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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水,悄然漫过蝶屋静谧的廊檐。一道纤细的身影,几乎与墙壁的阴影融为一体,正以一种近乎匍匐的姿态,小心翼翼地向自己的房间挪动。神崎光的心跳快得像要挣脱胸腔,每一次落脚都轻得如同羽毛拂地,生怕惊扰了这看似沉睡的院落。

(成功了……已经穿过庭院了……)

(忍姐姐的房间窗扉紧闭,没有灯火……她一定是先休息了!)

(太好了!真是幸运!这次一定能瞒过去!)

一股混合着罪恶感和巨大庆幸的狂喜,像温热的气泡在她心底咕嘟咕嘟地冒上来,几乎要冲昏她的头脑。她甚至忍不住轻轻拍了拍胸口,嘴角无法抑制地向上弯起,勾勒出一个劫后余生般的、傻乎乎的笑容。果然,忍姐姐还是心软的,不会真的因为她一次小小的、无伤大雅的“迷路”就……

终于,她摸到了自己房间的门前。手指颤抖着,极轻极缓地拉开一道缝隙,像一尾滑溜的鱼儿般迅速闪身进去,又立刻将门悄无声息地合拢。背脊紧紧抵着冰凉的门板,她终于敢大口喘息,尽管依旧压抑着声音。悬了整整一晚的心,此刻才重重落下,激起一阵虚脱般的轻松。

(安全了!终于……)

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朦胧的月光透过纸窗,吝啬地投下几缕微弱的光晕,勉强映照出家具模糊的轮廓,如同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她适应着这浓稠的黑暗,正准备摸索着去点燃那盏熟悉的油灯,然后迅速将自己埋入被褥,将今晚这场胆大包天的“冒险”彻底埋葬——

突然!

一只微凉、柔软却带着不容置疑力量的手,如同从阴影中诞生的毒蛇,毫无预兆地从她身后的黑暗中探出,精准地、严丝合缝地捂住了她的口鼻!

那只手,带着她再熟悉不过的、清雅中透着一丝冷冽的紫藤花与药草香气,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既不会让她窒息,却又彻底剥夺了她发声的可能,带着一种优雅而残酷的绝对掌控。

“嘘——”

一个极致轻柔、裹挟着温热吐息的声音,紧贴着她的耳廓响起,如同情人间最亲密的呢喃。然而,这声音落入神崎光耳中,却不啻于一道来自地狱的丧钟!瞬间,她全身的血液仿佛被抽干,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四肢百骸僵硬得如同石雕,连指尖都无法动弹分毫!

是蝴蝶忍!

她怎么会在这里?!在她的房间里

巨大的惊骇如同海啸般将她吞没,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侥幸和暗喜被碾得粉碎。

还未等她从这灭顶的惊恐中挣扎出一丝反应,另一条手臂已经如同柔韧而坚固的藤蔓,紧紧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肢,以一种她根本无法抗拒的力道,将她整个人向后猛地一带,让她彻底陷入一个温暖、柔软、却散发着致命气息的怀抱之中!

她的后背紧密地贴合着对方身体的每一处曲线,隔着两层薄薄的寝衣,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份不容忽视的温热,甚至能隐约捕捉到对方平稳而有力的心跳。那浓郁的、独属于蝴蝶忍的冷香,如同无数张无形的、粘稠的蛛网,从四面八方缠绕而来,将她牢牢缚住,密不透风。

“唔……!” 神崎光下意识地扭动身体,试图挣脱这令人窒息的禁锢,被捂住的唇间只能溢出破碎而模糊的呜咽,攥紧了她的心脏,几乎让她停止呼吸。

“别动,光。” 蝴蝶忍的声音依旧紧贴着她的耳蜗,温热的气息像羽毛般搔刮着她最敏感的神经末梢,带来一阵阵无法抑制的战栗,“这么晚……才舍得回来吗?外面的夜色……就如此迷人,让你流连忘返?”

她的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仿佛只是在关切地询问贪玩的妹妹。然而,那只坚定地捂着她嘴的手,以及腰间那如同烙铁般灼热而牢固的手臂,都在无声地、尖锐地宣告着一个事实——这不是关怀,这是审判,是掌控,是山雨欲来前那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神崎光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无序地撞击着,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她僵硬地停止了所有徒劳的挣扎,因为理智清晰地告诉她,在这绝对的力量和压倒性的形势面前,任何反抗都只会招致更严厉的“矫正”。

(她知道了……她什么都知道……)

这个认知像一把淬毒的冰锥,狠狠刺入神崎光的意识,带来尖锐的刺痛和彻骨的寒意。她就像一个自以为得手、正沾沾自喜的小偷,却猛然发现失主早已好整以暇地守在保险柜旁,用看跳梁小丑般的目光注视着她的一切蠢行。

蝴蝶忍似乎极其享受她此刻的顺从与那无法掩饰的僵硬。她缓缓地、带着一种刻意的流连,松开了捂住神崎光口鼻的手。然而,那环在腰间的手臂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收得更紧,勒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仿佛要将她彻底揉碎,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她的下巴轻轻抵在神崎光单薄的肩窝,侧过头,柔嫩的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神崎光冰凉的脸颊。

“让我猜猜看……” 蝴蝶忍的声音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慢条斯理的愉悦,在这寂静的黑暗中弥漫开来,“我的光,今晚是去了哪个有趣的地方?是遇到了哪几位……‘热情洋溢’的同僚?又是什么样精彩的对决……让你如此忘我,以至于连回家的时间,和我的叮嘱……都抛在了脑后呢,嗯?”

她的指尖,如同最灵巧的琴师,开始在她平坦而紧绷的小腹上缓缓游走,带着一种暧昧不明的、却又充满了危险暗示的力道,所过之处,激起一片细密的鸡皮疙瘩。

“是和不死川先生切磋了那狂暴的风?还是领略了伊黑先生那诡谲的蛇影?又或者……是我们那位年少成名的天才,无一郎的霞光,让你沉醉不已?”

每一个名字被那温柔嗓音念出,都像一把小锤,重重敲打在神崎光脆弱的心弦上,让她心惊肉跳。她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难道她一直……在看着?

“我……我只是偶然遇到……我们只是……” 神崎光艰难地试图组织语言,声音干涩沙哑,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嘘——” 蝴蝶忍再次用那近乎气声的、带着魔力的音节打断了她,指尖如同带着微弱的电流,向上蜿蜒,轻抚过她因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肋骨,“现在,我还不想听那些苍白的解释哦,光。”

她的另一只手,也开始不甘寂寞地加入这场无声的征伐,从她纤细的腰侧缓缓滑过,抚上那因恐惧而绷得笔直、微微颤抖的脊背。

“我现在只关心一件事……” 蝴蝶忍的唇,终于若即若离地贴上了神崎光那早已变得通红而敏感的耳垂,用一种近乎叹息的、却饱含着浓烈到令人窒息的占有欲的语调,一字一句地低语,“我的光,在外面野了那么久……身上,有没有沾染上什么……不该有的尘土和气味?有没有……让不该碰的人,碰到你分毫?”

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神崎光最脆弱的颈侧肌肤上,话语中赤裸裸的暗示让她羞愤得浑身滚烫,却又被那如有实质的恐惧冻得四肢冰凉。

“看来,白天的些许‘纵容’,确实让我的光……有些得意忘形,甚至忘记了谁才是你的归属呢。” 蝴蝶忍的声音里,那丝冰冷的笑意逐渐扩大,如同冰面上裂开的纹路,“没关系……让我来帮你,好好地、彻底地‘清理’干净。让你重新记住……刻进骨子里……谁才是你唯一可以依附、唯一允许在你身上留下印记的存在。”

话音未落,神崎光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惊呼声被扼在喉咙里,整个人已被蝴蝶忍以一种绝对的力量轻易拦腰抱起,然后毫不怜惜地抛落在身后那张柔软却此刻如同刑具的床铺上!

她惊恐地想要弹起身,逃离这令人绝望的境地,然而那道带着幽香与致命气息的身影已然如影随形地覆压下来,将她所有的退路彻底封死。

在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她唯一能清晰看到的,只有那双近在咫尺的、闪烁着幽暗而疯狂紫光的眼眸,如同月下狩猎的毒蛇,冰冷、专注、势在必得。

“今夜,我们会非常‘忙碌’,我亲爱的、不听话的光。”

蝴蝶忍微笑着,用最温柔的语调,宣判了这场迟来的、名为“复盘”与“惩罚”的漫长酷刑的开始。

“直到你的身体,你的记忆,你的每一寸感知……都再也想不起外面那些无关紧要的光影,只留下我的气息,我的温度,我的触碰……以及,我为你带来的……永恒的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