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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磊忙不迭地抱着冬瓜回屋,剩两个女人在桌上聊正经的。

白葭还有些拘谨,但已经做好了回答任何问题的准备。

文心悠无意给他们施加压力,只是有时候不是她不想给别人就会没有。

人的情绪会影响语言组织的能力和方式,也就是会影响情报的准确性,文心悠希望他们能尽量处于平静轻松的状态跟她交流。

因而她没有单刀直入,而是先另开话题。

“你的状态不像是一碗冬瓜水就能解决的,你们一家的样子都不太好。”

谈到这个,白葭便不禁苦笑。

“哎,我们哪儿能不知道?冬瓜其实是邻居给的建议,我们的物资几乎全交入住费了,正经医生看诊收费贵,真去看一趟下来,知道了病也没物资换药,还不如就这么熬着。”

她的话让文心悠沉默了。

每每直面底层玩家的困境,她都有些无所适从,她不知该如何反应。

似乎不管在哪个世界,底层的处境都不会改变。

如果说现实中还有强大的军队和政府兜底,最大程度地在为弱者扩宽生存空间。

那么脱离了这些庇护后,重回丛林法则中的所有人类都会不得不刻上社会达尔文主义的烙印。

她能帮一个,帮两个,那么一千个呢?一万个呢?

沉寂半晌,文心悠轻声道:“我的同伴是医生,我回去帮你们问问,如果她愿意看诊,你们可以过来让她帮你们看看,她收费肯定比这里的医生便宜。”

她不能慷他人之慨,但传个话还是可以的。

没等白葭说话,已经回来的邓磊听了立马两眼发亮。

他快步走上前来,在文心悠面前搓着手连连道:“要的,要的,麻烦你了妹子,我家这口子就是倔,你说看病这事儿哪能省这个钱,你帮忙问问医生,那边愿意治咱就一定去。”

白葭拧眉,不赞同地看着他:“胡说,我又不是啥子大病,就是这地方湿气太重而已,等下个位面选个干燥点的地方就好了。”

不过说是这么说,她回头看向文心悠时还是局促又腼腆地笑了笑:“不过如果您的朋友愿意给我们一点优惠价,还是劳烦您一趟,我自己也就算了,主要是我弟弟的咳嗽……”

文心悠点点头:“没事,但你们得自己过来,她怀孕了,身子不方便。”

白葭一愣:“孕、孕妇?”随即不知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脸色唰地白了。

邓磊担心地看着她:“葭葭,你咋啦?胸口又不舒服吗?”

白葭扯着僵硬的嘴角摇摇头:“没事,没事。”

她又看向文心悠:“听妹子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打算留在这里边儿吗?”

文心悠笑笑:“这就是我今天来这儿的目的,我得先跟你们了解点事儿再决定来不来,不然的话,我在外面自由自在也挺好的。”

邓磊已经被她主动提找医生那招钓成翘嘴了,忙不迭地说:“没问题,没问题,妹子,咱一定知无不言。”

白葭也跟着点头,“是,有什么话,您直问就是。”

但她倒不是光为了那句看病,只是她从眼前这个年轻的女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可靠感,比起内围那群高喊着玩家们团结一致渡过难关的人,她反而更相信这个救过他们家一命的人。

既然如此,前戏到此结束,文心悠开门见山:“内围要求你们做什么?”

夫妻俩一听,惊讶地张了张嘴。

“这、你都没住下来就知道了吗?”

果然。

她摇摇头,“只是听到他们分内外围联想到而已,如果他们什么都没要求,我反而觉得更怪。”

邓磊佩服地连连点头。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咋就这么大捏?

刚刚加好友他看见人家才四级,他都八级了都还混得糊里糊涂,不怪他每多活一天都觉得自己运气好。

他说:“他们招人在里面挖渠,我瞅着是跟护城河差不多的那种吧,好像还要修桥,修炮塔,每天都能去报名参加,可以选物资当工钱,也可以不要物资,但给你做一次登记,做够十次就能直接搬进内围去。”

文心悠听得直拧眉。

这听着怎么这么怪?

“那这不就正说明外围其实并不安全吗?这跟给他们干白工有什么区别?”

邓磊摇头苦笑:“唉,妹子,这点儿道理 我们哪儿能不知道啊,可他们上头说了,等过几天里头大圈弄得差不多,就会给外围的小圈也整一个,得先确保有个完全安全的,才能抽出手来弄另一个,不然危机真爆发了,一根筋两头堵就不好,而且真到了外围应付不来的时候,会让所有人一起进内围熬过最后几天。”

文心悠:“……”

她说怎么那么奇怪,原来是好大一张饼。

“从一开始就在这挖,万一这里比其他地方更容易积水或者水土流失怎么办?”她不解。

“这个啊。”这时正好从后面绕进来的白谦听到这话,便顺势插话:

“我昨天去报名了晚班,他们说过这个,说是最开始组织的那几个玩家有一个职业是地理学家,具体啥技能我没记住,反正就是能勘测出方圆二十多公里最适合进行基建的地方,最后就定这儿了。”

这听着还靠谱点儿。

文心悠又问:“你是去挖渠?”

白谦应声,把菜和电饭锅放到桌上,文心悠闻到了腊肉的香气,刚刚闻到的全是蚊香味,熏人。

“对,我挖二号段,一共有六段好像。”

“已经挖多深多宽了?”

白谦想了想,比了比自己的腰:“大概这么深。”

完了又张开双臂,比出差不多一米半的长度:“大概这么宽。”

文心悠满头问号:“挖几天了?就这点宽度深度?真下起雨来一天就淹完了。”

这已经是游戏第八天了,如果从第二阶段开始下雨,他们不仅施工难度加大,还可能前功尽弃。

白谦坐到她身边,脸上有几分纠结,似乎在纠结该不该说,但最后还是开口道:“我也这么想,所以我昨晚就去打听了,我听一个听力很好的工友说,他听到内围内部也有工程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