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的喧嚣终于散去。在与炼狱、炭治郎等人又聊了一会儿,确认了他们的情况都趋于稳定后,神崎光终于得到了些许独处的时光。蝶屋的侍女送来了清淡却营养的晚膳,她正靠在床头,吃着东西,脑子里还在盘算着如何“安全”地度过接下来的养伤期,尤其是如何应对蝴蝶忍那即将到来的“特别关照”。
病房的门被悄无声息地滑开了一道缝隙。
没有脚步声,没有预兆,如同午夜悄然绽放的紫藤花,带着幽冷的暗香。
神崎光咀嚼的动作猛地一顿,心脏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她甚至不用抬头,那独一无二的气息已经告诉她来者是谁。
然而,当她抬起头时,呼吸还是不由得一窒。
蝴蝶忍依旧端着一杯冒着微微热气的药茶,但……她换下了白日那身标志性的鬼杀队服和蝶屋羽织,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质地柔软的丝绸睡衣。睡衣的款式并不暴露,甚至可以说是保守,勾勒出她纤细却不失力量感的身形,长长的袖口遮住了手腕,更衬得她肌肤胜雪。柔顺的秀发披散在肩头,少了几分平日的干练,多了几分居家的慵懒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更具侵略性的亲密感。
她脸上依旧是那副无懈可击的温柔微笑,轻盈地走了进来,仿佛只是睡前顺道来看看。
“光,晚上好。伤口还疼吗?” 她的声音比白天更添了几分沙哑的柔媚,在寂静的病房里撩动着神经。
神崎光感觉自己的脸颊温度在飙升,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还、还好,多谢忍姐姐关心。” 她看着蝴蝶忍将药茶放在她的床头柜上,然后……非常自然地在她床边坐了下来,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睡衣面料下传来的体温和若有若无的香气。
“要按时吃药,伤口才能好得快。” 蝴蝶忍说着,目光却落在神崎光用右手艰难进食的动作上,紫色的眼眸在昏暗的灯光下流转着幽光。
下一秒,她极其自然地伸出手,接过了神崎光手中的筷子和碗。
“诶?忍姐姐,我……” 神崎光看着对方那身睡衣,感觉这场面更加诡异和令人心跳加速了。
“受伤的人就不要勉强了。” 蝴蝶忍打断她,语气温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她舀起一勺温热的粥,轻轻吹了吹,然后递到神崎光唇边,动作流畅自然,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来,张嘴。”
神崎光:“!!!”
穿着睡衣来喂饭?!这、这已经完全超出了普通医患关系的范畴了吧?!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勺子,以及蝴蝶忍那在睡衣衬托下更显柔美却也更加危险的面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我……我自己真的可……” 她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光。” 蝴蝶忍的声音依旧轻柔,但那双眼睛微微眯起,笑意更深,却也更加危险,带着睡衣带来的、仿佛能将人溺毙的温柔陷阱,“不听话的伤员,是需要特别‘照顾’的哦?比如……今晚我就留在这里,‘亲自’看护你,确保你‘绝对’不会乱动?”
神崎光瞬间噤声,乖乖地张开了嘴。温热的粥滑入喉咙,她却感觉像是吞下了一块烙铁,从喉咙一直烫到了心底。
蝴蝶忍似乎很满意她的顺从,继续一勺一勺地喂着,动作优雅得像是在进行某种私密的仪式。柔软的睡衣袖子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偶尔会擦过神崎光的手臂,带来一阵微痒的、令人心神不宁的触感。
“听说……” 蝴蝶忍状似无意地开口,声音在睡衣带来的慵懒氛围中更显暧昧,“你打算每月为炼狱先生进行一次‘光之呼吸’的治疗?”
来了!重点来了!神崎光心里警铃大作。
“是、是的。”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客观,“斑纹的后遗症很严重,我的呼吸法或许能缓解……”
“嗯,我知道,光很厉害,总是想着帮助别人呢。” 蝴蝶忍打断她,语气带着赞许,但眼底却没有任何笑意,反而在睡衣的柔和背景下,显出一种更深沉的不悦,“不过……”
她喂食的动作停下,微微倾身,靠近神崎光,那身柔软的丝绸睡衣几乎要贴到神崎光的病号服上。披散的黑发垂落,带着洗发水的清香,混合着她本身的紫藤花冷香,形成一种令人头晕目眩的气息。
“光是不是忘了,自己现在也是个重伤员呢?” 她的指尖隔着柔软的睡衣布料,轻轻点在神崎光吊在胸前的左臂绷带上,“左臂习惯性脱臼,内腑震荡,肋骨骨裂……在这种情况下,还想着动用消耗不小的呼吸法去为别人治疗……”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近,几乎是贴着神崎光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带着令人心悸的亲密,呵在敏感的耳廓上:
“是不是……有点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嗯?”
最后一个“嗯”字,尾音微微上扬,带着致命的威胁和一丝仿佛被辜负的委屈,在这睡衣营造的私密空间里,杀伤力倍增。
神崎光浑身僵硬,感觉自己像是被裹在了由温柔和偏执编织的蛛网里,越挣扎缠得越紧。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睡衣下身体的温热,能闻到那近在咫尺的、混合着危险与诱惑的气息。
“我……我会注意分寸的……” 神崎光的声音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
“分寸?” 蝴蝶忍轻轻笑了,那笑声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让人心底发寒,“光口中的‘分寸’,就是把自己弄得一身伤回来,然后躺在床上还想着去帮助别人吗?”
她伸出手,不是之前喂食的手,而是另一只,隔着薄薄的睡衣,轻轻环住了神崎光的肩膀,将她往自己这边带了带,迫使她更近地看着自己。那睡衣柔软的触感和体温,如同最温柔的枷锁。
“看来,我需要重新制定一下光在蝶屋的‘康复计划’了。” 蝴蝶忍的脸上绽放出无比温柔、甚至带着一丝宠溺的笑容,但眼神却冰冷而执着,在睡衣的衬托下,这种矛盾达到了极致,“必须确保你有‘绝对充足’的休息和‘完全静养’的环境。任何可能‘消耗’你精力的事情,都需要经过我的‘评估’和‘批准’才行呢。”
她的拇指隔着病号服,轻轻摩挲着神崎光的肩膀,语气甜蜜却如同宣判:
“比如,为炼狱先生治疗的事情,暂时延后。等你‘完全’康复之后,我们再……慢慢讨论。好吗?”
这根本不是询问,而是通知。在这身睡衣带来的亲密氛围下,这通知更像是一种不容反抗的占有宣言。
神崎光看着眼前这张在睡衣黑发映衬下愈发美丽却令人心悸的笑脸,知道任何反驳都是徒劳,甚至可能引来更可怕的、“贴身”的“照顾”。她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最终,在那双紫眸的注视和睡衣带来的无形压迫下,认命般地点了点头。
“这才乖。” 蝴蝶忍满意地笑了,终于松开了环抱,重新拿起碗勺,语气恢复了之前的轻柔,但那身睡衣的存在感却丝毫未减,“来,把剩下的吃完吧。然后好好休息。”
“毕竟……” 她意味深长地补充道,声音轻得像梦呓,伴随着睡衣窸窣的细微声响,“在你好起来之前,我会一直……‘好好’照顾你的。就像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