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华色厉内荏的样子，牛军反而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唉，要不说王局长年轻力壮呢，这家里红旗不倒，外面还彩旗飘飘啊！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啊！”
此时的王华如五雷轰顶，他涨红着脸说道：“你这是造谣，要负责任的！”
“唉，王局长，你也不要紧张，话说男人不都这德性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王华怒道：“你可不要血口喷人，你这样说有什么证据吗？”
牛军冷哼一声，说：“呵呵，王局长，你是不是以为我在信口开河啊？你不会以为我没有证据就和你随便说这些吧？来来，你看看这些，话说这个徐玲玲身材还真是没得说啊！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王华看着牛军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照片扔到他面前，他拿起一看，立刻被震惊到无以复加，这是那次白天自己跑去徐玲玲家里私会完离开时的照片，只见自己正背对这镜头搂着徐玲玲亲吻，徐玲玲身无一物，面部清晰，另外还有自己多个角度的面部清晰照。
王华愤怒地指着牛军说道：“你真他m卑鄙，你跟踪偷拍我！”
牛军看着气急败坏的王华不屑一顾地说道：“王局长，别这么激动，你要知道如果我想对你不利，找人给你发网上或寄给你老婆就行了，可不是把这些照片放到你的面前，在这和你慢慢聊天的。”
王华想想也是，不过他也不相信牛军有那么好心，就苦笑着说：“呵呵，你不就是想拉上我一起和孙益民斗法吗？”
牛军拍手笑道：“好，果然是聪明人，一点就透！”
王华心中实在气急，现在的情况摆在那里，自己已经被这个牛军抓住把柄无法全身而退了。想起孙益民提醒自己的话语，王华真是追悔莫及。自己不仅心存侥幸，还有点怪孙益民小题大做。自己真是像孙益民讲的那样，不仅人膨胀，而且完全丧失了警惕性，成为了别人随意摆弄的猎物。
王华现在反而冷静下来，他在心中盘算着如何处置，这个牛军真是阴险，花这么大力气抓自己的把柄，无非就是想让自己在党组会上的关键时刻支持他，好和孙益民掰掰手腕么？他也不想想，郑石青为了自己的利益会那么轻易地支持他？再加上郑石青也曾经和牛军沆瀣一气，彼此知根知底，这个牛军也不敢用什么龌龊的方法来对付郑石青，所以即使自己支持牛军，牛军也无法占到上风的，他和孙益民就是一个胶着的状态。
想到这里，王华觉得不能失去了气势，否则以后将任人摆布，自己现在已经受制于人，所以拿出光棍汉的风格或许能起到反向制约的效果，于是不无讥讽地说道：“呵呵，牛局长真是可以得很啊，像偷拍这样的下三滥手段都使出来了，组织上要是知道牛局长有此技能，你说会不会给你调国安局去啊？你说你也没几年退休了，怎么就不知道栽花不栽刺的道理呢？你就是斗赢了又怎么样呢？你还能不退休？我说你可真有点为老不尊哦！”
牛军被王华这么一讽刺，也觉得老脸一红，他气急败坏地说：“小子，你还敢嚣张啊！惹火了我给你发到网上去叫你好看！”
王华站起身哈哈狂笑，接着俯下身恶狠狠地对牛军说道：“牛军，我还就是嚣张了，因为你这次得罪我算是得罪的狠了，我和你讲，只要我妻子看到照片或是网上有了这些照片，那我和你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你既然想让我身败名裂，那我告诉你，我在家破人亡之前也一定拉你垫背，不信你试试！”
牛军被王华通红的眼睛吓了一跳，他有点后悔用这么极端的手段了。于是就笑着说道：“王局长啊，你这是何必呢？别紧张别紧张，上来我就说不会害你的，我也没其它想法，只要你在关键场合支持我就行了，你看怎么样？”
王华心里吁了一口气，不过他并不想任人宰割，就嘲讽地说道：“牛局长，不是我小看你，就算是支持你又怎么样？你还是一样赢不了。别告诉我说郑石青会支持你，你们都是一丘之貉，人家也有你的把柄，你敢用这样的方法对付他吗？我说句你不高兴的话，你要是敢对付他，恐怕你第一个完蛋。”
牛军心说这个王华也不是一无是处，不过他并不想认输，于是说道：“郑局长支不支持我，就不劳烦你操心了，我要的是你的态度。”
王华嗤笑一声，说：“行啊，只要郑石青支持你，我可以表态支持，另外一般的破事你也别开口，开口我也不会理睬你。诶，牛军啊，我就不明白了，你说你一个副局长怎么就拎不清呢？人家郑石青就活的比你明白，懂得顺势而为，争取利益，人家孙益民再不济也是一局之长、党组书记，你就是斗赢了又怎么样？他大不了就是面子不好看，你能讨多大的好？像你这样的人会当上局长，做梦去吧,哈哈！”
王华说完拿起桌上的照片就扬长而去，他知道牛军不会没有留存的。王华看着牛军非常愤怒又不敢发火的样子，心里的恶气终于是得到了发泄，不过王华也不敢过于得罪牛军，现在他只是用发浑斗狠的办法逼迫牛军不敢轻易乱来。但毕竟把柄仍然在人家手上，就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样始终悬在他的头上，说不定哪天就会降临，让他家毁人亡。
王华现在悔恨交加，都因为自己贪恋美色才导致被人抓住把柄，弄得自己时时胆战心惊不说，前途更是蒙上了一片阴霾。
如何自保是王华现在唯一要考虑的事情。这个事情要不要请孙益民帮自己出个主意呢？自己的识人和斗争经验确实不如孙益民老道，他能从一个不起眼的苗头看出接下来可能发生的趋势，不服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