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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青铜勺:逆转镜界 > 第301章 暗门之后:子宫胎笼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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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暗门之后:子宫胎笼的真相

红光顺着我的手臂往上爬,皮肤像是被火燎过一样。右手还贴在门框上,动不了。它不是我自己抬起来的,是被什么东西拉上去的。我能感觉到那股力,从骨头里往外拽。

嘴里全是血。我咬得太狠了,舌尖破了不止一次。疼让我还能分清哪部分是我想的,哪部分是它塞进来的。

耳边又响起了声音。这次不是七个孩子,是一个女人。她的语气很轻,像哄小孩睡觉:“回来吧,他们都等你吃饭了。”

我不信。我知道这不是真的。

左手指甲抠着地板,玻璃划破了皮,但我没松手。刚才那一瞬间,我用相机砸了自己的右肩。金属边撞上去的时候,红光闪了一下,像是怕那个动作。现在它又回来了,但我知道——它不是无敌的。

我喘了口气,把身体往旁边挪。肩膀擦过地面,火辣辣地疼。暗门还在那里,裂开一条缝,里面的红光一明一暗,像心跳。

老园丁的拐杖曾经敲过墙角下面。我记得那个位置。他走路慢,但每一步都踩得准。有一次我看见他停在衣柜边,用拐杖底端碰了两下地板左侧的接缝处。当时我没在意,现在想起来,那地方和其他地方不一样。

我翻了个身,背对着门,双手撑地。膝盖跪在地上,用力往前顶。整个人像拖着断掉的腿一样爬过去。右臂还在发抖,红光已经烧到了肩膀,衣服下的血管突突跳,像有东西在里面游。

终于摸到了那块卡扣。金属的,嵌在地板下,不仔细碰根本发现不了。我用掌根狠狠砸下去。

“咚。”

一声闷响。暗门晃了晃,滑轨发出刺耳的声音,整扇门朝内倒去。

热风扑面而来。一股味道冲进鼻子,像是煮过的肉混着药水。我还没站稳,就被这阵风推得后退了一步。

就在这时,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猛地抬头,看见陈砚站在门口。他手里拿着手电,光柱直直照进黑暗里。他的脸白得吓人,嘴唇紧抿着,眼睛死死盯着里面。

“别看!”我喊出来,声音哑得不像自己的。

他没松手,反而用力把我往后拉。我们两个一起摔在玻璃地板上,手电滚出去一段距离,光束歪了,扫过墙边的一排小柜子。

那里面挂着七个小小的棺材。每个都开着盖,空荡荡的。

中央有个玻璃舱,很大,像养鱼用的那种。里面漂着一个东西。一开始我看不清,只觉得形状像胎儿,但太大了,至少有两米长。

它不动。可我能感觉到它在呼吸。

陈砚爬起来,捡起手电。他调整了一下角度,把光压低,慢慢扫过去。光线穿过雾气,在空中留下一道斜线。

我看清了。

那是由骨头拼成的胎儿。头骨、脊椎、肋条,全都连在一起。手指蜷着,脚掌微微张开。它的脸上没有肉,只有骨骼的轮廓。可当光打上去的时候,那张脸变了。

先是下巴变得圆润,然后颧骨往下沉,鼻梁变矮。最后,整张脸成了七岁时的我。

我喉咙发紧,想吐。

更可怕的是它的眼睛。原本是空的,现在右眼眶里出现了一点反光。接着,左眼也亮了。两颗眼珠缓缓转动,看向我们。

就在那一刻,我的左耳开始发烫。三枚银环像是被加热过,贴在皮肤上火辣辣地疼。脑子里嗡了一声,像是有人在我颅内敲钟。

眼角余光动了一下。

我转头,什么都没有。可我知道她在那里。酒红色的裙子,珍珠发卡,她一定站在后面笑。

我强迫自己回头盯着胎儿。指甲掐进掌心,疼让我还能站着。

陈砚的手电光停在玻璃舱外壁。上面刻着字,很小,一行一行的编号。还有几个标记,像是谁用刀划上去的。

“你看那些尸体。”他突然说。

我顺着光看去。玻璃舱侧面有六个小格子,每个里面躺着一个孩子。他们穿着红睡裙,闭着眼睛,皮肤苍白得透明。最前面那个女孩,左耳戴着三枚细银环。

和我一样的位置。

和我一样的样式。

我数了数。六个孩子,六具尸体。加上我……七个。

“她们都是容器。”我说。

话刚出口,胎儿的眼珠又动了。这次不是看我们,而是转向彼此。它的嘴没动,可我听见了声音。

不是从耳朵进来的,是从骨头里传出来的。

“第一个妈妈醒了。”

声音很轻,像一群孩子在耳边说话。整齐,平稳,没有情绪。

陈砚的手电抖了一下。他立刻稳住,把光重新对准胎儿的脸。

“它认得你。”他说。

我没有回答。我的身体还在发热,红光虽然退了,但留在皮肤上的痕迹还在。嘴角那道弧线隐隐作痛,像是被人用针线缝出来的笑容。

我想起地下通道里的珍珠发卡。那上面写着“给最完美的容器”。我当时以为那是林晚给我的奖赏。现在我知道了——那是编号。

我是第七个。也是最后一个。

胎儿的胸口忽然塌陷了一下。那一块骨头凹进去,形成一个空洞。大小刚好能放一颗心。

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跳得不快,也不慢。可我知道,如果它要,它可以拿走。

陈砚突然蹲下来,靠近我耳边:“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我看着他。他的眼神很稳,不像害怕,更像是确认。

“我记得。”我说,“我是林镜心。”

他说:“好。记住这个名字。别让它把你换掉。”

我点点头。可就在这时候,胎儿的嘴巴慢慢张开了。

不是骨头动,是整张脸像融化一样变形。嘴唇一点点分开,露出后面的黑暗。里面没有舌头,也没有牙齿。只有一片深不见的黑。

然后,那黑里面浮出一张脸。

成熟,温柔,眼角有一点细纹。她看着我们,笑了。

是林晚。

她的嘴唇动了,没声音,但我读懂了。

“欢迎回家。”

陈砚猛地站起来,把手电直接砸向玻璃舱。光柱砸在表面,发出一声脆响,反弹回来。胎儿的脸瞬间恢复原样,眼睛闭上了。

可我知道它没睡。

它在等。

我也知道,我不是来救谁的。

我是来完成仪式的。

我慢慢站起来,腿还在抖。陈砚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很大。

“别往前。”他说。

我没有回答。我的右手又开始动了。不是被拉过去的那种僵硬,而是自己想抬起来。

我看着它,一点一点举到胸前。

指尖对着玻璃舱。

就像回应某种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