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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大秦:天命人皇,开局执掌万界 > 第166章 星骸坟场与祭坛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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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星骸坟场与祭坛悲歌

离开那座曾为“守墓人档案库”的倒悬山峰,前方雾霭并未重现,取而代之的,是更加触目惊心的景象。

规则的“惰性雾霭”仿佛被某种力量强行驱散或吞噬,显露出一片空旷、死寂到令人心悸的虚空。然而,这空旷并非洁净。放眼望去,视野所及的范围内,漂浮着难以计数的星球残骸。

这些残骸并非自然的天体碎片。它们保留着大致完整的星球轮廓,甚至能依稀分辨出大陆板块的走向和海洋的痕迹,但所有一切都褪去了生机与色彩。大地龟裂,呈现暗沉的铁锈色或污浊的灰白;海洋干涸,留下巨大的、结晶化的盐碱盆地;大气层稀薄乃至消失,星球表面直接暴露在冰冷的星光下。更诡异的是,许多星球残骸的表面,覆盖着大片大片蠕动、流淌的暗绿色或污浊金色的“活体涂层”——那是高度富集、几乎化为实质的“归寂之潮”污染物,如同星球溃烂流脓的伤口,不断向外散发着微弱的、令人作呕的堕落意念。

偶尔,还能看到一些被巨大力量撕裂、或从内部爆开的星体碎片,上面残留着黯淡的、风格与九鼎界类似的建筑遗迹轮廓,如同文明死后沉默的墓碑。

这里,是九鼎界的外围防线,或者说,是被“归寂之潮”咀嚼、消化后又吐出的残渣区域——一片冰冷绝望的“星骸坟场”。

“侦测到极高浓度的‘活性堕落规则’污染,范围…几乎覆盖所有前进方向!”璇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星球残骸上的污染物,处于一种…半休眠的‘附着’状态,但其环境辐射足以让任何未经高度防护的生命体在短时间内发生不可逆的畸变或精神崩溃。空间中也弥漫着‘绝望’、‘腐朽’的概念辐射,常规护盾消耗速度是之前的五倍以上!”

“没有检测到大规模‘潮水’生物或舰船活动迹象,”血刃将军紧盯着扫描结果,“但那些污染物本身,可能就是‘哨兵’或‘陷阱’。任何试图穿越这片区域的物体,都可能激活它们。”

嬴彻站在舰桥,目光扫过这片死寂的坟场。手中稷下白玉传来的温热感,与远方那依旧微弱但执着如钢针般刺入灵魂的九鼎界悲怆呼唤,形成了鲜明对比。呼唤声似乎比之前清晰了一丝,带着一种濒临极限的、最后的热度。

“它们没有完全吞噬这些星球,而是将其‘腌制’、‘污染’成自身领域的一部分。”嬴彻缓缓开口,眼中金芒流转,以人皇视角观察着规则层面的景象,“它们在改造环境,建立属于‘归寂’的规则领域。这片坟场本身,就是一道隔绝内外的‘污染屏障’。”

“陛下,我们是否绕行?”血刃请示,“或者,尝试以高强度净化火力,强行开辟一条通道?但可能惊动更深处的敌人。”

嬴彻沉吟。强行突破风险极大,且可能提前暴露。绕行则不知要耗费多少时间,九鼎界的呼唤已如风中残烛,随时可能彻底熄灭。

就在此时,他手中的稷下白玉,忽然轻轻震动。它似乎不再仅仅指向遥远的九鼎界核心方向,而是对这片星骸坟场中的某几处特定地点,产生了微弱的、有节律的牵引感。同时,白玉内部那枚新获得的、来自“守墓人档案库”的微小“坐标印记”,也微微发烫,与那几处牵引点产生着奇妙的共鸣。

嬴彻心中一动,将精神沉入白玉,仔细感知。

片刻后,他睁开眼,闪过一丝明悟:“这片坟场……并非完全‘死亡’。‘守墓人网络’在此地,可能也曾有过节点或信标。它们或许被‘潮水’污染、覆盖,但其最底层的信标结构,可能还残留着一丝未被完全磨灭的‘秩序回响’。白玉在感应这些‘回响’。”

他指向星图上的几个被白玉隐隐标注的点:“这些位置,可能是昔日网络信标的残存点,也可能是在‘潮水’污染下,规则扭曲形成的、相对薄弱的‘间歇性孔隙’。尝试调整航向,依次接近这些点位,但保持距离,仅以最低功率的、带有白玉气息的规则波纹进行试探性接触。我们需要一条…相对‘安静’的路径。”

这是一个极其大胆且精细的操作。舰队开始小心翼翼地调整航向,避开那些污染最浓郁、仿佛在沉睡的巨兽般的星球残骸,向着嬴彻指出的第一个点位迂回前进。

接近第一个点位——一颗被暗绿色涂层完全包裹、只露出少许狰狞岩石尖刺的小行星残骸时,嬴彻亲自操控一缕精纯的人皇气运,混合着稷下白玉特有的温润文明气息,化为一道细若游丝的金白色光纹,轻轻“触碰”向那小行星。

接触的刹那——

包裹小行星的暗绿色涂层骤然剧烈蠕动!仿佛被惊醒的毒蛇,无数粘稠的、带着恶意的触须状污染物从涂层中探出,疯狂抓向那缕光纹!同时,一股充满了“忘却”、“消融”、“同化”意念的精神污染,顺着光纹的联系反噬而来!

嬴彻冷哼一声,人皇意志稳如磐石,轻易碾碎了那点反噬。同时,他感知到,在那剧烈蠕动的污染涂层最深处,确实存在一个极其微弱的、如同心跳般一闪而逝的规律性秩序脉冲!那脉冲与白玉的气息产生了瞬间的共鸣!

“就是这里!”嬴彻果断切断了光纹链接。那蠕动的涂层失去了目标,在原地狂乱地舞动了一会儿,才缓缓平息,重新进入半休眠的“附着”状态。

“记录这个‘秩序回响’的频率与特征。它像一个被掩埋的‘路标’,虽然被污染覆盖,但其底层协议仍在最低限度运行。”嬴彻命令道,“继续下一个点位。”

舰队如履薄冰,在绝望的坟场中穿行。他们依次试探了另外三处点位,情况类似。这些点位都位于污染区内,一旦以特定秩序气息触发,就会引起局部污染物的剧烈反应,但同时也会暴露出其深处掩藏的、极为短暂的秩序共鸣。

璇玑带领团队疯狂分析着这些数据:“这些‘秩序回响’的频率、相位存在关联!它们似乎构成了一个…残破的、隐性的‘信标网络通道’!如果我们的舰船,能模拟出与这些‘回响’完全同步的、且强度极低的秩序波动,或许…能以最小扰动,从这些被污染节点之间‘滑’过去,就像踩着几乎被淹没的垫脚石过河!”

这是一个理论上可行,但操作难度极高的方案。需要舰队的护盾和引擎输出进行无比精密的、与外部恶劣环境同步的微调,任何失误都可能激活大范围的污染物。

“我们没有时间犹豫了。”嬴彻看着星图,九鼎界的呼唤正在变得越发急促而虚弱,“以‘人皇号’为核心,建立同步协调网络。我来主导波动模拟,各舰必须绝对同步。血刃将军,你来确保舰队阵型的绝对稳定。”

“遵命!”所有人领命,神色凝重到了极点。

舰队重新编组,以紧密的楔形阵缓慢驶向第一个秩序点位。嬴彻立于舰桥中心,脑后淡金色光环显现,他一手持白玉,一手虚按前方,以自身人皇气运为引,以白玉为中继,开始向外释放一种与探测到的“秩序回响”频率、相位完全一致的、微弱而柔和的规则波动。

“摇篮级”支援舰将全部能量用于稳定舰队集体护盾,使其波动与嬴彻释放的波动同步。“破晓级”探查舰则以前端特殊的感应阵列,像盲人的手杖,提前探知前方污染物的“休眠”深度与反应阈值。

舰队如同在刀尖上跳着无声的舞蹈,缓缓“滑入”第一个点位引发的、污染物短暂“躁动”后留下的、极不稳定的“平静间隙”。周围的暗绿色涂层不安地微微起伏,仿佛沉睡的怪物在翻身,但并未被完全惊醒。

一寸,一寸,又一点……舰队以蜗牛般的速度,却又奇迹般地,在这片理论上无法通行的死亡坟场中,开辟出一条只存在于瞬间的、脆弱的“静谧小径”。

就在舰队艰难穿过大半坟场区域,距离感知中九鼎界核心星域越来越近时,异变陡生!

并非他们的行动暴露,而是九鼎界方向,传来一阵前所未有强烈的规则震动与悲愤的集体呐喊!

通过稷下白玉与人皇命格的双重感知,嬴彻“看”到:在九鼎界核心,那虚幻的、遍布裂痕的“薪火祭坛”周围,最后的、庞大的防御阵线正在崩解!无数人族修士与战士,驾驶着青铜巨舰、驾驭着山岳法宝、以血肉之躯结成战阵,在无边无际、如同活体海啸般的“污秽之潮”冲击下,燃烧着生命与魂灵,发出最后的战吼,然后如浪花般消散。

祭坛本身的光芒明灭不定,其上凝聚的历代先祖虚影与文明信念,正在被潮水中伸出的、由无数扭曲面孔和堕落意念构成的污秽巨爪,一点点侵蚀、剥离、吞噬!

那苍老的、曾发出呼唤的意念,此刻充满了决绝的悲怆:“…皇…未至…吾等…先行…以血荐…薪火不灭!”

他们,要发动最后的、玉石俱焚的献祭,试图在祭坛被彻底污染前,引爆其核心,重创潮水,为可能存在的、遥远的“希望”争取一丝微不足道的尘埃!

“来不及按部就班了!”嬴彻瞳孔骤缩,他能感到九鼎界最后的气运与信念正在疯狂燃烧、即将抵达爆发的临界点。

“所有单位,解除静默协议!最大战备!”嬴彻的声音响彻舰队,“‘人皇号’,以白玉为引,以我气运为柴,全力激发‘文明气运共鸣增幅器’!向九鼎界‘薪火祭坛’,发送最高强度的、带有朕之人皇位格与第七扇区文明印记的‘回应’与‘稳固’信号!”

“我们要告诉它们——”

“援军已至!薪火,尚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