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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煤老板和儿女的穿越 > 第54章 唐会惊魂曲 煤谋暗香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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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唐会惊魂曲 煤谋暗香浮

第54章:堂会惊鸿曲 煤谋暗香浮

京城深秋的寒意,已能透过单衣刺入肌骨。陈家大院新购置的宅子里,却因连日来的好事驱散了几分冷清。前院堆放着陈乐天新收来的几捆上等紫檀木料,散发着沉稳的异香;后院厢房内,陈巧芸正小心翼翼地试穿着一件新裁的苏绣缎裙,衣袂流转间,隐有光华。

然而,这份日渐殷实的家业所带来的安宁,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骤然打破。

来人是年小刀手下一个小混混,气喘吁吁,面带急色:“陈三爷!陈姑娘!不好了!”

正在核算账目的陈浩然最先放下毛笔,眉头微蹙。闻声赶来的陈文强嘴里还叼着根牙签,含糊问道:“慌什么?天塌了?”

“是、是徐御史家!”那小混混喘匀了气,“原定后日府上老夫人寿宴,请了‘庆喜班’唱堂会,刚传来消息,庆喜班的台柱子昨儿夜里吃坏了嗓子,眼见是唱不了了!徐家管家正满世界急找能顶场的班子或个人呢!”

陈文强眼睛一亮,随即又眯起来:“徐御史?那可是个清流言官,家风甚严,门槛不低。这消息……可靠?”

“千真万确!我们老大一得信儿就让小的赶紧来报!徐家现在乱着呢,出的赏钱翻了三倍!”小混混急道,“老大说,这是天大的机会,但也是火坑,徐家要求高,规矩大,搞不好就得罪人。让陈姑娘和几位爷自己掂量,若想争一争,就得快!现在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这块肥肉!”

这消息像个钩子,瞬间把陈家核心几人全都“钩”到了前厅。陈乐天擦着手上的木屑进来,陈巧芸也提着裙摆小跑而至,脸上又是紧张又是兴奋。

“徐御史家……”陈浩然沉吟片刻,快速从脑海中的“资料库”调取信息,“徐珪,都察院监察御史,为人刚直,颇得皇上信任。家风确实严谨,但若能在他家堂会上一鸣惊人,其夫人、小姐在京城女眷圈中的影响力,绝非普通富商可比。”他看向巧芸,“机会极大,风险也极大。他家规矩多,曲目需得格外谨慎,绝不能有任何轻佻淫靡之嫌。”

“去!必须去!”陈文强一拍大腿,眼中闪烁着赌徒般的光芒,“怕什么风险?咱们巧芸的曲子,哪首不是高雅脱俗?这就是打入真正顶级圈子的敲门砖!浩然,你赶紧想想,徐老夫人喜欢什么调调?乐天,你那有没有拿得出手的、显得咱们家有底蕴的小件紫檀玩意,给巧芸带上当个见面礼?我这就去备礼,直接去徐府找管家说道说道!”

陈巧芸深吸一口气,压下狂跳的心,眼神却异常坚定:“哥,我可以。那些后世的名曲,《高山流水》、《梅花三弄》我练得最熟,意境高远,绝不会出错。我还可以现场根据气氛,即兴融入一些…嗯…更空灵的旋律片段,保证他们没听过,又挑不出错处。”

陈家的机器立刻高速运转起来。

陈浩然闭目思索,快速筛选信息:“徐御史是汉臣,徐老夫人据闻出身江南书香门第,喜好宁静致远的雅乐,尤爱古琴。但寿宴亦需喜庆,巧芸,或可在经典古曲框架内,于高潮处加入些许欢快明亮的变奏,切忌过于哀婉。词赋方面,可选《诗经》中贺寿寓意的篇章,安全稳妥。”

陈乐天迅速从自己的“宝贝”库里,翻出一只他亲手打磨雕花的紫檀嵌螺钿首饰盒,小巧精致,光泽温润,寓意美好,既不显过分奢华,又能体现匠心与品味。“小妹,拿去,就说是咱们家一点心意,恭祝老夫人福寿安康。”

陈文强则立刻回房,取出藏着的银票和几锭雪花银,又挑了两件之前为打通关节准备的、不算扎眼但颇风雅的文玩摆件,用锦盒装好。“光推荐不行,得让管家肯替咱们说话。这次不下重注不行了!”他揣上东西,风风火火地冲出家门,直奔徐御史府邸。

徐府侧门外,果然已聚了三四个闻讯而来的乐班班主或经纪人,正围着管家七嘴八舌地推荐。管家面带焦躁,显然对眼前这些人都不太满意。

陈文强挤上前,并不急着推销巧芸,而是先拱手施礼,趁人不备将那沉甸甸的锦盒塞了过去,低声道:“管家大人辛苦。小的姓陈,家中小妹自幼习琴,慕徐府清名,特来一试。不成敬意,给您润润喉,万望通融,给个展示的机会。小妹若不行,我们立刻就走,绝无怨言。”

那管家掂量了一下锦盒分量,又瞥了眼陈文强虽急切却并不卑琐的神情,脸上的焦躁稍缓,沉吟道:“陈?可是近日在茶楼声名鹊起的那位陈姑娘?” 陈文强心中一喜,没想到巧芸的名声已传到这里,连忙点头:“正是舍妹!” “唔…”管家沉吟片刻,看了看其他人,最终对陈文强道,“让你妹妹申时正过来,只许带一琴一助手,在后角门候着。我只给她一炷香的时间,若能让老夫人院里负责听曲的嬷嬷点头,这差事便是你们的。若不成…” “明白!明白!谢管家大人!”陈文强连连作揖,心中一块石头落下一半。

申时,陈巧芸一身素雅裙装,略施粉黛,抱着她那张精心调试过的古筝,只带了大哥乐天充当助手和护卫,准时出现在徐府后角门。

被引到一间僻静的厢房,上首坐着一位表情严肃、眼神锐利的老嬷嬷。管家在一旁使了个眼色。

巧芸屏息凝神,行了一礼,并未多言,端坐于琴前。她指尖轻触琴弦,先是一曲规整端庄的《鹿鸣》,以示对传统礼节的尊重,琴音中正平和。

老嬷嬷微微颔首,面色稍霁,但眼中并无惊艳。

一曲终了,巧芸稍作停顿,深吸一口气。她知道,按部就班绝无胜算。她目光微抬,轻声道:“接下来一曲《鹤寿松龄》,乃小女子为贺老夫人寿辰潜心所作,融汇古意,祈请品鉴。”

说罢,她指尖力度一变。乐曲开头仍是古朴苍劲的松涛之音,意境悠远。随即,她的现代音乐素养开始悄然发力,轮指、摇指技法更加繁复精准,模仿鹤唳九霄的清越之声,旋律在传统框架内陡然变得更加开阔、空灵,充满了生命力的欢愉与对高远境界的向往,情感层次极为丰富。她甚至在不经意间,融入了一丝极微弱的、类似竖琴的华丽琶音技巧,一闪即逝,却如惊鸿照影,抓人心魄。

那老嬷嬷原本半阖的眼眸倏地睁开,身体微微前倾,脸上的严肃被惊讶和一丝陶醉取代。她浸淫后宅音乐多年,从未听过如此……既熟悉又陌生、既古雅又充满新意的演奏。这曲子听着是那个意思,但细节处的处理、情感的饱满度,远超她所知的任何版本。

一炷香尽,琴音袅袅而逝。 房内一片寂静。 老嬷嬷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口气,看向陈巧芸的眼神彻底变了:“姑娘师从何人?” 巧芸恭敬回答:“家传所学,略加己悟,让嬷嬷见笑了。” “好一个‘家传所学,略加己悟’。”老嬷嬷站起身,“就你了。后日辰时,准时过来候场。规矩都懂吧?” “谢嬷嬷!”陈巧芸强压激动,与陈乐天一同行礼。 管家脸上也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对陈文强递来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真正的客气。

两日后,徐府寿宴。 陈巧芸压轴登场。于满堂华服贵胄、女眷命妇之前,她心无旁骛,将那日试奏的曲子更加完美地呈现出来,气度从容,琴技超群。一曲终了,满堂寂静,继而是一片压抑不住的惊叹与赞许之声。徐老夫人听得眉眼舒展,连连点头。徐夫人特意赏下了一个丰厚的红封,并几位贵妇上前询问巧芸师承、可否授课。

陈巧芸,真正意义上地名动高门。

当夜,陈家小院充满了欢庆气氛。陈文强拿着那个沉甸甸的红封,笑得见牙不见眼。陈乐天忙着给妹妹倒水,祝贺她大获成功。陈浩然则微笑着记录下今日出现的几位重要女眷的姓氏及其夫家官职,这些都是极宝贵的人脉资源。

“太好了!这下看谁还敢小瞧咱们陈家!”陈文强兴奋地踱步,“巧芸,你就是咱们家的凤凰!以后这京城的高门大户,都得请你!”

喜悦之余,陈文强压低声音,对围过来的兄妹几人道:“还有个事。今日我去城外查看一处可能出货(煤)的洼地,回来时,碰到一队官差模样的人也在那附近转悠,指指点点的。我看他们穿着,不像是普通衙役,倒像是…像是哪个王府或者内务府的差官。”

他这话像一滴冷水滴入热油锅。 欢乐的气氛瞬间凝滞了一下。

陈浩然神色一凛:“你看清了?他们注意到你了吗?” “离得远,应该没有。但我心里有点打鼓。”陈文强眉头皱起,“那地方偏得很,平时鬼都不去。怎么这么巧,我刚看上,就有官家的人出现了?难道…也有人盯上了那地下的‘黑金子’?”

一种莫名的紧迫感和危机感悄然袭来。 刚刚因为堂会成功而带来的喜悦,顿时蒙上了一层阴影。

陈巧芸成功打入高端圈子带来的机遇之门刚刚开启,而陈文强暗中筹划的煤炭生意,似乎已在不经意间,触及了某种未知的、可能更为强大的利益格局。

陈浩然面色凝重,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若是普通衙役倒还罢了,若是王府或内务府…这事就复杂了。京畿地区的矿产,理论上都归内务府或皇帝特许的王公大臣管辖。我们是想捡漏,可千万别一不小心,动了别人的奶酪,甚至…犯了皇家的忌讳。”

陈文强脸上的兴奋彻底褪去,变得阴沉起来:“妈的,眼看就要有眉目了…难道这‘黑金’之路,还没开始就要被堵死?”

窗外秋风呼啸,卷起落叶,拍打在新糊的窗纸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刚刚奏响的华丽乐章余音未散,而地底之下,另一场关乎更大财富与风险的博弈,似乎已悄然露出了它模糊而危险的轮廓。那队神秘的官差,究竟是巧合,还是预示着他们的“煤谋”早已被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