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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西幻世界的献祭圣女(5)

与精灵王子艾尔文的“秘密美食交流”,成了林月灰暗圣女生涯中的一道光。

她变得更加“不思进取”了。对圣光修炼敷衍了事,对教义学习心不在焉,整天琢磨着艾尔文告诉她的那些美味,并想方设法利用有限的条件和机会去尝试。

她甚至偷偷用圣女份例里的一些花瓣、蜂蜜,结合艾尔文透露的精灵族酿酒小技巧,在自己房间里尝试酿造果酒!虽然成功率低得感人,酿出来的东西味道古怪,但这个过程本身,就让她乐此不疲。

她的种种行为,自然瞒不过时刻关注她的教廷高层。

大主教们忧心忡忡。这位圣女殿下,距离完美的祭品标准越来越远了。她的圣光力量增长缓慢,甚至时有倒退;她的心灵不再纯粹,充满了对美食和……呃,对精灵王子(他们认为是这样)的“杂念”;她甚至开始沾染“俗物”,身上偶尔会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不属于圣洁气息的甜香或烟火气(酿酒和偷吃的后果)。

“距离暗夜潮汐只剩三个月了,圣女殿下如此状态,如何能承担起献祭重任?”一位白发苍苍的主教痛心疾首。

“或许……我们当初的选择是错误的?”另一位主教迟疑道。

“但临时更换圣女,风险太大!仪式需要极高的光元素亲和力,除了她,短时间内我们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主持会议的枢机主教沉声道,“必须想办法,让她重回正轨!”

于是,教廷对林月采取了更进一步的“净化”措施。

他们减少了她的自由活动时间,增加了祈祷和苦修的课程,甚至试图用精神魔法来“安抚”和“引导”她的思绪。

然而,林月的灵魂内核早已换成了一个一心苟命的现代吐槽役,教廷那套洗脑手段对她效果甚微。她表面上顺从,内心吐槽得更厉害了。

“苦修?不就是饿肚子加不准睡觉吗?老娘空间里还有存粮呢!”

“精神安抚?感觉像是被蚊子嗡嗡嗡,烦死了!”

“想让我变回那个傻白甜祭品?做梦!”

她也敏锐地察觉到,教廷对她的耐心正在逐渐消失。那种审视和评估的目光,越来越像在打量一件即将被使用的……工具。

必须加快计划了!

她需要一场更彻底的“堕落”,让教廷彻底放弃她这个“不合格”的祭品。

机会很快来了。

教廷准备举行一场盛大的光明祭典,一方面是祈求神恩,另一方面也是为即将到来的暗夜潮汐做准备。作为圣女,林月需要在祭典上跳一支象征“沟通神意”的圣洁之舞。

原主为了这支舞练习了无数次,力求每一个动作都完美无瑕,充满神圣感。

而林月……

祭典当天,万众瞩目。林月穿着华丽的圣女祭服,站在高高的祭坛上,音乐响起。

她开始起舞。起初的几个动作还勉强能看,符合原主的肌肉记忆。但跳到一半,她突然“脚下一滑”,身体一个趔趄,舞姿瞬间变形!紧接着,她像是为了稳住身形,动作变得有些……狂放?手臂挥舞的幅度变大,旋转的速度加快,裙摆飞扬,原本庄严肃穆的舞蹈,硬生生被她跳出了几分……欢快不羁,甚至带着点异域风情的味道?

台下观礼的信徒和神职人员都惊呆了!

这、这是圣洁之舞?怎么感觉有点像……精灵族的丰收之舞?或者更离谱点,像某个边陲小族的祭祀舞?

玛莎嬷嬷脸色铁青,几位主教更是气得胡子发抖。

而站在观礼席上的艾尔文王子,看着祭坛上那个仿佛在尽情释放自我、与平日怯懦形象截然不同的少女,碧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更深的笑意。他甚至还随着那“跑调”的节奏,轻轻用指尖在扶手上敲击了几下。

一曲终了,林月以一个绝对不属于原主风格的、略带俏皮的结束动作定格。

全场一片死寂。

然后,爆发出巨大的哗然!

“圣女殿下她……怎么了?”

“这舞……似乎有失庄重啊!”

“难道是被邪灵侵扰了?”

林月站在祭坛上,微微喘息,低着头,肩膀轻轻颤抖,仿佛因为跳砸了而无比羞愧和恐惧。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憋笑憋的!

成功了!她成功地在全国……啊不,是全教廷的信徒面前,毁掉了自己“完美圣女”的形象!

果然,祭典一结束,林月就被直接带到了枢机主教面前。

枢机主教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盯着林月,强大的威压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林月!”他第一次直呼其名,声音冰冷,“你今日之举,是对光明的亵渎!你究竟是何用意?”

林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这次不用演,她是真的被那威压吓到了。她泪如雨下,哭得真情实感:“对不起!枢机主教大人!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跳舞的时候,我忽然感觉……感觉有一股不属于我的力量在牵引着我的身体,我……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好害怕……是不是我不够纯洁,被……被什么不好的东西影响了?”

她将原因归结为“外力影响”和“自身不够纯洁”,既推卸了部分责任,又再次强调了自己已经“不配”作为祭品。

枢机主教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破绽。但林月的恐惧和眼泪不似作伪(一半是真吓的)。

最终,他疲惫地挥了挥手:“将她带下去,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离开居所半步!立刻召集所有主教,召开紧急会议!”

林月被两个面无表情的神殿骑士“请”回了居所,软禁了起来。

她知道,决定她命运的时刻,快要到了。

教廷还会坚持用一个在公开祭典上“失仪”,并且疑似“被污染”的圣女,去进行最重要的献祭吗?

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光明神的浮雕,心中忐忑,却又带着一丝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