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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睡了林疏月,陆峥继续盘坐在床边按照无名心法吐纳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中,忽然发觉小腹传来一阵温热。

陆峥缓缓睁开眼,可是那种感觉随即又消失了。

陆峥揉了揉小肚子:“难道是错觉?也许是吃蛇肉吃的吧?”

据说蛇肉滋补,也会造成腹部温热的感觉。

摇了摇头,陆峥继续按照心法吐纳。

东方泛白,陆峥从睡梦中醒来。

下床活动了一下四肢,陆峥来到西屋看了眼那个女孩。

女孩脸色比昨天好了很多,蜡黄的皮肤下有了几丝血色,盖在胸口的被子缓缓的上下起伏着,呼吸也有了力气。

陆峥笑了笑,这孩子终于捡回了一条命!

来到院外,陆峥拿起柴刀,练起了流云刀法。

流云刀法就像它的名字,施展起来必须要行云流水,陆峥刚开始练十分生疏,只能一招一式去学。

不过他的体质经过强化,记忆也随之强化,学起东西来非常快,不过半炷香的时间,动作就流畅了许多。

“相公!”

林疏月也起床有一会儿了,她见陆峥收了刀,这才拿着一条毛巾走上前。

陆峥接过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你先做饭吧,我去王伯家借点东西!”

陆峥推门出去,孙小野从房房梁上跳下来,一步三摇的跟在后面。

“王伯!王伯!”

陆峥来到王大力家,搁着栅栏门喊了几声。

孙小野直接窜上篱笆门,站在上面冲院子里吱吱叫了几声。

王大力人老觉少,他早早的起了床。

听见陆峥的的声音,披着衣服推门走了出来。

“是小陆峥啊,有事吗?”

陆峥道:“王伯,您家有大漆吗?”

大漆就是树漆,是一种天然的植物油漆,一般木工家里的都有这种东西。

王大力道:“还有半罐!”

王大力虽然不做木工了,但闲来无事进山找漆树割一点,谁家有些家具破旧了,他就拿出来帮人家刷一刷,赚些零用钱。

“王伯,我想买一些用!”

牛牵花打磨的那五把刀得重新刷漆,做的风箱也得刷上。

刷树漆不止为了好看,还能防腐,让木质更加坚固耐用。

“说什么买不买的,你那点东西也用不了多少,我送你一些好了!”

王大力拉开了篱笆门,然后颤颤巍巍转身回了屋。

陆峥跟在后面进了屋,见他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封口的陶罐。

王大力打开封口,一股树脂特有的香气扑面而来。

王大力寻了半截竹筒,从罐子里倒了多半竹筒大漆递给陆峥,还顺带给了他一个毛刷。

“小陆峥,刷漆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不要弄在身上,不然皮肤会溃烂的!”

孙小野本想伸手去接,可听说这东西能让皮肉溃烂,立刻吓得缩回了手。

树漆里含有漆酚和儿茶酚,这种东西会引发人体免疫异常反应,导致皮肤红肿,瘙痒起疹子等过敏症状。

这种过敏反应基本无药可医,只能依靠自身免疫力抵抗。

“知道了王伯!”

陆峥小心翼翼接过来,然后从怀里摸出几枚铜钱。

“王伯,这些钱您拿着!”

王伯假意推辞:“这孩子,说了送你给你,怎么还拿钱,快收起来!”

“王伯,树漆也是您一滴滴从树上割下来的,我不能白拿,这些钱算是辛苦费了!”

陆峥将钱放在床上,提着竹筒招呼孙小野一声出了门。

“这孩子!以后不许这样了!”

王大力嘴上埋怨,脸上却笑呵呵的将陆峥送出门。

回到家中,就看到牛牵花和林疏月在门口说着什么,俩人脸色都不太好。

“你们俩这是怎么了?大清早就拉着个脸!”

见陆峥回来,林疏月急忙迎上去。

“相公,刚才里正大人让人带了话,说村子给黑风寨筹粮,让咱家六天之内交二十斤粟米!”

陆峥眉头皱起:“二十斤?”

牛牵花没好气道:“是按人头算的,我家也交二十斤,幸亏老娘我生不出孩子,不然还得多交几十斤!”

说完牛牵花唉声叹气起来。

陈山已经半年没往家里寄钱了,别说二十斤粟米,就是五斤她也拿不出来。

现如今陆峥手里有一百六十多两银子,二十斤粟米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山匪贪婪无度,这次交了二十斤,下次估计就要四十斤。

这份粟米也不止陆峥自己交,全村的人都要交,他不想做出头鸟,先观望一下再说。

“这事儿我知道了,你不用操心!饭熟了吗?先吃饭!”

“饭做好了!”

林疏月回屋去盛饭,陆峥将树漆放在窗台上也进了屋。

吃完饭,陆峥开始教牛牵花刷漆。

“这东西千万要小心,不能沾到手上,刷的时候要顺着刀鞘纹理刷!”

陆峥演示了几遍,然后将刷子递给牛牵花。

牛牵花拿着刷子担忧道:“这东西要是粘上皮肤会怎么样?”

陆峥道:“会发痒,起红疹!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会这样,你尽量小心就行!”

有人对漆酚敏感,但是有人天生就是不过敏的体质,在一些盛产树漆的地方,当地人还会拿割下来新鲜的树漆当油炒菜吃呢。

听陆峥说只是发痒起疹子,牛牵花原本畏惧如虎的神情渐渐放松下来。

“陆峥兄弟!”

声音响起,屯子和石头来了。

风箱只做了一半,他俩得抓紧帮陆峥做完。

俩人今天的脸色也不好,不用问,肯定是因为里正帮黑风寨的山匪筹粮的事。

果不其然,刚锯了半截木板,屯子就开始抱怨起来。

“老子辛辛苦苦攒了点口粮,他娘的黑风寨过来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要拿走,凭什么?里正也是,他们要你就给?你李修明大小也是个官,怎么就不能替咱们青石村的乡亲们硬气起来?”

石头叹了口气道:“说这个有啥用,黑风寨人强马壮,手里还有刀,你能打得过?现在把粮食给了咱也就苦点,要是不给脑袋就搬家!”

屯子骂道:“石头你他娘的也是个怂蛋,他黑风寨有刀,咱们也有柴刀,大家都是俩肩膀扛着一个脑袋,真打起来谁死还不一定呢!说白了李修明就是软蛋,他软全村也跟着软!”

青石村姓氏比较杂,不像别的村子只有一个姓,遇到事情各扫门前雪,这才让恶势力占了上风。

石头被屯子数落的一句话说不出来,只能闷头干活,屯子数落完了心里的闷气也撒出来,也是默不作声的打风箱。

陆峥看见俩人也就知晓村子里其他人的情况,他们心里的火气还不够大,是无法将他们凝聚起来对抗黑风寨的。

一上午的时间,屯子和石头终于将风箱做好了,只等下午扎上鸡毛,刷上大漆晾干就能使用了。

陆峥本想留下二人吃饭,但是屯子和石头说什么都没答应。

谁家口粮都不多,他们留下吃一顿,陆峥两口子就得少吃一顿。

辞别陆峥,屯子和石头往家里走,路过村里的十字路口时,就看到一个汉子推着独轮车从村口往这边走了过来。

“屯子!石头!”

那人喊了一嗓子,小哥俩站住脚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脸上顿时露出欣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