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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殡仪馆里的遗容修复师(2)

提交给副馆长的报告如同投入古井的石子,咕咚一声后,好几天都没啥明显动静。林月也不急,深知体制内的齿轮转起来比老牛拉破车还慢。在等待上层博弈的同时,她继续专注于手头的“精细艺术工作”和经营她那方堪称“殡仪馆迪士尼”的小花园。

她对待每一位“客户”依旧保持着极高的专业水准和……呃,职业道德。在修复那位因车祸去世的年轻人时,她可谓是倾注了“匠心”。根据家属提供的、笑得一脸阳光的照片,她像个微雕艺术家,一点点地用特殊的蜡和颜料,重塑他受损的面部轮廓,细致地描绘眉眼,连眉毛的走向都力求还原。整个过程耗时巨大,精神高度集中,腰酸背痛腿抽筋是常态,还得时刻抵抗着消毒水和新材料混合的微妙气味攻击。

当最终大功告成,家属前来进行最后的瞻仰时,那位眼睛肿得像桃子的母亲,看到儿子仿佛只是睡着了的面容,积压的情绪再次决堤,她紧紧握住林月还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手套上还沾着点颜料),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谢谢……真的谢谢你,姑娘……你让他……走得这么……这么像他自己……”

没有红包,没有锦旗(估计也没地方挂),只有这沉甸甸、湿漉漉、真心实意的感谢。但这对于林月而言,比啥都强。这让她觉得自己这活儿,不光是技术,更像是在完成一种特殊的使命,给生者一点最后的慰藉。

主线任务中“获得家属真诚感谢”这一项,算是稳稳地拿下一城。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殡仪馆的工作环境依旧让人槽多无口。尤其是那个年久失修的通风系统,在处理一些“高难度”客户时,简直是在挑战人体极限。这天,馆里接收了一具在水里泡了不知多久的遗体,那味道……怎么说呢,穿透力极强,仿佛有了实体,能绕过双层口罩,直接对灵魂进行攻击。林月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和憋气功夫)完成了修复,但之后一整天看啥都没胃口,感觉自己从头到脚都腌入味了。

她再次深刻认识到,基础防护就是个弟弟!等馆里改进?黄花菜都凉了!她咬咬牙,动用了一点微薄的积蓄,网购了一些价格相对亲民、但防护级别比馆里发的“一次性雨衣”强点的口罩和护目镜。东西到手后,她试戴了一下,感觉安全感提升了不少,虽然看起来有点像科幻片里的龙套角色。

她的这些“小资”行为,被眼尖的刘姐注意到了。一次下班后,刘姐塞给她一个洗得干干净净的苹果,叹了口气,语气复杂:“小林啊,最近……感觉你变化不小。比以前更……投入了,但也好像更知道心疼自已了。这行干久了,容易把人熬干巴了,心里得自个儿找点甜头。你鼓捣那个小花园……挺好,看着有点活气儿。”

林月接过苹果,心里有点小感动。刘姐是馆里的老资格,见过的悲欢离合比她吃过的盐还多(可能有点夸张),能得到她的认可和关心,让林月觉得在这“冷宫”里也不算太孤单。

“谢谢刘姐,我会注意劳逸结合的,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林月啃了口苹果说道。

关于支线任务,调查那个坑了原主的特殊遗体来源,林月也开始暗中留意。她借着整理档案(顺便蹭空调)的机会,悄悄翻看了原主去世前那段时间的遗体接收记录。那具记录上写着“无名氏,河道打捞,死因待查”的遗体,来源标注得含糊其辞,接收手续也透着一股子敷衍,是由一个名叫“安运”的社会服务机构送来的,这家机构平时跟馆里合作并不多。

“安运服务?”林月默默记下了这个听起来就很像皮包公司的名字。她让毛蛋尝试搜索这个机构的信息(毛蛋:能量-1,宿主你省着点用)。

【搜索中……“安运服务有限公司”,表面注册业务范围包括殡葬一条龙、遗体运输、伤心陪伴(?)等。表面看平平无奇,但深层数据扫描(权限不足,只能瞥一眼)显示,其股东结构与几家口碑堪忧的私立医疗机构及养老院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存在数起未公开的、关于“抢尸源”和“使用来路不明的化学品”的投诉。】毛蛋提供了有限但足够引人遐想的信息。

好家伙,看来这个“安运”水挺深啊。非法交易的可能性直线上升,很可能涉及跟某些无良机构勾结,低价甚至零元购获取无人认领或容易被忽视的遗体,然后使用劣质、便宜的化学品进行处理,以此压缩成本,赚黑心钱。原主大概率就是这种黑心产业链的倒霉牺牲品。

就在林月琢磨着怎么深挖一下时,副馆长那边终于传来了好消息!馆务会上,副馆长据理力争(主要对手是强调预算的馆长),竟然真争取到了一笔不算多但意义重大的资金,用于“试点改善一线员工劳动保障条件”。首批改进项目就包括:更换两个主要操作间的通风过滤系统(终于可以呼吸了!),以及为直接接触遗体的员工增配一批标准更高的防护服和口罩!

虽然只是万里长征第一步,但这绝对是个积极的信号!林月那份报告功不可没!

消息传开,一线员工们反应各异,有高兴的,有无所谓的,也有怀疑能不能落实的。刘姐特意找到林月,拍了拍她的肩膀,压低声音说:“听说,是你写的那玩意儿起作用了?行啊,小姑娘,深藏不露。”

林月心里美滋滋,但表面谦虚:“主要是副馆长支持,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主线任务要求的“推动馆内关键防护措施改进”,算是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工作环境这点小小的改善,如同在幽暗的长夜里终于看到了一丝曙光。林月继续着她的“雕刻”事业,用心打理着她那方“殡仪馆绿洲”,努力在死亡与冰冷的间隙里,维系着那么一点点温度与生机,感觉自己像个在极限环境里种菜的太空员。

但她心里清楚,那个隐藏在幕后的“安运服务”就像个定时炸弹,不拆掉,迟早还得有人倒霉。她需要更硬的实锤。

机会很快来了。一天,“安运服务”那辆看起来就很不专业的破面包车又突突地开进了殡仪馆,送来的是一具据称来自某郊区养老院的老人遗体。负责交接的,是个眼神飘忽、穿着皱巴巴西装、瘦得像竹竿的男人。

林月借故凑过去帮忙(实则暗中观察),敏锐地闻到那具遗体上散发出一股过于浓烈、甚至有点呛鼻子的防腐剂味道,跟她平时用的、气味相对温和的产品完全不同。而且,逝者裸露的皮肤上,似乎有一些不正常的红色斑点,看着就很可疑。

她不动声色,给刘姐递了个眼神。刘姐经验老道,上前仔细一看,眉头就皱成了疙瘩,直接提出了质疑,要求对方提供更详细的死亡证明和用药记录。

那瘦高个男人顿时慌了神,说话结结巴巴,眼神躲闪,试图糊弄过去。最终,在刘姐的强硬态度下,殡仪馆以“手续不全、存疑”为由,拒收了这具遗体。

面包车灰溜溜地开走了,尾气都透着一股心虚。刘姐看着车消失的方向,脸色不太好看,对林月低声道:“这帮孙子,越来越没底线了。小林,你之前查的那个‘安运’……”

林月点点头,明白刘姐也嗅到了不对劲。看来,在这条战线上,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对抗这种看不见的黑暗,需要更充足的准备和更确凿的证据。林月知道,这事儿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