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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继续向上,气氛有些尴尬。秦月烟磨磨蹭蹭地靠近江胜,似乎忘了刚才的不愉快,带着点好奇地问。

问江胜到底生了什么病。“喂,江胜,你到底生了什么大病啊?那么严重?” 语气里还残留着一丝骄纵。

江胜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的山路,脚步未停。

因为关于这些事情,目前国家处于保密阶段,并没有公开江胜的相关信息。囚岛的经历是绝密,他不可能透露半分。他只说:“很重的病,躺了一个多月。”

他的声音平淡无波,像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却带着一种不容深究的疏离感。

柳青絮调查了江胜,但是她也没调查出江胜生什么病,只调查到江胜一个多月前才刚刚出院。

她的调查也查不出具体病因,只显示“重病入院,近期出院”,这本身就透着不寻常。江胜身上,似乎笼罩着更深的谜团。

林书瑶厉司纯两人也就没有再次以看笑话的心态看江胜了。柳青絮的严肃解释和江胜那平淡却沉重的回答,让林书瑶和厉司纯收起了之前的轻慢。

她们虽然骄纵,但并非完全不通人情。一个生过“很重的病”,刚出院不久的人,还能坚持爬山,甚至帮人背包……这本身就值得尊重。

因为看柳青絮的语气,她们确信江胜是生了一场很严重的病。柳青絮很少用那么郑重的语气说话。结合江胜的体型和状态,她们相信了。

厉司纯对体能和意志力有着近乎偏执的尊重。在知道了江胜是病号之后,就跟江胜说:把秦月烟的背包给我,我来背。

她大步走到江胜面前,声音干脆利落,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伸手就要去摘江胜胸前那个碍眼的、花里胡哨的背包。

江胜侧身避开她的手。说着:我好歹是个男人,就算是病号多个背包也不在话下,况且我现在已经在康复了。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倔强的坚持和男性的自尊。他不需要怜悯,尤其是在体能方面。

厉司纯不想跟江胜过多废话,她最烦这种磨磨唧唧。

她动作快如闪电,趁着江胜侧身重心不稳的瞬间,一把抓住秦月烟背包的肩带,用力一扯!江胜猝不及防,背包瞬间被厉司纯夺了过去,利落地甩到自己背上。整个过程干净利落,带着军人般的果决。

“啰嗦!病号就老实点!” 她瞪了江胜一眼,不再看他,迈开大步就往前走。

秦月鸢落在后面,正压低了声音,面容冷峻地教训着秦月烟:“秦月烟!我警告你,适可而止!再敢胡闹,立刻给我下山,以后零花钱减半!听到没有?” 她的声音冰冷,带着实质性的威胁。秦月烟缩着脖子,大气不敢出,连连点头。

林书瑶则是在安慰着柳青絮。 林书瑶挽住柳青絮的胳膊,轻声细语地劝慰:“青絮姐,别生气啦。月烟年纪小不懂事,从小被宠坏了,就这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跟她一般见识,气坏了自己不值得。”

她试图用“年纪小”、“被宠坏”来解释秦月烟的行为,平息柳青絮的怒气。

江胜看着厉司纯背着包大步流星的背影,那毫不拖泥带水的行动力和直来直去的性格,反而让他觉得简单可靠。这种人,心思相对直白,利益交换也干脆。

秦月烟万万不能沾染。刁蛮任性,睚眦必报,毫无分寸,是颗随时会爆炸的麻烦炸弹。

秦月鸢精明,强势,目的性强,每一步都像在权衡利弊,与她打交道需要极高的警惕性和足够的筹码。

林书瑶有点圣母, 她那句“年纪小不懂事”、“别跟她一般见识”的安慰,让江胜心中冷笑。

年龄小,秦月烟只比自己小一个年级,很大可能只比自己小一岁,23岁老大不小都快嫁人了,却还是这般蛮横。

江胜一直秉持着一个观念,乱世先斩圣母。在他眼中,这种不分是非、一味要求受害者“大度”的调和主义,本质上是纵容恶行,比直接的恶更令人作呕。

江胜一直不喜欢的就是:那个人就这样,不要跟他计较。 这句话像根刺扎在他心里。

江胜不那样想,他觉得都是第一次当人,凭什么让着他?凭什么要受害者去体谅、包容施害者的“本性”?这种逻辑本身就是荒谬的!他信奉的是对等原则。

洛笙曾温和地劝导他要学会圆融,有时退一步海阔天空。

但是这个观念,他无法认同。就像雪崩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每一次无底线的退让,都是在为更大的恶行铺路。

江胜不会觉得任何一个人是绝对的好人,任何一个人是绝对的坏人。人性是复杂的灰色地带。

他知道,自己的利益,国家的利益,是优先级最高的。在清晰的利害关系面前,个人的好恶与道德评判必须让位。

他清楚自己为了复仇和登顶将要采取的手段,绝不会是光明磊落的。他早已抛弃了当好人的幻想。丛林法则,才是他此刻信奉的真理。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还在对柳青絮说着“别计较”的林书瑶,加快了脚步,跟上了前面厉司纯那利落的身影。

秦月鸢敏锐地捕捉到了林书瑶话语中的意图——那是在给柳青絮和秦月烟双方一个台阶下,试图缓和因秦月烟无理取闹而变得尴尬的气氛。

林书瑶那句“月烟年纪小不懂事”的安慰,在秦月鸢听来,是典型的和稀泥。

她知道林书瑶是在中间给两个人台阶。这种社交润滑剂的做法,在她们这个圈子里并不少见。

不过秦月鸢不想顺着台阶下。她脸色依旧冷峻,眼神锐利。

自己的妹妹一直蛮横无理,都已经23岁了,还是那个性格。秦月烟被宠得无法无天、不分场合的任性,像一块顽疾,让秦月鸢深感头疼。

今天在柳青絮带来的重要“客人”面前如此失态,更是触碰了她的底线。这不是一句“不懂事”就能揭过的。

她想好好的告诫一下秦月烟,必须让她深刻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否则只会变本加厉。

趁着其他人稍作休息、分散开去欣赏风景或拍照的空档,秦月鸢一把抓住秦月烟的手腕,力道不小,将她强行拉到远离人群的一块巨大山岩后面。山风在这里呼啸,吹乱了她们的头发。

“秦月烟!”秦月鸢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冰锥,“你是不是觉得全天下都得惯着你?嗯?丢人丢到外面来了!柳青絮带来的人,轮得到你三番五次去刁难?你以为你是谁?”

她锐利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在秦月烟脸上,“我不管你对那个江胜有什么私人恩怨,给我收起来!再让我看到你有一丁点失态,我立刻打电话给爷爷,冻结你名下所有卡,送你去瑞士那个鸟不拉屎的庄园‘静养’一年!别以为我在开玩笑!”

秦月烟被大姐眼中罕见的狠厉和具体到可怕的惩罚措施吓得浑身一哆嗦,脸色瞬间煞白,嘴唇哆嗦着,想辩解什么,最终在秦月鸢冰冷的注视下,只能委屈又恐惧地低下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小声嗫嚅:“知…知道了…”

林书瑶远远瞥见秦月鸢拉着秦月烟走向山岩后的冷硬背影,以及秦月鸢周身散发的低气压,立刻心领神会。她知道秦月鸢这次是真的动怒了,绝不是在开玩笑。

林书瑶看出来秦月鸢动真格了,她暗暗叹了口气,虽然觉得秦月烟有点可怜,但也知道这次是她咎由自取。

林书瑶收回了目光,假装专注地调整手机拍照角度,心里默默祈祷秦月烟能挺过这顿训斥,别再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