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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这些琐事,宁桓伸了个懒腰。

浑身骨节发出一阵清脆的爆鸣。

“搞定,收工。”

他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儿,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北静王水溶?

一个自以为是的跳梁小丑罢了。

还真当自己是棋手,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这番操作,简直是把脸凑过来让他打,蠢得下饭。

宁桓甚至懒得亲自下场。

太掉价。

让南安王和贾家那群惊弓之鸟去跟他狗咬狗,岂不美哉。

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宁桓起身,掸了掸衣袍上不存在的灰尘。

是时候去东宫正院,见一见那位被冷落了些时日的太子妃了。

毕竟答应了要一起用晚膳。

男人,说到就要做到。

尤其是在自己的女人面前。

…………

与此同时,荣国府送入东宫的侧妃,贾元春所居的缀锦宫内。

当得知贾家只是被清算了几个无关紧要的旁支,根基未损时,贾元春悬在喉咙眼的心,终于沉沉地落了回去。

她轻抚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脸上血色渐复,眼底深处是劫后余生的清明。

更有对那位太子殿下,难以言喻的敬畏与感激。

她比谁都清楚,这已是法外开恩。

是看在她腹中这个孩子的份上,才留了贾家一条活路。

否则,以贾家过往那些腌臢事,就算不被满门抄斩,也得被扒掉一层皮。

“来人。”

贾元春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淬炼过的冰冷与决然。

“娘娘。”

贴身宫女碎步上前,恭敬垂首。

“立刻传我的命令回府。”

“告诉老爷和老太太,从今日起,贾家上下,任何人不得再与前太子党的残余有任何牵连。”

“若有违者,不必等宫里降罪,直接打断腿,逐出家门!”

她的语气,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

“还有,府里那些鸡毛蒜皮的破事,不准再递牌子进东宫来烦我。”

“更不许再打着东宫的旗号,在外面安插那些不三不四的东西做什么官。”

“若再让我知道……”

贾元春的眼神锋利如刀。

“休怪我这个嫁出去的女儿,不念旧情!”

这场风波,让她看透了。

家族的荣光,在自己和孩儿的性命面前,一文不值。

想活,就必须斩断过去,夹紧尾巴。

…………

南安王府。

当南安王从某个秘密渠道,得知流言的幕后推手竟是北静王水溶时,一张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水溶!”

“你这该死的王八羔子!”

“啪!”

他狂怒地将手中的名贵茶盏狠狠砸在地上,瓷片四溅。

他前脚刚因为前太子的事被新太子敲打得元气大伤,正琢磨着怎么伏低做小,表一表忠心。

结果后脚,北静王这个前太子党的死硬分子,就敢跳出来把他当枪使!

这不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往死里推吗?

“王爷息怒。”幕僚急忙劝慰。

“息怒?本王怎么息怒!”

南安王指着自己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

“他水溶想死,别拖着本王下水!”

“现在太子殿下肯定以为本王还跟他们蛇鼠一窝,这简直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幕僚眼中精光一闪而逝。

“王爷,事已至此,怒火无济于事。”

“为今之计,唯有自证清白,与前太子党做个彻底的了断。”

南安王喘着粗气,猩红的眼睛里恢复了一丝理智。

“如何了断?”

幕僚压低声音,悄然做了一个“切割”的手势。

“北静王想拉我们下水,那我们就反过来,把他卖个干干净净。”

“我们如今实力受损,不宜正面冲突,但……递个刀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南安王的眼缝瞬间眯起。

他懂了。

这是要他对北静王下黑手,纳一份血淋淋的投名状。

够毒,够狠。

但也确实是眼下唯一的破局之法。

只有亲手埋葬了北静王这个前太子党的核心,才能让那位新太子相信,他南安王,已经彻底换了门庭。

“好!”

南安王一掌拍在桌案上。

“就这么办!”

“你,立刻去安排,手脚干净些,别留下任何痕迹!”

话音刚落,管家匆匆来报。

“王爷,荣国府派人送来一物,指明说对王爷有用。”

南安王一怔。

荣国府?他们来凑什么热闹?

一个沉甸甸的木盒被呈上,打开一看,里面是几封密信和几本账册。

南安王只扫了一眼,便狂喜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真是天助我也!”

这里面,全是北静王与前太子党羽暗中勾连的铁证!

看来,聪明人不止他一个。

荣国府那帮老狐狸,也急着撇清关系,送来了这把最锋利的刀。

有了这份大礼,他弄死北死王的把握,又多了三分。

…………

东宫,正院。

宁桓踏入殿门,温馨的烛光与饭菜的香气便一同迎面而来。

太子妃杨丽华穿着一身淡雅宫装,安静地坐在桌边,似乎已等候多时。

见他进来,她连忙起身,敛衽一礼。

“殿下。”

声音柔柔糯糯,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幽怨。

宁桓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近来因贾元春有孕,他确实多去了那边几趟,冷落了这位正宫。

小妮子这是在吃醋。

宁桓噙着笑意上前,虚扶一把。

“自家人,免礼。”

宫女们早已布好晚膳,菜色精致,却不奢靡。

两人相对而坐,安静用膳。

空气里有种微妙的宁静。

杨丽华始终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啄着米饭,长长的睫毛在烛光下投下两片小小的阴影,遮住了眸中的万千情绪。

那张俏丽的脸蛋上,也带着几分委屈。

宁桓觉得有些好笑。

他夹了一筷子晶莹剔透的水晶肴肉,放入杨丽华碗中。

“尝尝这个,御膳房的新菜式。”

“……谢殿下。”

杨丽华的声音更低了,几不可闻。

用完晚膳,宫女们撤下碗碟,奉上香茗。

宁桓没有碰茶盏,而是起身,踱步到杨丽华身侧。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勾起她颔下挂着的那枚羊脂玉佩,缓缓摩挲。

玉佩触手温润,细腻生温。

杨丽华的身体瞬间绷紧,一抹动人的红霞从脖颈迅速蔓延至耳根。

她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有些无措地望着宁桓。

宁桓什么也没说。

他只是俯下身,在那张近在咫尺的俏脸上,轻轻印上一个吻。

杨丽华的呼吸停滞了。

下一刻,宁桓手臂一收,已将她拦腰抱起。

“啊!”

杨丽华一声低呼,双手下意识地环住了他的脖颈。

“都退下。”

宁桓抱着她,头也不回地吩咐。

“是,殿下。”

宫女们垂着头,脸上带着了然的笑意,鱼贯而出,还体贴地关上了殿门。

宁桓抱着怀中的温香软玉,大步走入内寝。

被放到柔软的床榻上时,杨丽华的身体还有些僵硬。

但随着宁桓温柔而霸道的动作,她紧绷的身体渐渐软化,羞涩地闭上了眼。

一夜缱绻。

东宫的后院,再无波澜。

…………

京城暗流涌动之际,万里之外的辽东,早已换了人间。

镇远城。

这里的空气,永远弥漫着铁与血的肃杀。

自李靖奉太子之命,前来整顿辽东边军,整个边防被他用雷霆手段,从里到外翻了一遍。

昔日那些脑满肠肥的文官监军,人头滚滚,大牢人满为患。

军中将校,凡是与前太子党有染,或是平日里喝兵血、吃空饷的蛀虫,尽数被李靖连根拔起。

如今的辽东边军,军纪如铁,令行禁止。

校场上,是士兵们震天的操练号子与挥洒的汗水。

城墙上,是巡逻士卒刀锋般锐利的眼神。

这支军队,距离李靖心中的百战强军,尚有距离。

但它,已经重新拥有了军队的魂。

足以成为一堵坚不可摧的城墙,死死地挡住北方的突厥叶护右汗部,与东边的女真人。

李靖伫立城楼,寒风烈烈,吹动他身后的大氅。

他深邃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边境线上的一草一木。

防御外敌,只是其一。

更重要的,是谨防前太子党的残余势力,勾结外敌,引狼入室。

…………

草原深处,风雪初歇。

一支与大炎边军风格迥异的军队,正在此地安营扎寨。

他们静默无声,人人身披黑色重甲,连坐下神骏异常的战马,都披着厚重的铠甲,仿佛一座座移动的钢铁堡垒。

正是宁桓通过系统获得的三万大雪龙骑。

主帅陈庆之,立于高坡之上,眼神平静地审视着自己的军队。

这支军队的战力,超出了他戎马一生所有的认知。

每一个士兵,都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的杀神。

三万人合为一体,那股冲天的杀气,足以让整个草原为之颤抖。

“三百人。”

陈庆之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一种可怕的自信。

“只要三百大雪龙骑。”

“我便可长驱直入,直捣突厥龙城,取其王帐!”

这不是狂言,而是对绝对力量的精准判断。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如猎鹰般疾驰而来。

“报!”

探子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动作干净利落。

“启禀将军,正南七十里外,发现三万女真铁骑,正向我大炎边境移动!”

陈庆之的眉头,微微挑起。

女真人?

这个时节南下,他们想做什么?

“传我将令!”

他冰冷的声音,在寒风中传出。

“全军备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