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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我在红楼当社畜 > 第15章 关键人物:平儿与未来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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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关键人物:平儿与未来突破口

马伯庸在屋里自我建设了半天,分析完两位老板,只觉得前途灰暗,胃里那点粗糙的饭食堵得慌。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就算环境再恶劣,也得想办法活下去。

他想起昨天惊魂时刻,那个唯一出声替他缓颊的人——平儿。那位琏二奶奶的心腹大丫鬟。

当时情况紧急,没来得及细想。现在回忆起来,那一句“奶奶息怒”和后续解释,虽然没改变王熙凤的决定,但至少给了他“戴罪立功”的机会。

或许……这位平儿姑娘,是这漆黑职场里唯一一点微光?

正想着,外面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还有一个温和的女声:“马管事在屋里吗?”

这声音……有点耳熟?不是来旺家那种尖利,也不是其他管事那种虚伪,是一种平和沉稳的调子。

马伯庸一个激灵,赶紧从炕上跳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吸一口气,拉开了门闩。

门外站着的,正是平儿。

她今天穿着一身淡青比甲,月白裙子,头上只簪一根素银簪子,打扮得清爽利落。手里端着一个小托盘,上面放着一叠账本。

“平…平儿姑娘?”马伯庸有点结巴,赶紧侧身让开,“您怎么来了?快请进。”他心里打鼓,难道是凤姐又有什么新指示?

平儿却没有进屋,只站在门口,目光快速而不易察觉地扫了一眼他这简陋的屋子,眼神里没有鄙夷,反而有一丝极淡的了然。

她微微笑了笑:“不了,二奶奶那边还等着我回话。就是过来给你送这个。”她将托盘往前递了递,“这是上月院里一些已经归档的零星采买记录,正是你之前负责经手的那部分采买。二奶奶吩咐让我拿来给你,让你再核对一下,看看有无错漏,明日交还给我。”

马伯庸连忙双手接过,触手是微凉的纸张。他心里嘀咕:核对账目?这是试探?还是常规工作?

“哎,好,我一定仔细核对。”他恭声应道,偷偷打量平儿。

比起王熙凤的凌厉压迫,平儿像一块温润的玉。眉眼清秀,眼神没有攻击性,只有沉静的周到。说话不快不慢,却自带让人心安的力量。

“嗯,”平儿点点头,似乎准备离开,却又像是想起什么,停下脚步,状似无意地轻声补充了一句,“仔细些看,尤其是银钱数目,二奶奶近日对账目看得紧。”

这话听起来像是寻常提醒,但马伯庸心里却猛地一动。

他心里猛地一动,随即一个更清晰的念头跟了上来:“账目看得紧……这不正说明,旧有的采买和记账流程存在巨大漏洞,连二奶奶都感到棘手和不满了吗?她让我核对旧账,或许不只是考验,更是希望我能从中发现问题?这份条陈,必须把‘如何建立清晰、透明、可追溯的账目体系’作为核心章节来写!”

平儿这句看似随口的提醒,瞬间为他指明了改革方案的一个重要发力点。

她是在提醒我?提醒我王熙凤现在高度敏感,让我千万别在账目上再出任何差错?这公事公办的话里,藏着不易察觉的善意?

他再看向平儿,她已经移开目光,表情依旧平静自然。

“多谢平儿姑娘提醒,我一定仔细,绝不敢再出错。”马伯庸赶紧表态,心里那点死寂的希望小火苗,好像被吹得晃了一下,亮了一丝丝。

平儿这才露出一个极淡的笑容,点了点头:“那就好。你忙吧。”说完,转身就走,脚步轻盈,裙角几乎没发出声音。

马伯庸捧着账本,站在门口,看着平儿的背影消失,心里五味杂陈。

他回到屋里,把账本放在桌上,却没立刻翻开。脑子里还在回想刚才平儿的神态和话语。

对比王熙凤的狠辣,贾琏的昏聩,来旺家的刻薄,平儿的存在像一股清流。

她地位特殊,是王熙凤从王家带来的心腹,又是通房大丫鬟,理论上应该是王熙凤最锋利的刀。但根据记忆和刚才的接触,她似乎并不是那样。

记忆里,有几次下人犯错,求到平儿那里,她有时会悄悄在王熙凤心情好时帮忙说句好话,或者想办法周全一下。她不像王熙凤那样说一不二,反而像个缓冲地带。

能力强,心思细,而且……似乎还保留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同情心和公正感?

马伯庸越想越觉得,在这个人人自危的环境里,平儿可能就是那个唯一的、潜在的突破口。

当然,这突破口也不是那么好用的。她首先是王熙凤的人,忠诚毋庸置疑。任何试图利用她或者向她求助的行为,都必须极其谨慎,绝对不能损害到王熙凤的利益,甚至不能让她有丝毫为难。

“但是,”马伯庸思路一转,“不能求助,不代表不能‘借力’。这份条陈写成后,在呈给二奶奶之前,或许可以找个由头,在不经意间向平儿姑娘‘请教’一二?她深谙二奶奶的心思和府内情弊,她的意见,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一句模棱两可的话,都可能帮我避开致命的陷阱,或者让方案更贴合上意。”

将平儿视为一个高明的“内部顾问”,而非简单的求助对象,这个思路让他觉得可行了许多。

但无论如何,这是一个方向。一个在绝望高压的环境里,能看到的一点微弱的、或许能通往生路的方向。

总比两眼一抹黑,独自面对所有明枪暗箭要强。

马伯庸长长吁出一口气,感觉一直紧绷的心情稍微松弛了一丝丝。他拿起最上面一本账册,翻开来。

他翻开账册,目光扫过那些杂乱的项目和数字,心态已然不同。这不再是一项枯燥的校对任务,而是一次宝贵的“田野调查”。他要从这些过往的流水账中,找出效率低下、成本虚高、模糊不清的典型问题,这些都是他条陈里最有力的论据。

“很好,”他深吸一口气,仿佛找到了金矿的矿脉,“就从这里开始,为我的‘采买流程优化方案’收集第一手弹药。”

既然平儿特意提醒了,那这账,他就得更仔细地核对才行。这或许也是向她证明自己“还有用”、“知错能改”的一个机会?

他一边强迫自己集中精神看向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和物品名称,一边心里忍不住又开始了吐槽。

他一边核对,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划拉着,仿佛在勾勒改革方案的框架。忽然,他动作一顿,想起了怀里那枚冰冷的印章。

“原主……他是不是也曾经想改变什么?或者,他就是这混乱账目和灰色利益中的一环?”这个念头让他不寒而栗,但随即更加坚定,“不管他是什么人,我现在要走的路,是把这个烂摊子理清楚。只有我把水搅清,那些藏在浑水下的鱼,无论是来旺家的,还是这印章背后的秘密,才会真正暴露出来。”

“这破公司,老板变态,同事坑爹,工作环境恶劣……唯一看起来像个人的,居然还是hR部门的?”

“不过话说回来,好的hR确实是员工福祉的关键啊……”

他摇了摇头,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现代比喻甩开,认命地开始啃那堆天书一样的账本。

至少,现在不是完全没希望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