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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梗山,悲鸣峡谷。

三代目土影大野木那充满了无尽愤怒与羞辱的咆哮,还在山谷间回荡,如同受伤的孤狼在对月悲鸣。

正在与自来也激烈交战的岩隐村主力部队,在听到那声充满了败意的咆哮和紧急撤退的命令后,虽然充满了不解与不甘,但军令如山,他们还是如同退潮般,开始迅速地、有条不紊地,放弃所有辛苦建立的阵地,全线向后收缩!

自来也稳稳地落在蛤蟆文太的头顶,巨大的蛤蟆刀扛在肩上,看着眼前这史无前例的“大溃退”,心中却没有一丝胜利的喜悦。他知道,纲手的赌局…赢了。以一种他最不愿看到的方式。

大野木悬浮在半空中,他那矮小的身体里,散发着足以让天地都为之变色的恐怖杀意。他看着远方木叶大营的方向,那双苍老的眼睛,仿佛要穿透空间的阻隔,将那里的一切都烧为灰烬。

“传我的命令!”他的声音,冰冷刺骨,“全军后撤三十里!重整阵型!”

他一字一顿地,对身旁的黄土下达了那道全新的、充满了个人仇恨的敕令:“将那个白发‘恶魔’的情报,提升至最高绝密等级!我要知道他的一切!从今天起,我们的战争,不再是为了土地,而是为了‘复仇’!为了岩隐村死去的每一个忍者!”

镜头从混乱的战场,切换至数小时后,灯火通明的木叶指挥帐篷。

帐篷内,挤满了木叶的各级指挥官,从日向的族长到奈良的总参谋,所有高层齐聚一堂。一名负责战报的通讯忍者,正用一种近乎于颤抖的声音,宣读着那份足以载入忍界战争史册的辉煌战报。

“……今日凌晨02:00时,岩隐村第三号后勤与通讯枢纽…信号中断。02:05时,我方前线观察哨确认,目标山体…从内部…彻底崩塌。”

“初步评估…敌方阵亡人数,超过三百,其中包括至少六名负责指挥的上忍精英。所有战略物资、机密情报…尽数被毁。”

“凌晨03:30时,岩隐村前线总指挥官黄土,放弃悲鸣峡谷阵地,全线后撤三十里……”

帐篷内,没有任何欢呼,没有任何庆祝,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所有指挥官,都用一种混合了“敬畏”、“震惊”、以及一丝无法掩饰的“恐惧”的眼神,看着那个正平静地坐在主位上,端着一杯热茶,仿佛刚刚只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的、此次行动的总指挥——纲手。

奈良鹿久看着纲手那平静的侧脸,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一夜之间…兵不血刃地,端掉了一个师团级的指挥部…这已经不是‘战术’了…这是‘天灾’…”他第一次,对自己引以为傲的智慧,产生了动摇。在绝对的、无法被预测的“毁灭”面前,任何计策,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疲惫的自来也走进帐篷,他径直走到纲手身边,用自己的身体,隔绝了那些复杂的视线。

最终,还是奈良鹿-久,打破了沉默。他看着纲手,用一种干涩的声音,问出了那个所有人都想问、却又不敢问的问题。

“……纲手大人。一场辉煌的、足以改变战争走向的胜利。但是…”

“——您所使用的那件‘武器’…它…可控吗?”

地下基地,第七号储藏库。

白的身影,如同一个幽灵,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房间的中央。

他身上很干净,没有任何血迹和尘土,仿佛刚刚只是出去散了个步。他走到巨大的沙盘前,静静地站着,等待着下一个命令。他就像一把刚刚饮过血、被擦拭干净后,重新放入刀鞘的利刃,冰冷,沉默,等待着下一次出鞘。

自来也和静音,看着眼前这个眼神平静、却又空洞得令人心悸的白,心中涌起了巨大的不安与悲哀。

“白…”自来也的声音,艰涩而沙哑,“欢迎回家。任务…已经结束了。你…可以休息了。”

白的身体,微微一顿。

他缓缓地转过头。那双翠绿色的眼眸,平静地扫过自来也,又扫过一脸担忧、眼眶通红的静音。

他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表情。

只是缓缓地抬起手指,重新,指向了沙盘上,那个代表着“岩隐第二补给线”的棋子。

然后,用他那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如同机器合成的语调,重复道:

“下一个。”

这三个字,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瞬间刺穿了静音的心!

“不!停下!不要再说了!”她带着哭腔,冲上前,却又不敢靠近那个冰冷的“兵器”,“你不是‘兵器’!你是…你是‘白’啊!你看看我们!我是静音,他是自来也大人!我们是家人啊!”

然而,白对她的哭喊,充耳不闻。他的眼中,只有沙盘,只有下一个“目标”。

就在这时,一直在一旁,用一种充满了悲伤的眼神看着这一切的团子,动了。

他没有像上次那样去拥抱,那份温暖,此刻或许已经无法穿透那层冰冷的甲胄。他也没有去传递任何复杂的意念,因为对方的“心”,已经封闭。

他只是缓缓地走上前,然后,用他那只毛茸茸的、覆盖着银色甲片的巨大熊掌,轻轻地、但又坚定地,将白那根指着沙盘的、冰冷的手指,按了下去。

随即,他将自己那颗巨大的、温暖的、毛茸茸的脑袋,枕在了白的手上,强行让白的手,抚摸着自己的头顶。他闭上眼睛,喉咙里发出了熟悉的、代表着“安心”的咕噜声。

白低头,看着自己手下那熟悉的、温暖的触感,和他掌心那只被他体温捂热的、小小的金属鸟。

他的内心世界,那如同最精密计算机般的、冰冷的“战术程序”里,第一次,出现了一个无法被“计算”的、“bUG”。

一股名为“温暖”的、不合逻辑的数据流,正在干扰着他的“程序”运行。

他那双空洞的绿色眼眸中,第一次,闪过了一丝极其微弱的、但却真实存在的“困惑”。

他没有再说话。

他只是缓缓地、近乎机械地,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后,转身,走回了那个属于他的、冰冷的房间,轻轻地,关上了门。

他没有再说“家人”,也没有再笑。

但是…他也没有再说“下一个”。

帐篷内,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纲手看着白那离去的、孤独的背影,眼神无比复杂。

“……‘兵器’,学会了‘思考’。但是,那颗‘心’…”

镜头,缓缓地,给到了白紧闭的房门门缝处。

一缕极其微弱的、几乎看不见的血红色查克拉,如同有生命的、邪恶的蛇信,从门缝中探出了一瞬,随即,又悄然收回,仿佛在窥探着这个世界,又仿佛在嘲笑着所有人的徒劳。

“怪物”,并没有消失。

它只是…学会了潜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