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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恶毒女配想掀桌也很正常吧? > 第67章 世界四:野心家皇后VS读心术王爷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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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世界四:野心家皇后VS读心术王爷66

徐如英有些怀念。

她静静看着大哥大嫂打打闹闹,想起了自己这离家的二十多年。

久别重逢后,再回到家人身边,她总会带着两分小心。

哪怕现在大半年过去了,午夜梦回,依然有些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恍惚。

但蓦然回首,有些东西又一直在那里,始终没变。

比如大哥数十年如一日的耍宝,和他们夫妻相处那热热闹闹的腻歪劲。

这让她庆幸地从物是人非中,找到了自己可以安稳落地的点。

徐如英头一次在这种讨论中开了口。

“我看到不疑手上积了不少请珠珠自立为王的表章,前些天阿爹寄过来的信也问了这事。”

“既然准备出兵南越,你对这名分之事可有想法?”

她开这个口,也不止是自己好奇,还是因为徐太公的信。

老人家故土难离,即使子孙都到了南昭,还是秉持着守好最后一块甘蔗地的念头,带着不少家中老人留在了八万春。

但双方书信却不曾断过。

徐如英之前误会父兄那么久,哥哥心无城府不介意,她却过不了自己这关。

她不敢回去见父亲。

但对父亲的来信,她却逐字逐句反反复复看了许多遍。

作为一个不孝的女儿,总想弥补一二。

对徐太公的嘱咐和疑问,她算是徐家人里最放在心上的了。

古语有云,爵位不高,则民不敬,蓄禄不厚,则民不信。

珠珠要出兵南越,彻底占领五岭以南所有领土,奠定名分也是常理。

她这话一出,屋子里闹哄哄的大家一下停了下来,转头看向此事的主角,他们家的宝贝珠珠。

被大家盯着看的珠珠犹豫了好一会儿,想说些什么。

但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

急性子的徐百川忍不住握着拳替她鼓劲。

“你想说啥呀?”

珠珠还是低头沉吟不语,倒是谢不疑接了话。

“你可是顾忌我乃谢家子?不愿意夺了昭朝土地立国,担心我无颜见谢家先祖?”

珠珠脸一热,知道随着两人日夜相处,现在就算是握着手对方用不得读心术,一样能轻松读懂自己。

她又欣慰又尴尬,捏着对方的手,有些讨饶地晃了晃。

“我知你肯定不会阻拦,但夫妻之间本就没有让一方始终退让的道理。”

她回到了家人身边,找到了解救八万春的法子,尝到了至高无上的权力滋味。

但谢不疑抛弃了家族、抛弃了身份、抛弃了一切。

他好像,除了她的信任爱重,什么都失去了。

有时午夜梦回,看着丈夫睡梦之中的容颜,珠珠难免会感觉亏欠。

一旦八万春真的在南昭立了国,不提和帝和谢氏一族会如何看待他,昭朝百姓大概都要把他当成卖国贼子口诛笔伐了。

谢不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也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

“我当日已说过,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你好,我便好。”

“这恭顺王爷的名号,我本就不想要……以无用之物换来开国王夫身份,说起来还是我赚了。”

世间吵闹不堪,人人都有自己的私心和谋算。

唯有珠珠会对他心存怜惜。

哪怕是为了她在野心勃发之际,依然因为顾虑自己而升起的那一丝迟疑,谢不疑也觉得一切是值得的。

他愿意用本就不属于他的一切,用来交换枕边人对他的这份心软。

惟愿此情此意,长长久久。

有了谢不疑的全力肯定,刚刚默不作声、偷偷在看小夫妻眉眼官司的徐家人也纷纷开口劝起来。

“这些地方本来就是珠珠你打下来的,你值得女王之名。”

“这可是开疆辟土的功绩,我女儿要是当了女王,阿爹我可是扬眉吐气嘞。”

“对啊,我工坊里的女工们也都在议论这事,盼着珠珠你称王,总觉得只有你定下了这名分,才是和林邑三地绑一块,不会哪天就丢下大家跑了。”

在一片劝解声中,珠珠再次看了谢不疑一眼。

那张清雅俊美的脸庞温和如初,满满都是对她的骄傲和包容。

他确实是真心希望她过得随心所欲,满足自己的欲望,实现自己的野心,拿到想要的一切。

“好,那就称王!”

珠珠一锤定音。

从今以后,她徐照乘就在南昭立国,名字就叫“三千界”好了。

打定主意后,她以和母亲一样的雷厉风行迅速筹备着诸多事宜。

大笔一挥,把金碧辉煌的刘家城主府改成王殿。

本来的孔目房等办事五房,也直接改成了孔目部等五部。

三日之内,徐家就正式宣告四方、举办登基典礼。

仪式当天,芽庄城所有百姓父老都换上了家中最干净的衣服,自发来到了南郊祭天之地。

等她燔柴告天、宣告祝文之后,终于如愿的百姓们跪成一片,齐呼女王万岁。

那呼喊声震天撼地,象征着一代女主横空出世。

从此以后,青史上必将有她浓墨重彩的一笔。

而女王之路的第一步,就是一统五岭以南。

……

占了林邑三地的徐家女,在时隔半年之后,终于宣告天下她要立国,自封为三千界女王。

这个消息一出,可谓朝野震动。

病重垂危的和帝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在朝堂上倒了下去。

趁此时机,成国公府又联合宸贵妃摄政,把成家人安插满了大半个朝堂。

有这些尸位素餐、满心中饱私囊的家伙在,昭朝自此乱成了一锅粥。

昭朝都如此,与三千界接壤的南越王家,自然更是食不知味、睡不安枕。

王丰眼瞅着恶邻日渐壮大,就像是看着头顶的利剑一点点地落下。

想起当日白马滩之战,顿生悔恨。

“有五岭为屏障,谢家要打我们还得长途跋涉翻山越岭,但林邑与我们可是比邻而居,近在眼前。”

“当初到底是谁出的主意,让我们背着昭朝帮徐家的,简直就是资敌!”

“养虎为患,养虎为患啊。”

王丰在书房里来回转着圈,坐都坐不住,指着满屋子垂首站着的门客谋士破口大骂。

为首的谋士正是王丰堂弟王富。

他趁着家主转圈转到后面,抬起袖子抹了一把脸上被溅到的唾沫,没敢指出当初定下亲徐远谢之策的人,就是王丰自己。

“那徐家就算立了国,在南昭也不过只待了半年多……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王丰从他身后踹了一脚他的屁股,把堂弟踢了个趔趄。

“你这站着说话不腰疼……战战战,你就知道战!”

“当年田木和十三郎,就是被八万春一路从东海打到南边来的。”

“他徐家的男人各个都是水战的祖宗,你让我拿什么去和他打?”

王富被踢了,也不在意。

他站直了身子,随手拍了拍屁股,就给堂哥继续出谋划策。

“那是海战,跟咱们这内河的战事又不一样……要是打不过,咱们就乘小舟穿支流逃走嘛!”

“咱南越水系纵横,又有山岭交错,他们敢来,咱们放风筝也能把他们耗死。”

王丰还想再踹,听了这话脚下一顿。

他想了想,拍了拍堂弟的肩膀。

“你详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