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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重生之威廉二世 > 第249章 科技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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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茨坦皇宫的战争会议室里,水晶吊灯的光芒被厚厚的橡木墙板吸收,只留下压抑的昏暗。德皇威廉二世站在巨大的西线沙盘前,他的左臂紧紧背在身后,右手则握着一份刚刚送达的战报。那份纸张在他手中微微颤抖。

“六比一的损失比?”威廉二世的声音仿佛是被磨砺得极为锋利的刀刃,无情地划过冰面,带着令人胆寒的寒意。他的话语中透露出难以置信和极度的愤怒,“鲁登道夫告诉我,我们的士兵正在用他们的血肉之躯去阻挡那些钢铁怪物?”

长桌两侧的将军和参谋们如雕塑般僵直地坐着,没有人敢抬起头来直视皇帝那双因愤怒而燃烧着的眼睛。整个会议室都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只有总参谋长兴登堡元帅还能勉强保持着表面的镇定。

兴登堡元帅清了清嗓子,试图解释道:“陛下,英军的坦克确实出乎我们的意料,但是前线的士兵们已经自发地形成了多种应对方法……”

“自发?”威廉二世的怒吼打断了兴登堡元帅的话,他猛地将手中的战报狠狠地拍在桌上,发出一声巨响,震得桌上的几个咖啡杯都翻倒了,咖啡溅得到处都是。“德意志帝国的命运难道要依靠士兵们的临时发明来挽救吗?”

威廉二世的怒火似乎并没有平息,他的目光如炬,扫视着会议室里的每一个人,最后停留在角落里一个穿着便装的中年男子身上。“克虏伯先生,”威廉二世的声音充满了责备,“你的工厂每年消耗着帝国大量的钢铁,可现在呢?我们的士兵却只能用步枪去对付那些装甲车辆!”

阿尔弗雷德·克虏伯站起身,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陛下,我们三年前就提交过装甲车辆的设计方案,但总参谋部认为——

我不关心三年前!威廉二世打断他,开始在房间里大步踱行,他的军靴在地板上敲出急促的节奏,我要知道现在,今天,你们能做什么!

他突然停在沙盘边缘,手指戳向代表亚眠地区的小旗:莫纳什的澳大利亚人用坦克撕开了我们的防线,而英国人每天都在投入更多这种钢铁怪物。先生们,这不是战术问题,这是技术失败!

皇帝猛地转身,丝绸军服在灯光下闪过一道冷光:从今天起,启动技术总动员。所有大学实验室、私营企业研发部门全部纳入军事体系。我要成立皇帝技术委员会,由我亲自领导。

会议室里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一位年长的将军谨慎地开口:陛下,这违背了总参谋部独立指挥的传统——

传统?威廉二世冷笑一声,当英国人用科技改写战争规则时,传统有什么用?他指向一名戴眼镜的文官,拉特瑙部长,你负责协调全国电力供应;克虏伯先生,我要你在两周内拿出新型反坦克武器方案;西门子博士,你们公司负责通讯干扰设备。

皇帝的独眼扫过全场——他左眼的轻微下垂此刻显得格外锐利:先生们,这不是请求,这是皇帝敕令。要么我们赢得这场科技竞赛,要么看着协约国的坦克开进柏林。散会!

当其他人匆忙离开去执行命令时,威廉二世叫住了他的私人秘书:给我接通柏林工业大学的施密特教授,还有哥廷根的那个数学天才...叫什么来着?对,克莱因。告诉他们,皇帝需要他们的头脑。

秘书犹豫道:陛下,施密特教授是和平主义者,他公开反对——

告诉他,威廉二世戴上手套,要么为祖国服务,要么看着他心爱的实验室变成骑兵马厩。

柏林郊外的克虏伯秘密实验场被探照灯照得如同白昼。尽管已是深夜,数百名工人和技术人员仍在忙碌,测试各种新式武器。威廉二世不顾安全官员的劝阻,亲自走到试验场中央,他的斗篷在秋夜寒风中猎猎作响。

就是它?皇帝眯起眼睛,看着技术人员正在调试的一支巨型步枪。

克虏伯的首席工程师恭敬地鞠躬:陛下,这是根据前线反馈紧急设计的13毫米反坦克步枪。使用钨芯穿甲弹,能在100米内击穿现有所有坦克的侧面装甲。

威廉二世接过步枪,掂了掂分量:太重,后坐力会震碎士兵的肩膀。

我们正在改进缓冲装置,陛下。但时间紧迫——

给我看看测试。皇帝打断他,走向射击位置。

标靶是50米外一块30毫米厚的轧制钢板,模拟英国马克IV坦克的侧装甲。工程师紧张地装填子弹,威廉二世却挥手示意他退开,亲自将枪托抵在肩上。

枪声如同雷鸣,强大的后坐力让皇帝后退了半步,但他的脸上却浮现出满意的笑容。标靶中央出现了一个规整的圆孔,阳光从另一侧透过来。

威廉二世将步枪递给副官,立即开始量产。征用所有钢琴厂的车床加工枪管,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下个月前线要看到500支这样的枪。

他转向另一处试验台,那里陈列着几种新型手榴弹:这些呢?

专门对付坦克的磁性吸附雷,陛下。工程师演示着,士兵可以靠近投掷,它会粘在装甲上爆炸。

威廉二世拿起一枚,仔细检查:引信时间?

7秒,足够投掷者撤离。

皇帝突然将手榴弹递给身旁的年轻少尉:试试看。

少尉脸色刷白,但在皇帝注视下不敢违抗。他颤抖着拉开保险,将手榴弹投向20米外的钢板靶。爆炸后,钢板被炸出一个凹坑。

引信改短到5秒。威廉二世命令道,我不希望看到敌人坦克乘员有时间把它扔回来。

当视察来到通讯区时,西门子公司的代表展示了新型无线电干扰设备:陛下,根据缴获的莫纳什手册,我们分析出协约国坦克与步兵的通讯频率。这种设备可以覆盖半径500米范围,打乱他们的协同。

威廉二世亲自戴上耳机,监听被干扰的协约国通讯——原本清晰的英语指令变成了刺耳的杂音。有效,但范围太小。他摘下耳机,我要能覆盖整个战线的干扰系统。

这需要大量电子管和铜线,陛下。目前的物资配给...

皇帝缓缓地转过头,目光如炬地落在军需部长身上,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立刻从全国范围内征收所有的收音机和电话交换机,将它们拆解开来,取出我们所需的零件。同时,暂停民用电力供应,优先保障军工生产。”

军需部长领命后,皇帝稍作停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突然,他再次开口,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期待:“那么,我们是否有可能监听到敌人的加密通讯呢?”

这个问题让西门子的工程师们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无人能答。最后,首席科学家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回答道:“理论上来说,这是可行的,陛下。但是,要实现这一点,我们需要数学家和密码专家的协助……”

皇帝微微颔首,表示理解。然而,他的脸上并没有露出太多的表情,只是淡淡地说:“明天,会有一批大学教授前来向你报到。”

说到这里,皇帝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真正的微笑。他接着说道:“其中包括那位着名的和平主义者施密特。让他用他的聪明才智为祖国服务,这远比让他拿起枪杆更有价值。”

离开实验场前,皇帝召集所有负责人:先生们,从今晚起,你们不再是竞争对手,而是钢铁协定的成员。克虏伯负责武器,西门子负责电子,拜尔负责化学,戴姆勒负责机动。每周直接向我汇报进展,绕过一切官僚程序。

他举起右手,手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德意志的未来就在你们手中。上帝与你们同在——当然,还有你们的皇帝。

柏林工业大学物理实验室的门被粗暴地推开时,施密特教授正在黑板上演算一组电磁波方程。他转过身,看到两名军官站在门口,身后是几名持枪士兵。

汉斯·施密特教授?为首的军官冷硬地问道,尽管这根本不是一个问题。

施密特推了推眼镜,手指上沾满了粉笔灰,他的眼睛透过镜片,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军官。

“是的,我就是施密特。”他缓缓说道,“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

军官面无表情地看着施密特,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件,递到他面前。

“奉皇帝陛下敕令,您被征召加入‘皇帝技术委员会’。”军官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感情。

施密特接过文件,仔细看了看,上面盖着帝国的印章,显然这不是一个玩笑。

“这一定是弄错了。”施密特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我研究的是理论物理,与战争毫无关系,而且我一直公开反对战争……”

“正因如此,陛下才特别提到了您。”军官打断了施密特的话,嘴角扯出一个冷笑,“您的知识和技能对帝国的战争事业非常重要。”

施密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军官。

“我不能接受这个征召。”施密特坚决地说,“我是一个科学家,不是战争的工具。”

“您可以选择拒绝。”军官的语气依然冷漠,“但是根据战时特别法,您的实验室将被征用为军需仓库。”

施密特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的实验室里有他多年来的研究成果和珍贵的实验设备,如果被征用,他的研究将毁于一旦。

施密特环顾四周,目光扫过那些精心设计的实验装置,他花了十年时间建立的实验室。墙上的爱因斯坦照片似乎在无声地谴责即将发生的一切。

我需要打个电话。他最终说道。

电话线已经被切断,教授。从现在起,您的研究将服务于帝国安全。

一小时后,施密特被带进一辆封闭的军车。车厢里已经坐着三个人,他一眼认出了哥廷根大学的数学天才克莱因,另外两位则是化学家霍夫曼和工程师梅塞施密特。

克莱因苦笑着举起被墨水染黑的手指:看来我们都被来参加陛下的科学沙龙了。

军车驶入夜色中,施密特透过小窗看着熟悉的大学建筑远去。他轻声问道:有人知道我们要去哪里吗?

斯潘道军事研究所。霍夫曼低声回答,我两周前就被带去了那里。他们让我们分析协约国的新型毒气样本。他的声音颤抖着,我看到了测试结果...那些可怜的动物...

车厢陷入沉默,只有车轮碾过鹅卵石路的声响。施密特闭上眼睛,试图回忆那些纯粹的方程式,那些不涉及杀戮的美丽理论。但此刻,它们仿佛都变成了弹道计算的工具。

我们会成为什么?他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克莱因靠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说:活下去,教授。然后找机会做正确的事。

斯潘道研究所的地下室比施密特想象的还要阴冷潮湿。他被分配到一个狭小的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盏昏暗的电灯。桌上堆满了缴获的协约国通讯记录和几本密码学基础手册。

第二天早晨,一名少校带他参观了所谓的通讯分析部——实际上是一个由二十名密码专家组成的小组,正在手工分析成千上万条截获的无线电讯息。

我们需要找到规律,教授。少校解释道,协约国坦克部队使用加密指令协调行动。如果能破译这些信息,我们就能预知他们的进攻方向和时间。

施密特皱眉翻阅着那些杂乱的电文:这些都是数学问题,为什么不让数学家来处理?

克莱因教授正在尝试,但进展缓慢。少校压低声音,陛下每天都要听取汇报,已经处决了两名没能按时完成任务的技术军官。

施密特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他转向那些电文,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给我三天时间,我需要安静思考。

接下来的72小时里,施密特几乎不吃不睡。他将电文按日期、时间和来源分类,寻找任何可能的模式。第三天凌晨,当他疲惫地揉着眼睛时,一个奇怪的发现让他猛地坐直了身体。

这不是随机的...他喃喃自语,手指颤抖地划过几组重复出现的数字序列,他们在使用某种机械加密装置...这些重复不是巧合,而是机器转子的周期性规律!

施密特冲出房间,几乎撞倒了走廊上的卫兵:我需要见克莱因教授!立刻!

在接下来的疯狂一周里,施密特和克莱因合作构建了一个数学模型,描述协约国可能使用的加密机器。基于施密特发现的数字规律,克莱因设计了一套逆向工程算法。

如果我们能造出一台模拟装置,克莱因兴奋地说,眼睛布满血丝却闪闪发亮,理论上我们可以实时破译他们的通讯!

施密特看着草图上复杂的齿轮结构:这需要精密工程...我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手工制作...

不,我们可以。克莱因神秘地笑了,你知道柏林音乐盒厂吗?他们为皇室制作最精密的自动演奏钢琴和音乐盒。那些工匠能加工出任何我们需要的齿轮和凸轮。

当晚,在威廉二世的特别授权下,一队士兵了柏林音乐盒厂及其所有工匠。在施密特和克莱因的指导下,第一台机械密码破译装置开始成型。工人们称它为——因为它能解开敌人最隐秘的谜题。

4月的一个阴冷早晨,施密特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门外站着兴登堡元帅本人,他从未见过这位传奇军人如此激动的表情。

教授,您的机器起作用了!兴登堡几乎是拽着他跑向通讯室,我们刚刚破译了一条英军指令——他们计划今天上午在亚眠地区发动大规模坦克进攻!

通讯室里,克莱因正盯着吐出的纸带,上面是一串刚刚解密的坐标和时间。上帝啊,他轻声说,他们投入了全部预备队。

威廉二世在半小时后抵达,他直接走向作战地图:先生们,我们有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既然知道了敌人的计划,我们就能做好准备。

皇帝的手指在地图上划出一条弧线:在这里部署所有反坦克步枪小组,炮兵预先瞄准这些坐标。当他们的坦克陷入泥泞地带时...他做了一个收紧的手势。

施密特突然感到一阵恶心。他参与的这项发明即将导致成千上万人死亡。他鼓起勇气开口:陛下,也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些情报进行防御性部署,迫使敌人撤退而不必...

房间里的温度似乎瞬间降至冰点。威廉二世转向他,那只健康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施密特教授,这是战争,不是您的大学研讨会。敌人必须被彻底摧毁,才能确保德意志的安全。

当天中午,当英军坦克按计划发起进攻时,等待他们的是精心布置的死亡陷阱。新型反坦克步枪从隐蔽阵地开火,磁性手雷投掷小组埋伏在弹坑和废墟中。预先校准的炮兵轰击切断了步兵支援。到日落时分,协约国损失了72辆坦克中的58辆,进攻彻底失败。

斯潘道研究所的走廊里,欢呼声此起彼伏,军官们相互拥抱、击掌,庆祝着这一历史性的时刻。然而,在这喧闹的氛围中,有两个人却显得格外沉默——施密特和克莱因。

他们静静地站在角落里,远离人群,目光紧盯着那台被称为“谜语”的机器。这台神秘的机器不断地吐出一连串的解密信息,似乎永无止境。

施密特的脸色苍白,他低声问道:“我们做了什么?”

克莱因的表情同样凝重,他看着施密特,缓缓地说:“我们改变了战争的进程,教授。但问题是……我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

施密特沉默不语,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困惑。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释怀。

当晚的庆功宴上,威廉二世亲自为施密特和克莱因颁授铁十字勋章。皇帝举杯致辞时,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先生们,今天我们证明了德意志的科技优势!但这只是开始...我要求你们立即着手闪电计划——开发能彻底终结战争的新式武器!

施密特看着杯中摇晃的红酒,那颜色让他想起实验室里那些测试动物的眼睛。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头了。在这个铁与血的时代,连科学也变成了战争的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