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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我去,圆柱上怎么站了一个先天五重?

场面一时显得有些混乱,呼喝声、衣袂破风声不绝于耳。

飞云宗剩余的十八名弟子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多年的同门之谊与默契在此刻显现。他们没有扎堆冲向同一区域,而是非常默契地四散开来,各自选择一根看起来竞争或许不会太过激烈的圆柱飞去,力求先站稳脚跟。

然而,有一小撮人却是例外。

钟欣然、宋时微、江小糖和江程四人,几乎是不约而同地,目光都聚焦在了韩尘身上。

见他身形一动,选择了一根位于场地西南角落,看起来并不起眼的圆柱飞身而上,四人立刻紧随其后。

钟欣然与宋时微一左一右,占据了韩尘两侧相邻的圆柱;江程护在妹妹江小糖身前,两人则跃上了稍后方的两根。五人隐隐形成了一个可以互相呼应的小型阵势。

几乎在他们落定的同时,一道红色的倩影也翩然掠至,轻盈地落在了距离韩尘不远不近的另一根圆柱上,衣袂飘飞,面容清冷,正是云慕雪。

她虽未言语,但所选的位置,恰好能与韩尘等人形成犄角之势。

初始阶段,竞争并不激烈。

只因这两千根圆柱体积实在庞大,每一根的顶端平面,直径都超过一丈,容纳三十人并肩而立都绰绰有余。

而场中剩余的考核者不过一万多人,平均下来,每根圆柱上仅需站八九人即可,空间堪称富裕。

大多数人登顶后,都只是警惕地打量着同柱之人,并未立刻动手,而是抓紧时间调息,准备迎接接下来的变故。

所有人都清楚,学院绝不会设置如此简单的考核。

果然,就在所有人都登上圆柱后不久,异变发生了。

那两千根圆柱,仿佛拥有生命般,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向内收缩!原本宽敞的柱顶平台,边缘处石屑无声剥落湮灭,面积在不断减小。

由可轻松容纳三十人,渐渐缩小到只能容纳二十人……十五人……十人……

当空间变得拥挤时,原本勉强维持的平衡瞬间被打破!

“滚下去!”

“这位置是我的!”

“找死!”

……

厉喝声、兵刃碰撞声、灵力爆鸣声、惨叫声骤然响起,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至每一根圆柱之上。

竞争是残酷的,血淋淋的丛林法则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为了那有限的立足之地,人们再也顾不上什么同乡之谊、临时同盟。

有人被势大力沉的一脚直接踹飞,惨叫着跌落高柱;有人则在混战中被刀剑划过,胳膊或双腿齐根而断,鲜血喷溅,倒在柱上哀嚎;更有甚者,被对手以狠辣招式瞬间击中要害,连惨叫都未能发出,便已毙命,尸体被随意踢落柱下。

方才还秩序井然的考核场地,转眼间已化作了修罗战场。浓郁的血腥气开始在空中弥漫,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韩尘所在的西南角圆柱,亦未能幸免。

随着圆柱平台的不断缩小,站在边缘的人不断向中心挤压,混战不可避免地爆发。有人是在边缘与对手搏杀,被逼退向中心;也有人自恃实力,觉得中心区域更安全,直接挥舞兵刃,朝着站在最中央、看似最好欺负的韩尘杀来。

刀光剑影,拳风掌印,从各个方向袭向韩尘。

然而,面对这些攻击,韩尘甚至连脚步都未曾移动一下。

他的动作简单、直接,甚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抬手,挥出。

“啪!”

“啪!”

“啪!”

……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如同爆豆般接连响起。

无论来袭者是先天七八重,还是武王三四重,甚至是一位气息凶悍、达到武王六重的壮汉,结果毫无二致。

所有人只觉眼前一花,脸颊便遭到一股无可抵御的巨力冲击,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旋转着、翻滚着,带着惊愕与难以置信的表情,被直接扇飞下圆柱!

他甚至没有动用任何兵器,也没有施展华丽的武技,仅仅是最原始的肉体力量,配合着快到极致的速度,便轻松惬意地化解了所有围攻。

一位武王九重、手持长枪的修士自恃修为高深,狞笑着挺枪直刺韩尘后心,枪尖寒芒吞吐,威力惊人。

然而,韩尘仿佛背后长眼,头也不回,反手就是一记耳光。

“嘭!”

这一记耳光声音略显沉闷,那武王九重修士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惊骇,他只觉得一股蛮横霸道的力量穿透护体灵力,直接作用在头颅上,眼前一黑,便连同那杆长枪一起,如同陨石般砸落地面,溅起一片烟尘,生死不知。

这一幕,让圆柱上剩余还在混战的人,心中寒气直冒,看向韩尘的目光充满了恐惧。

渐渐的,随着圆柱持续缩小,平台上的人也越来越少。

最终,当柱顶面积只剩下约莫能站立三四人时,平台上就只剩下了韩尘,以及一个双手各持一柄沉重开山斧、满脸横肉、修为在武王七重的光头大汉。

那光头大汉显然也目睹了韩尘之前扇飞众人的彪悍战绩,但他对自己的力量极为自信,尤其看到韩尘显露的仅仅是先天五重的灵力波动(韩尘为通过第一轮而显露),更是将之前的战绩归咎于韩尘身法诡异和那些人轻敌。

他舔了舔嘴唇,眼中凶光毕露,朝着韩尘不屑地吐了一口唾沫,瓮声瓮气地道:“小子,装神弄鬼!给爷爷死来!”

话音未落,他双臂肌肉虬结,怒吼一声,两柄开山斧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一左一右,如同恶蛟出海,朝着韩尘的头颅悍然劈下!势大力沉,足以开山裂石!

然而,面对这凌厉的攻势,韩尘依旧只是平静地抬起了手。

动作看似缓慢,却在斧刃临头前的那一刻,后发先至。

“啪!”

又是一声清脆到令人心颤的耳光声!

那光头大汉前冲的势头戛然而止,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砸中,双脚离地,脸上带着极致的错愕与茫然,连同那两柄沉重的开山斧,一起向后抛飞,划出一道狼狈的弧线,重重地砸在下方坚硬的玉石地面上。

“轰!”

一声闷响,烟尘微扬。那大汉挣扎了一下,终究没能爬起来,昏死过去。

至此,这根西南角的圆柱之上,唯余韩尘一人,孑然独立,衣袍在因战斗余波而产生的微风中轻轻摆动,纤尘不染。

韩尘目光扫向四周。只见其他圆柱之上,也陆陆续续决出了胜负,大部分柱顶都只站着一人,少数几根则还有两三人在对峙。

随后,他用神识快速扫过同伴所在。

云慕雪依旧清冷地立于她选择的那根圆柱上,地上躺着两个昏迷不醒的挑战者,显然也轻松解决了战斗。

而钟欣然、宋时微、江程和江小糖四人,此刻却都已站在了地面之上。

他们所在的圆柱竞争激烈,虽奋力搏杀,终究未能守住。好在四人皆未受伤,只是脸色有些苍白,显然消耗不小,正抬头紧张地关注着场上的局势,尤其是韩尘这边。

此时,场地边缘,代表第一炷香燃烧殆尽的金色线香悄然熄灭。

紧接着,另一炷崭新的线香被点燃,青烟袅袅升起。

第一阶段的立足战结束,第二阶段的争夺战,正式开启!

规则依旧:一炷香内,能留在圆柱上者胜。这意味着,那些被淘汰到地面上的人,拥有了再次挑战、抢夺圆柱的机会!

“我去!西南方那根圆柱上,站着的怎么是个先天五重?”

地面上,不知是哪个眼尖的家伙,率先发出了一声充满不可思议的惊呼!

这一嗓子,如同在滚沸的油锅里滴入了一滴水,瞬间吸引了几乎所有地面失败者的目光。无数道视线,齐刷刷地朝着场地西南角,韩尘所在的位置聚焦而来。

“真的假的?先天五重?”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守得住?”

“刚才混战,难道没人对他出手吗?”

“说出来谁信啊!”

……

一时间,惊疑声、议论声此起彼伏。

韩尘以先天五重修为,独自占据一根圆柱的事实,打破了他们的常识。

就连高台之上,那位主持阵法的古拙长老,都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脸上露出一丝见了鬼般的表情,低声喃喃:“先天五重?独自守柱?老夫主持招生考核数十载,还从未遇到过如此妖孽之事……此子,有点意思。”

另一位长老也抚须点头,眼中精光闪烁:“肉身力量惊人,速度奇快,对时机的把握妙到毫巅……不错,不错……”

然而,地面上的失败者们,在最初的震惊过后,迅速被一个念头所占据——柿子,要挑软的捏!

这个先天五重的小子,绝对是所有圆柱拥有者中,看起来最“软”的那一个!只要打败或者杀了他,自己就能立刻占据那根圆柱,获得晋级下一轮的资格!

贪婪和侥幸心理,如同野火般在人群中蔓延。

“抢啊!”

“那柱子是我的!”

……

不知是谁又喊了一声,如同发起了总攻的号角。

霎时间,地面上黑压压的人群,如同决堤的洪水,又像是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群,疯狂地朝着西南方向涌来!他们的目标无比明确——韩尘脚下的那根圆柱!

当然,也有少数头脑尚且清醒之人,他们深知能在这残酷竞争中最终守住圆柱的,绝无庸手。与其去冲击那个诡异的先天五重(直觉告诉他们那可能更危险),不如节省体力,选择距离自己最近、或者看起来相对好对付一些的圆柱发起挑战。

面对这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目露凶光、杀气腾腾的人群,韩尘的脸上依旧看不到丝毫畏惧之色。

他甚至没有取出常用的兵器,只是眼神平静地,默默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根……近一丈长的、歪歪扭扭、甚至还带着几片嫩叶的灵药树枝。

这树枝看似普通,实则坚韧异常,是他在幽影森林中偶然所得,一直留着备用。

然后,在无数道错愕、讥讽、或是不解的目光注视下,他开始了他的……“打地鼠”模式。

第一个武者嚎叫着跃起,刀芒闪亮。

“啪!”

树枝后发先至,精准地抽在他的面门上,那人惨叫一声,鼻血长流,以比上升更快的速度倒栽回去。

第二个,第三个……

韩尘手持长树枝,立于圆柱边沿,身形微动,手臂挥舞间,那根柔软的树枝仿佛化作了无坚不摧的神兵,又像是精准无比的教鞭。

“啪!啪!啪!啪……”

清脆的抽击声连绵不绝,如同奏响了一曲怪异的乐章。

每一个试图跃上圆柱,或者仅仅是靠近到攻击范围的人,无论他们施展何种身法,动用何种武技,最终的结果都是被那神出鬼没的树枝,精准地抽在脸上、头上、或是手腕上。

一时间,以韩尘所在的圆柱为中心,下起了一场“人雨”。

无数围攻者被打得头破血流,脸颊高高肿起,手腕骨折,惨叫着从半空中跌落下去,场面凄惨无比,哀鸿遍野。

他们或许该感到庆幸,韩尘用的只是一根树枝,而非他那锋锐无匹的长剑。若是长剑出鞘,此刻圆柱周围,早已是尸横遍地,而非仅仅是头破血流那么简单了。

先天境的武者,几乎一触即溃,瞬间失去战斗力;武王初中期的,挨上一下也骨断筋折,狼狈败退;即便是武王后期的好手,在硬接了几树枝,感受到那透过树枝传来的、完全无法抗衡的恐怖力量后,也是心惊胆战,攻势为之一缓。

当三名自恃修为高深、达到武王巅峰的强者,联手攻来,却在三个呼吸内被韩尘用树枝先后抽得满脸开花,抱头鼠窜之后,剩余那些还在前冲的人,脚步彻底僵住了。

希望,在一次次清脆的抽击声中,化为泡影。

贪婪,被冰冷的现实和火辣辣的疼痛彻底浇灭。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没了他们的心头。

看着圆柱上那个手持怪异树枝,面色始终平静如水的青衫少年,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这哪里是什么软柿子?这分明是一块啃不动,反而会崩掉满嘴牙的玄铁精金!

“撤!快撤!”

“这家伙是怪物!”

……

不知是谁发了一声喊,剩余的人群如同潮水般退去,纷纷远离这根让他们留下心理阴影的圆柱,远离那个看似人畜无害、实则恐怖无比的少年。

此时,第二炷香,才燃烧了不到一半。

方才还喊杀震天、围攻如潮的西南角,转眼间便恢复了寂静。

只留下满地翻滚呻吟的失败者,以及一些散落的兵刃,证明着刚才那场短暂而激烈的争夺。

韩尘见再无人敢来挑衅,随手将那根沾了些许血迹的灵药树枝收了起来。

他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竟然就那么直接坐在了圆柱边缘,甚至还悠闲地从旁边折了一根细小的草茎,叼在嘴里。

一双腿悬在柱外,在空中随意地晃荡着,目光饶有兴致地投向场地其他区域还在激烈进行的争夺战。

那副姿态,轻松惬意,与周围血腥惨烈的氛围格格不入,仿佛他根本不是来参加生死考核的,而是某个坐在高处包厢里,悠闲观战的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