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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舅府。

“国舅爷,您名下那几家丝绸庄,近来生意兴隆啊。就是这账本流水,怎么跟南境的一座铁矿对上了?您给咱说道说道?”

包嵘的笑容和煦如春风,腰间的绣春刀却在阳光下泛着森森寒光。

这哪里是盘账?

这分明是催命!

很快,一个惊天消息从某个渠道泄露出来——邱荣不是致仕,是自首!他吐出了所有家产,换了全家一条活路!

消息一出,整个圣都的权贵圈,彻底炸了。

皇帝不杀人!

皇帝他……要钱!

一瞬间,所有心里有鬼的达官显贵,全都疯了。

与其等着锦衣卫上门“核对”,不如学邱荣,主动点!

于是,圣都出现了数十年未有之奇景。

养心殿外,平日里门可罗雀的宫门前,竟排起了长龙。

一个个往日里眼高于顶的国公、侯爷、尚书、侍郎,此刻全都挤在一起,脸上堆着比哭还难看的笑,手里紧紧攥着辞呈。

那模样,活像一群等着开闸放粮的灾民。

“哎哟,张尚书,您也来致仕啊?”

“李御史,您不是前几日还说要为国尽忠五十年吗?怎么也……”

“彼此彼此,年纪大了,精力不济,精力不济啊!”

众人心照不宣地打着哈哈,眼神却都死死盯着养心殿的大门,充满了焦灼与恐惧。

生怕去晚了,连那个“滚回乡下”的机会,都轮不到自己了。

养心殿外,那条由王公大臣们自发排成的长龙,从清晨一直蜿蜒到了午后。

汪承恩领着几个小太监,在殿门口设案,专门接收辞呈与“罚金”。

场面透着一股极致的荒诞。

一个个平日里眼高于顶的朝廷大员,此刻活像一群等待挨板子的学童,老老实实地排着队。

他们手里紧攥着的,是身家性命。

那份小心,比攥着亲爹的骨灰盒还要紧上三分。

“下一位!”

汪承恩扬着尖细的嗓音喊道,语调里透着一丝被重复劳动消磨掉的耐性。

一个肚满肠肥的侯爵立刻满脸堆笑地凑上,将一份厚厚的辞呈与一沓银票地契奉上。

“汪公公辛苦,这点小意思,给公公和底下的小哥儿们喝茶。”

汪承恩眼皮未抬,只用指节敲了敲旁边一口巨大的箱子。

“陛下的规矩,只收该收的。”

“侯爷的心意,咱家心领,东西还是放进箱子里,一笔一笔都记着账呢。”

那侯爵的笑容僵在脸上,只能尴尬地把预备塞过来的银票也一并丢进箱笼,随即如蒙大赦,擦着冷汗退到一旁。

宁桓端坐殿内,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报账”声,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弧度。

就在这时,一名小太监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手脚并用,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陛下!大喜!秦昭仪发动了!”

他的话音未落,几乎是前后脚,另一名小太监也连滚带爬地闯入。

“陛下!周才人……周才人也发动了!”

满殿的压抑与肃杀,瞬间被这两声喜讯冲得烟消云散。

宁桓搁下朱笔,起身。

“摆驾!先去翊坤宫!”

……

翊坤宫内已是人仰马翻。

宁桓赶到时,产房里只剩下秦可卿压抑的痛呼,以及稳婆焦急的催促。

他没有进去,只是负手立于廊下,静静等待。

时间在寂静中流淌。

终于,“哇——”

一声响亮清越的啼哭,划破了整座宫殿的宁静。

“生了!生了!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是位皇子!”

稳婆抱着一个襁褓,满脸喜气地快步走出。

宁桓接过孩子。

那小小的、皱巴巴的一团,正睁着一双黑葡萄般纯净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他。

【叮!恭喜宿主喜得十一皇子,龙脉兴旺,国运昌隆!特奖励:墨家礼包一份!】

【墨家礼包:内含班大师召唤卡x1,墨家弟子召唤卡x500。】

【检测到新生皇子天赋:文武奇才,兼具建造与机关术天赋。】

宁桓的眼神微微一凝。

建造与机关术?

当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此子,便赐名‘昭然’。”他看着怀里的小家伙,声音平淡。

宁昭然。

愿他未来,如日月昭昭,光耀大炎。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多看第二眼,长春宫的太监已经快把翊坤宫的门槛给踏破了。

“陛下!周才人那边……快撑不住了!”

宁桓将昭然交给乳母,没有丝毫迟疑,转身便大步流星地赶往长春宫。

几乎是同样的场景,同样焦灼的等待。

半个时辰后,又一声嘹亮的啼哭响彻宫闱。

【叮!恭喜宿主喜得十二皇子,双喜临门,福泽绵延!特奖励:风月礼包一份!】

【风月礼包:内含绝代佳人骊姬召唤卡x1,顶尖乐师舞姬若干。】

【检测到新生皇子天赋:文武双全,擅长歌舞、吟诗作对。】

宁桓抱着刚刚出世的十二皇子,心情有些奇妙。

一个负责搞工程,一个负责搞文艺。

他那“夜未央”的软硬件,竟在今日一天之内,全部凑齐了。

他低头看着怀中这个眉目更显清秀的男婴,笑了。

“此子,赐名‘昭文’。”

……

一日之内,连得两位皇子,整个后宫都沉浸在喜庆之中。

宁桓却无心享受这份喜悦。

当晚,他便在养心殿,使用了班大师的召唤卡。

光华一闪,殿中凭空出现一个须发半白的老者。

老者精神矍铄,眼神亮得惊人,身穿朴素的麻布短衫,手上布满老茧,身上带着一股机油与木屑混合的独特气味。

“草民班输,参见陛下!”

他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班大师,平身。”宁桓抬手,“朕有一座城,想请你来造。”

他将“夜未央”的图纸,在班大师面前缓缓铺开。

班大师只看了一眼,眉头便皱了起来。

他越看,眉头锁得越紧,最后竟是毫不客气地伸出手指,在图纸上用力戳点。

“陛下,这城,是绣花枕头,华而不实。”

他的语气直接得近乎冒犯,没有半分臣子的恭敬,更像一个挑剔的宗师在审视一件粗劣的学徒之作。

“水道徒有其表,只求美观,不思排污。一旦人多,此城不出三月,必成臭水沟。”

“城墙格局看似雄伟,实则漏洞百出,留给敌人的攻击死角,不下二十处。”

“坊市规划更是可笑,人流、货流混杂一处,通车之日,便是全城拥堵之时。”

他一连串的批判,将这份由工部顶尖巧匠呕心沥血设计的图纸,说得一文不值。

汪承恩在一旁听得两股战战,冷汗直流,生怕皇帝一怒之下,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头给拖出去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