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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自爆马甲后,她成了疯批美人 > 第171章 嫉妒,贪婪,怨恨才是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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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嫉妒,贪婪,怨恨才是原罪

封景辰搬来一把紫檀木椅,在封振南面前坐下,椅子腿在地毯上拖出轻微的声响。

她跷起二郎腿,枪管在指尖慢悠悠地转着圈,视线像黏在封振南脸上似的,嘴角噙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在看一出早已编排好的戏剧。

封振南的喉结上下滚动,浑浊的眼睛盯着那把泛着冷光的枪,双手在膝头反复摩挲,掌心的冷汗浸湿了裤料。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老年人特有的沙哑,缓缓开口,“六年前...那天是中秋家宴,你外公还穿着那件月白色的唐装,袖口绣着暗纹的竹子。”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像是在抓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俊成...他又被人指着鼻子骂赘婿,脸涨得像猪肝。”

“你外公就坐在主位上,手里把玩着你外婆留给他的玉佩,冷冷说了句‘够了’。”

老人的声音顿了顿,喉间发出嗬嗬的轻响,“那眼神里的失望,像刀子似的,扎得俊成抬不起头。”

“你外公让他‘滚回家去’,他攥着拳头,指甲都嵌进肉里了。”

“你胡说!”封俊成突然嘶吼起来,小腿的伤口被牵扯得剧痛,他却顾不上疼,“是他先看不起我!是他把我当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封景辰抬抬下巴,餐刀在空中划出道弧线,精准地插在封俊成的小腿旁。

“闭嘴。”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封俊成的惊叫卡在喉咙里,只能死死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回去就找上我了。”封振南瑟缩了一下,继续说道,“在我那间老屋子里,他跪在地上,磕得头都破了,说要让你外公‘消失’。”

老人的肩膀剧烈颤抖,“我当时就骂他狼心狗肺,拿起扫帚要赶他走。可他...他那张嘴太能说了。”

“他说,”封振南的声音突然拔高,又猛地压低,像怕被什么人听见,“‘叔公,您就甘心一辈子活在二爷的影子里?同为封家儿子,他能当董事长,您为什么不能?’”

他的手指抠进地毯的绒毛里,“那话像根钉子,楔进我脑子里了。”

“爸!您怎么能...”封明军的声音哽咽着,眼眶通红。

封振南摆了摆手,浑浊的眼泪终于滚下来,顺着脸上的沟壑蜿蜒,“我没答应,我说‘让我想想’。”

“可那根钉子...它在我心里生了根,俊成走后,就开始在背后捣鬼,我负责的那个新能源项目,明明板上钉钉...”

他突然激动起来,拐杖在地上戳得咚咚响,“是他!是他买通了合作方,让项目黄了!”

“你外公在办公室里骂了我一个小时,”老人的声音里充满了委屈,“我低着头,听他骂我‘没用’、‘老糊涂’。”

“骂完了,他叹着气说‘振南呀,要是累了就退休吧’。”

这句话像重锤砸在封振南心上,他猛地提高音量,“我那时候六十四岁!我还能做事!我兢兢业业十年,就换不来他一句肯定?”

“所以你就记恨上了?”封秀兰突然插嘴,肥脸上满是鄙夷,“二爷当年把你从桥洞下捡回来,给你治病,供你读书,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

封振南的嘴唇哆嗦着,没有反驳,只是继续说道,“我开始记他的行踪...他每天早上七点会去后花园打太极,用的是那把黑檀木的太极剑;他每周三下午会去见老中医,车会停在巷口第三棵槐树下...”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他以为我是想弥补,还拍着我的肩膀说‘振南,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老人突然笑起来,笑声凄厉得像夜猫子叫,“现在想来,那都是关心啊...可当时我只觉得,他是在可怜我!”

“够了!”封俊成突然挣扎着要站起来,却被封景辰冷冷一瞥,又瘫坐回去。

“是你自己贪慕虚荣!”他嘶吼着,“我只是...只是给你指了条路!”

“路?”封振南的眼神突然变得凶狠,像头被逼到绝境的老狼,“你让我在他的酒里下药!”

“那种能让人快速醉酒,二十四小时就挥发干净的药!”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胸口剧烈起伏,“那天晚上下着暴雨,你外公参加完应酬,司机开车送他回家。”

“我借口家里水管爆了,把他身边的保镖都叫走了...”

“你亲自开的卡车,对不对?”封景辰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她端起桌上的红酒,抿了一口,酒液在舌尖漫开淡淡的涩味。

封振南打了个寒颤,点了点头,“你外公的车刚拐过那个没有监控的弯道,你...你就开着重型卡车冲了过去。”

老人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砰’的一声巨响,我在路边的树后看着,雨水打在脸上,混着什么温热的东西...”

“他没死!”封煜轩突然尖叫起来,“我听我爸说过,二爷的车安全性极好!”

“是...他没死。”封振南的眼泪汹涌而出,“司机晕过去了,他从变形的车窗里伸出手,血顺着指尖滴在水里,像一朵朵红莲花。”

“他看着我,眼睛里都是不敢相信...”

老人突然捂住脸,嚎啕大哭,“我把那份股权转让书递给他,逼着他按手印...他那38%的股份啊...”

“你还说了什么?”封景辰的声音像冰锥,刺破他的哭声。

“我说...”封振南的声音哽咽着,“我说‘二哥,该退了’。”

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悔恨,“他看着我,说了句‘当年我要是没路过那个桥洞就好了’...”

老人的身体剧烈颤抖,“我当时像疯了一样,开车撞了上去...一遍又一遍...”

“疯子!你们都是疯子!”封明霄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

封振南的哭声渐渐低下去,他佝偻着背,像棵被狂风暴雨打蔫的老树,“后来...俊成把卡车送去报废,我那辆撞坏的车也处理了。”

“大雨把什么都冲干净了...”他抬起布满皱纹的手,像是要抓住什么,“现在想来...他让我退休,是怕我累着;”

“他骂我,是恨我不争气...那些话,都是哥哥对弟弟的关心啊...”

封景辰静静地听着,手里的枪随意放着,指尖在杯沿轻轻敲击,红酒在杯中晃出细碎的涟漪。

整个金曜厅一片死寂,只有老人压抑的啜泣声,和钟表规律的嘀嗒声。

(二爷是个尊称,不是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