紧了掌心,那条蛊虫瞬间在他指间化为齑粉。他半天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周身弥漫开一种低沉压抑的气息。

沈知意看着他紧抿的唇线和微微低垂的头,莫名地,竟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丝……被误解的委屈?

委屈?这个词用在乌执身上,显得如此荒谬又不真实。

“……当时祠堂附近,也有其他寨民看见了他的行迹。”乌执终于再次开口,声音比之前更低沉沙哑,“他们可以作证,我并非凭空抓人。”

他说完,不再试图解释更多,转身沉默地离开了房间,背影竟显出几分孤寂与疲惫。

他离开后不久,一阵轻快的银饰碰撞声由远及近,卓瑶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脸上带着复杂难辨的神色,看向了惊魂未定的沈知意。

卓瑶来的时候,怀里抱着一堆物什。最上面是一双深紫色的绣花鞋,鞋面用金银丝线绣着繁复的蝶恋花图样,与那件华美的苗婚服正相配。底下还压着一把磨得锃亮的银剪刀,以及一些梳篦、彩线之类的零碎物件。

她将东西放在桌上,转身去打了一盆清水,表情带着几分不情愿,又掺杂着认命般的无奈,对着沈知意生硬道:“你,坐过来,头低着,我给你洗头,然后剪发。”

沈知意心头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只疑惑地看着她:“你这是做什么?”

卓瑶反而奇怪地瞥她一眼:“明日就是你和大祭司的婚礼,大祭司没告诉你?”她的汉话依旧不算流利,但“婚礼”二字咬得格外清晰。

“什么??”沈知意是真的怔住了,脑中一片空白。但随即,乌执送她婚服那日,那句不容置疑的“我要与你结亲”言犹在耳。只是当时的她,只当那是无人见证、不被世俗承认的儿戏,从未真正放在心上。

不能露馅。卓瑶是乌执的人,任何异常都会立刻被报告上去。沈知意迅速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顺从地走过去,依言坐下,低下头,将纤细脆弱的脖颈暴露在卓瑶面前,任由微凉的水打湿发丝。

卓瑶动作不算温柔,一边揉搓着她的长发,一边硬邦邦地解释:“寨子里,每个要结婚的姑娘,都要,在前一天,剪掉一点头发,寓意…告别过去。你是外人,但,也要遵守,这是规矩。”

沈知意心乱如麻,只敷衍地应着:“我知道,是你们的习俗,你剪就是了。”

卓瑶大概觉得她无趣,也不再言语,只利索地替她洗净头发,然后用那把银剪刀,“咔嚓咔嚓”地修剪起来。所谓的剪发,并非大刀阔斧,只是稍作打理。那遮眉的厚重额发被剪去,露出了沈知意光洁的额头和清秀的眉眼。卓瑶的手法显然算不上精细,发尾参差不齐,碎发扎在颈后,刺痒难耐。沈知意不由自主地想起乌执为她修理碎发时的专注与轻柔,那手艺,不知比卓瑶好上多少。

想到乌执,她心中猛地一沉。昨夜那只钻入他血脉的蛊虫……沈荆叔公说只会带来些痛苦,削弱情蛊,真的只是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