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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江的水波映着初夏的日光,泛出粼粼金芒。

胡大海、李文忠率领的十万中央军沿着江岸官道行进,远远便望见徽州府城的白墙黛瓦——

城墙上兵士列队巡逻,城门处百姓往来有序,城郊梯田里秧苗青翠,一派安稳景象,

“邓将军已在城外等候了!”

前锋斥候来报时,胡大海勒马远眺,看向邓愈的方向。

只见邓愈身披银甲,带着几名亲卫立于长亭旁,手中握着一卷浙西地形图。

两人翻身下马,快步上前,几人双手紧紧相握。

“胡将军、李将军一路辛苦了!”邓愈笑着给二人递过水壶。

“徽州已为大军备好了粮草,我大军可在城外营寨休整一日,再议进军事宜。”

入夜,徽州府衙议事厅内,烛火通明,三人正在商议进军之策。

邓愈将地形图铺在案上,指尖点向浙西与皖南交界的“昱岭关”,说道:

“此关乃浙西门户,连接徽州与淳安,天魔军虽在此驻兵三千,却多是老弱,防备松散。”

“我军若从昱岭关突破,往东便可进军淳安——”

“淳安靠千岛湖,粮草充足,且城内守军不多,拿下后可作为我军进军建德的根据地。”

“如此一来,我军物资补给也能更快运输,省时省力。”

胡大海俯身细看,指节轻叩地形图,说道:

“昱岭关地势险峻,我军怕是不好攻?”

李文忠接过话头,建议道:

“可派一支轻骑绕至关后,袭扰敌军粮道,正面再用火器营轰击关墙,前后夹击,定能速破。”

“淳安若拿下,建德便无其他屏障。”

“我军从淳安顺流而下,便可快速抵达建德,打敌军个措手不及。”

邓愈点头,说道:

“我这就调南方军团两万兵士,协助你们大军攻城。”

“我南方军团喙沿徽州至昱岭关的官道巡逻,肃清沿途流寇,确保粮草运输畅通;”

“并且再派五千水军,从新安江入千岛湖,从水上运输补给。”

“待你们拿下淳安,便负责水路补给,绝不让大军缺粮少弹。”

三人一拍即合,定下“破昱岭、取淳安、逼建德”的方略。

次日清晨,中央军休整完毕,胡大海、李文忠与邓愈在城外话别。

“二位将军放心,徽州便是大军的后方,有任何需求,传信过来,我必全力支援!”

邓愈拱手相送二人,目光满是对胜利的期许。

大军离开徽州,往昱岭关方向进发。

山路渐陡,两侧青山如黛,竹林茂密,阳光透过竹叶洒下,在地面织出斑驳的光影。

重骑兵们下马牵马而行,马蹄踏过青石路,发出“得得”声响;

火器营的兵士推着火炮,在山道上缓缓挪动,额角渗出汗水,却无一人叫苦。

“将军,前面便是昱岭关的哨卡了!”

前锋斥候匍匐而来,指着前方山道拐角处——

几名天魔军兵士正靠在树干上打盹,手中的长枪斜倚在一旁,毫无戒备。

胡大海与李文忠对视一眼,低声下令:

“轻骑队绕后,火器营准备,听我号令,一举拿下哨卡!”

轻骑队悄悄绕入旁侧的竹林,马蹄裹着布,悄无声息地接近;

火器营兵士迅速架起炮,炮口对准哨卡方向。

随着胡大海一声令下,火炮轰鸣,铅弹瞬间砸向哨卡,天魔军兵士惨叫着倒下。

轻骑队同时从竹林冲出,长枪横扫,剩余的守军来不及反抗,便被生擒。

拿下哨卡,大军继续前行。而昱岭关的关墙渐渐出现在视野中——

关墙虽高,却多有破损,城上的守军见红巾军大军压境,顿时慌作一团。

有的往箭楼里躲,有的竟直接扔下兵器逃跑,看来这里的守军没想到会被突袭。

“开火!”

胡大海一声令下,火器营的火炮连续轰击,关墙很快炸开一道缺口。

重甲步兵趁机冲锋,不到半个时辰,昱岭关便被攻克。

穿过昱岭关,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

千岛湖的湖水碧波万顷,湖边的淳安县城隐约可见。

胡大海勒马立于山坡,望着远处的县城,对李文忠笑道:

“邓将军的计策果然没错,接下来,该取淳安了!”

大军沿着湖边山道行进,湖风拂面,带着水汽的清凉。

兵士们望着开阔的湖面,士气愈发高涨,斗志昂扬的前进。

脚步声、马蹄声与湖水的涛声交织在一起,朝着淳安的方向,坚定地前进。

千岛湖的暮色渐浓,湖面泛起的金波渐渐被墨色浸染。

胡大海、李文忠的大军刚行至淳安城外的铜官峡,前锋哨骑便浑身是汗地奔来。

哨骑翻身下马,声音发颤:

“将军!前方峡口有天魔军驻守——”

“敌军是长枪元帅余子贞,带了三万人,营寨扎在峡口,堵住了去淳安的路!”

胡大海眉头一皱,刚要下令探查,远处便传来车轮滚动的声响——

邓愈带着补给队伍赶来了,粮车、弹药车排成长龙,兵士们扛着粮草,快步上前。

“二位将军,刚收到哨探消息,余子贞这三万兵,多是天魔军残部拼凑的,虽人多,却军心涣散。”

邓愈擦了擦额角的汗,将一份敌军布防图递过去。

“他的营寨挤在峡口窄地,帐篷挨得近,我军正好用火攻!”

三人当即在山坡上搭起临时中军帐,烛火映着布防图。

地图上余子贞的中军帐、粮草营、哨卡位置标注得清清楚楚。

“这里峡口窄,敌军展不开兵力,夜袭最合适。”

李文忠指尖点向敌营侧翼的小路,说道:

“我带两万轻骑,从这条小路绕到敌营后方,堵住他们的退路;”

“邓将军你带一万骑兵,待火起后,直冲敌军中军,打乱他们的指挥;”

“胡将军你率火器营,先用火箭、火油弹烧营,制造混乱。”

胡大海抚掌大笑:

“好计策!夜里风大,火借风势,定能烧得他们屁滚尿流!”

邓愈也点头,说道:

“我带来的补给里,正好有不少火油和火箭,够火器营用的。”

“今夜三更,风往峡口吹,正是时候。”

计议已定,大军开始悄悄准备。

火器营的兵士们将火油倒进陶罐,插上引信,制成火油弹;

火箭手们检查弓弦,将燃烧的麻布缠在箭杆上;

骑兵们则在马蹄上裹上厚布,避免发出声响。

夕阳彻底沉入西山,山间起了薄雾,月色透过云层,洒在寂静的山道上。

此刻,只能听到兵士们轻声的号令和武器碰撞的细微声响。

三更时分,风果然如期而至,顺着峡口往里吹。

胡大海站在山坡上,举起火把,对身旁的火器营统领点头:

“放!”

数十支火箭同时升空,拖着红色的火尾,像流星般落在敌营的帐篷上。

干燥的帐篷瞬间燃起大火,火油弹紧随其后,轰炸敌军阵地。

陶罐砸在地上,火油飞溅,火势借着风力迅速蔓延,整个敌营很快被火海吞没。

“救火!救火!”

天魔军兵士从睡梦中惊醒,慌乱地四处奔逃。

有的被火烧到衣物,有的被拥挤的人群绊倒,营寨里惨叫声、哭喊声此起彼伏。

“冲啊!”

邓愈抽出长剑,率领一万骑兵从正面冲锋。

马蹄踏过滚烫的地面,长枪直刺,将慌乱的敌军一一挑落马下。

天魔军本就军心涣散,见骑兵冲营,更是乱作一团。

有的天魔军扔下武器投降,有的往营后逃跑,却正好撞上李文忠的轻骑队。

“不许跑!”

李文忠大喝一声,长枪横扫,拦住逃跑的敌军。

轻骑队排成扇形,将敌军团团围住,火铳齐射,铅弹如雨点般落在敌军阵中。

余子贞穿着铠甲,手持长枪,想组织兵士抵抗,却被邓愈的骑兵盯上——

邓愈策马冲来,长剑直刺。余子贞举枪格挡,却被剑风震得手臂发麻。

余子贞刚要后退,便被身后的兵士撞倒,瞬间被乱兵淹没。

夜色中,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峡口的厮杀声、兵器碰撞声、火油燃烧声交织在一起。

胡大海站在山坡上,望着混乱的敌营,对身旁的亲兵笑道:

“夜袭成功了!”

远处的淳安县城里,守军早已被火光和声响惊动。

城头上的天魔军兵士们探头探脑,望着峡口的方向,脸上满是恐慌——

他们知道,下一个,就该轮到淳安了。

而红巾军的兵士们,正借着火势,清剿残余的敌军。

铜官峡的夜空,被战火染得通红,红巾军这场夜袭,极大打击了淳安天魔军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