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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开局结拜安禄山,丈人李隆基疯了 > 第123章 你方唱罢我登场,三浪诏各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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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你方唱罢我登场,三浪诏各有打算!

唐军平地不可匹敌。

以后万不能与对方在河谷险处对垒。

必须引诱其往山中,或沼泽绝地。

还好南中没有什么开阔平地。

要不然大规模骑兵对战,更会被削得找不到北。

这是皮逻阁父子观战后的最大感受。

而此时的杨连在城头看到敌军崩溃,更是兴奋地要出城追击。

却被李光弼留在城中的亲兵止住。

“李司马有令,太和城杨氏族兵无令而出,连坐!”

在族兵中行连坐法,那跟夷三族几乎没什么区别。

杨连强辩道:“司马兵少,某只是想帮忙多杀几个乌蛮,这有何不可?”

亲兵也不说话,只将腰间横刀抽出。

杨连见状,只能在城头捶胸顿足,懊丧至极。

他心中想的可不单单是追杀扩大战果那么简单。

而是想追着败兵,顺道将邆赕诏的老巢给掏了。

平日里,对方占据要地还居高临下。

如今好不容易其大军倾巢而出,还不是一鼓而下?

如此一来,还能少掉个心腹大患。

北衙老兵已经脱力了。

要是对方再不被杀退,他别说封妻荫子,本人都要被踩成肉泥。

跟随他一起冲锋的袍泽竟然没有什么折损。

西南乌蛮手中兵器不行。

只有少量精锐才能实现对唐军的有效破甲。

近战时反倒己方的损失更小。

伤亡最多的是留在阵中的弩兵。

他们为了方便操作,都是全身轻甲,甚至只着皮甲。

刚才敌方箭雨着实造成不少杀伤。

就算侥幸没有被射中的,也已是肩膀筋腱酸麻,上不得弩了。

最后时刻。

他们都是大脑一片空白,只机械射出箭矢。

现在回过劲儿来,全都瘫软在地。

唐军骑兵太少。

也只是稍微追击一阵,便纷纷撤回了。

只有个别胆大的结成小队,犹自在收割人头。

恍惚间。

西洱河湿润的风已悄然不见。

前方传来大片哀嚎惨叫。

烟尘重现,大地重震。

冲得过快的这队唐军甲骑心中一紧,急忙调转马头。

可后方一侧无名山脉中,无数山谷沟壑,涌出一队队身穿草鞋,只有简单兽皮包裹的乌蛮兵。

他们或拿钩叉,或擎竹制短矛,身上涂满了用野生花草榨制的天然颜料,望之不似生人。

乌蛮山地步兵!

唐军骑兵小队深知已陷死地,可脸上却看不到一丝惊恐之色。

“老六,你水性好,赶快脱了甲胄跳西洱河走了吧,带上司马发下来刻着咱名字的铁牌牌,咱死了可是能给家里留二十贯的赏钱呢,别因为牌牌丢了,让刀笔吏贪墨了去。”

领头甲士一边叮嘱,一边检查所剩箭矢、武器。

剩下几人也都纷纷将铁牌取下交给最后一人。

其中还有几封浸了桐油的牛皮袋,里面或是家书或是绝笔。

“老六”泣不成声,可他只能依言照做。

他心中想着,将几位兄长交付的使命完成后,再自戕追随而去。

此时的唐军军阵中,也是肃杀一片。

山坳中冒出来的敌人与前面一波完全不同。

他们更精悍,看起来更凶狠。

虽然身上大多还是没有甲胄,甚至有些竟裸露上身。

但军人的直觉在时刻提醒,眼前的敌人绝对都是硬茬。

北衙老兵勉强起身。

肾上腺素的刺激已经过了,留在身体里的只有无尽的虚脱之感。

一只手重重搭在了他的披膊上。

差别没把他整个趔趄。

老兵转头正要喝骂。

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同是北衙禁军往日袍泽,玄武门杀人夜在李固手下侥幸生还的漏网鱼。

“入你娘!走路没声的吗?”

“个龟儿子!这就干脱力了?上回在长安,不是在胡姬小娘身上杀了个七进七,足足折腾了两个时辰吗?那持久劲儿丢哪了?”

还没待老兵还嘴。

左右又是几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死就死了,我等本就死过一次,白捡了这几个月好活,死后司马与少将军也对咱家人有说头,还有啥可怂的?”

“是极,是极!我等龙武军出身,哪能输给川蜀蛮子?”

“穷酸!”

.......

老兵湿了眼眶,猛地转身偷偷擦拭。

这些袍泽历经生死,心中都存了一股不平之气,想要洗刷过往罪孽,重新挣得荣耀!

李光弼将他们全都收入麾下,以凶狠数倍的操练,让其甩掉往日恶臭习气。

再将他们打散编入益州府兵,从底层小卒做起。

这些人当年被征募时,就是优中选优,底子其实比府兵要强得多,再经历生死磨炼与李光弼的重新“淬火”后,果然重新焕发生机,在这次战斗中大放异彩。

北衙老兵们气力自生,开始帮忙重新组织起阵列。

川蜀新兵年轻力壮,缓过了这口气儿,又重新生龙活虎,且被刚才言语所激,等下要用十二分力气杀敌,看谁还敢小瞧。

前方正在集结的敌人看起来花红柳绿、张牙舞爪的。

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

“王上,上使!抓到咩罗皮了!”

西洱河上河口。

施浪诏首领施望欠对身侧一人笑道:“诸位上使,此人该当如何发落啊?”

“当诛!”

三人齐声道。

吐蕃对背主之人没有丝毫容忍的可能。

咩罗皮不光擅自发兵,而且还故意隐瞒不报。

要不是邆赕诏大鬼主通风报信,他们都还被蒙在鼓里。

如今吐蕃在鲜水海新败,夹在唐蕃两强之间的墙头草又开始望风向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必须强力震慑才行!

但南中实在不是赞普的重点经略方向,兵是没什么兵的,只能靠自家那三寸不烂之舌,在这些蛮王面前的态度必须拿捏到位才可。

施望欠点点头。

“那就砍了吧,让后军收拢逃散步卒。”

这如今可都是他们施浪诏的财产。

西洱河谷地,是三浪诏都早就想染指的地方。

如今天赐良机,施望欠怎会白白放过?

反正有咩罗皮打头阵。

他当黄雀在后即可。

而施浪诏与浪穹诏如此干脆发兵,也是三上使者代表吐蕃承诺,两部可将背主之邆赕诏瓜分。

反正不听话的狗,只有宰杀吃掉的份儿,不然也是浪费。

“听败兵讲,前方唐军不足千人,且一番大战下来,怕已是战力大损,三位上使在此稍待,看我施浪诏为上国夺了太和城!”

言罢。

其便率嫡系部族打马前冲。

施望欠心中畅快,同时又对一起发兵的浪穹诏深深鄙夷。

姚州的白盐井哪有西洱河谷地好?

又有粮食又有铁器,还有数不尽的白蛮奴可驱使。

汉人的地盘那是好啃的?

而同样的想法也在浪穹诏首领浪巴冷心中泛起。

太和城地势险要,且疑似有唐军主力驻守,就算被咩罗皮打过一阵又怎样?

那硬骨头是好啃的?

但姚州此时定然空虚。

白盐井是搬不走的,而且这也只是其骗人的理由而已。

乌蛮游牧本就是抢一把就跑的习俗。

可某些人偏偏对白蛮的庄稼地念念不忘,真真是离经叛道!

再说那万灵鬼主赵灵说不定就躲在姚州,如果能将其抢到手,南诏六部还不是他说了算,甚至所有白蛮都要被其一步步蚕食。

数千浪穹诏轻骑兵呼啸着冲向汉地。

宝钱、铁器、盐巴、布匹、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