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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房车上的旅行 > 第166章 苏晚为林墨挡过的风沙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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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苏晚为林墨挡过的风沙次数

塔克拉玛干的风沙来得比预报早了两小时。林墨正蹲在沙丘上拍日落,相机镜头刚对准天边的火烧云,一阵黄风就卷着沙粒呼啸而来,打得她脸颊生疼。她下意识地想护住相机,却被人猛地拽进怀里,紧接着,一件带着机油味的工装外套罩在了她头上。

“别抬头!”苏晚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点闷响,她的手臂紧紧环着她,像道坚固的屏障。风沙撞在外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有无数颗小石子在砸。

林墨蜷缩在她怀里,能清晰地听到她的心跳,沉稳得像沙漠里的胡杨。外套上沾着淡淡的汗味和机油味,此刻却成了最安心的味道。她想起上次在库布齐沙漠,也是这样突如其来的风沙,苏晚把她塞进帐篷,自己顶着风沙加固帐篷绳,回来时满脸都是沙,睫毛上结着层土黄色的壳。

“好了,风小了。”苏晚的声音带着点沙哑,外套被慢慢掀开。林墨抬头,看到她的侧脸蒙着层厚厚的沙,嘴唇干裂得像块老树皮,只有眼睛依旧明亮,正紧张地打量着她,“没迷着眼睛吧?”

林墨摇摇头,伸手想帮她擦掉脸上的沙,却被她躲开:“别碰,沙子糙,刮伤你的手。”她从口袋里掏出块皱巴巴的湿巾,胡乱擦了把脸,又赶紧去检查林墨的相机,“镜头没事吧?”

相机被林墨紧紧抱在怀里,除了机身沾了点沙,镜头完好无损。苏晚这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沙地上,大口喘着气。风沙还在呜咽,远处的沙丘被吹得变了形状,像头头匍匐的巨兽。

“这是第几次了?”林墨突然问,手指轻轻拂过苏晚被沙粒划破的脸颊。

“什么?”苏晚没反应过来,还在拍打着外套上的沙。

“你为我挡风沙。”林墨的声音有点发颤,“我想记下来。”

苏晚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记这干嘛?风沙来了,总不能看着你被吹成沙人。”她掰着手指算,“上次在鸣沙山,上上次在戈壁滩,还有……”

“我是说认真的。”林墨从背包里翻出个小本子,这是她专门记拍摄灵感的,此刻却在第一页写下“苏晚挡风沙次数:1”,然后把笔递给苏晚,“你接着数。”

苏晚看着本子上的字,耳尖有点红。她接过笔,犹豫了半天,才在后面添了个“2”。“其实不用记,”她把笔还给林墨,“以后还会有很多次。”

林墨却固执地把本子放进贴身的口袋:“要记,每一次都要记。”

这个小本子渐渐记满了。第5次是在河西走廊,苏晚把她推到房车后面,自己站在风口,像尊石像似的挡了十分钟风沙,回来时后背的衣服被沙粒磨出了洞;第12次在阿拉善,她们正在拍迁徙的骆驼,风沙突然袭来,苏晚用自己的身体护住相机,镜头没事,她的胳膊却被骆驼蹄子溅起的沙砾划出了血;第23次最惊险,在罗布泊的雅丹群,风沙裹挟着小石子,苏晚把她按在一块巨石后面,自己背对着风站着,等风沙过去,她的冲锋衣后背已经被砸得坑坑洼洼。

每次挡完风沙,苏晚都会先检查林墨的相机,再看她有没有受伤,最后才想起自己。林墨记得有次她咳得厉害,肯定是吸了太多沙,却摆摆手说“没事,喝点水就好”,然后默默从药箱里翻出止咳糖浆,躲在角落偷偷喝。

粉丝们在视频里看到苏晚挡风沙的片段,有人问“苏师傅是不是不怕沙子”,林墨在直播里说:“她不是不怕,是怕沙子伤着我和相机。”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苏晚在旁边修太阳能板,闻言停下手里的活,走过来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肩上:“傻不傻,风沙有什么好哭的。”她对着镜头笑,脸上还有没擦干净的油污,“等咱们走出沙漠,就去看海,把沙子都换成浪花。”

屏幕上瞬间刷过一片“泪目”的弹幕,有人说“这才是爱情最真实的样子”,有人说“苏师傅挡的不是风沙,是想护着林墨眼里的光”。

离开塔克拉玛干那天,林墨的小本子上已经记到了“37”。苏晚正在给房车换空气滤芯,里面堵满了黄沙,像团黄色的棉絮。“你看,”她举着滤芯给林墨看,“这些沙子,本来该进咱们肺里的。”

林墨看着那团黄沙,突然明白:苏晚挡的从来不是风沙,是想替她扛下所有粗糙和坚硬。她挡的是戈壁的碎石,是高原的寒风,是生活里所有可能伤害到她的东西,只把温柔和安稳留给她。

车开出沙漠,远远看到绿洲时,林墨把小本子递给苏晚:“你看,37次了。”

苏晚翻了翻,突然在最后一页写下“无数次”,然后把本子还给她:“以后不用记了,只要我在,就一直给你挡着。”

林墨看着那三个字,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她知道,这个“无数次”不是敷衍,是承诺——就像沙漠里的胡杨,只要扎根在这里,就会一直站下去,为身后的人挡住所有风沙,直到自己变成枯木,也依旧保持着守护的姿态。

后来,那个小本子被林墨塑封起来,放在了相机包的夹层里。每次遇到风沙,她都会下意识地看向苏晚,而苏晚总会在第一时间挡在她面前。林墨不再数次数,因为她知道,这份守护,早已超越了数字,变成了刻在骨子里的习惯,变成了“只要你在,我就不怕”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