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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气运映照:我以赤金定乾坤 > 第54章 逼供掌柜得实情,醉仙楼内藏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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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逼供掌柜得实情,醉仙楼内藏隐秘

火折子的光在井壁上投下晃动的影,陈无咎的手指还按在那处带血的凹槽边缘。他缓缓收手,指尖沾着暗红黏液,在粗布衣角擦了两下。

掌柜瘫坐在井口旁,嘴唇哆嗦,冷汗顺着额角滑进衣领。陈无咎转身,罗盘无声出袖,青铜表面映出对方心口位置——一道金线如活蛇般缠绕其胸,微微震颤。

“你体内那道符咒,”他声音不高,“是幽冥殿的‘锁魂引’。灰袍人每动一次法诀,它就收紧一分。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我都看得见真假。”

掌柜猛地一颤,瞳孔收缩。

“我说……我真的都说了……地窖在下面,铁梯通到底就是主室……军械、药材、棺材……全在里面……”

陈无咎逼近一步,罗盘轻抵其胸口。掌柜顿时闷哼一声,喉间溢出半声惨叫又被死死咬住。

“不是这个。”陈无咎语调平静,“我要的是校尉藏的东西。账本在哪?密信存于何处?第三层铁箱换了锁芯,是谁动的手?”

“是……是灰袍人……昨夜亲自换的……用的是符纹铜锁,只有他知道开法……账本确实在第三层,贴着朱砂‘军需’签……可他已经改了机关……碰错一处,毒针就会射入心脏……”

陈无咎眯眼。气运之眼再度开启,掌柜体内金线波动紊乱,但无虚言痕迹。

“你怕死。”陈无咎收回罗盘,“我也怕。但我怕的是证据没拿到人就死了。你若再吞吐一字,我不介意让你先走一步,再去问那灰袍人。”

掌柜浑身发抖,终于点头:“暗格不在箱底,在箱侧夹层。要以三指节为距,逆时针敲三下,再顺时针两下……否则……否则锁芯会触发毒针……我亲眼看见前一个伙计试错了,当场七窍流血……”

陈无咎不再多问。他转头看向队员甲:“守好入口,若有异动,吹哨为号。”

队员甲点头,靠墙立定,右手握刀,左肩包扎处渗出血迹,但他未做任何调整。

陈无咎执火折,握刀下行。铁梯锈蚀,每踏一步便发出细微呻吟。他放慢脚步,耳听八方,同时开启气运映照——脚下地面浮现出淡淡血痕轨迹,呈拖曳状,深浅不一,显然是昨夜搬运重物时留下的灵力残留。

主室空间开阔,四壁堆满木箱与麻袋。空气浑浊,混杂着铁锈、药材霉变与一丝若有若无的腥腐。陈无咎避开中央通道,沿墙根缓行,目光扫过每一层堆放的箱子。

第二层角落,一只铁箱贴着褪色的“药材”标签。他蹲下,手指轻抚箱面,触到一道新刻的划痕——正是昨夜傀儡桩上的标记。

继续前行,第三层尽头,一只乌铁箱静置角落,表面贴着朱砂书写的“军需”签条,边缘微卷。

就是它。

他退后半步,取出随身小刀,缓缓插入锁眼。刀尖刚触及内部机括,锁面忽有黑气一闪,似雾非雾,迅速消散。

陷阱已启。

他立即抽手,刀锋未损,但掌心泛起一阵麻痒。低头一看,刀柄纹路间竟附着一层极薄的灰粉,正缓慢溶解。

毒已沾刃。

他将小刀插回腰间,改取罗盘。青铜表面刻满符文,随他呼吸微光流转。他闭目凝神,以气运感应周围灵气流向——锁芯内符文节点共有七处,其中三处为枢纽,其余为诱饵。

他伸出食指,轻点锁面左侧凹点,停顿两息;再点右上,稍快;最后敲击正中下方,力道沉稳。

“咔。”

锁芯弹开。

掀开箱盖,内里叠放三册账本,纸质粗糙,墨迹斑驳。他快速翻阅,发现其中夹杂大量异常出入记录:某月某日“军粮三十石”运往西仓,实则标注“醉仙楼代储”;某夜“废铁十车”入库,却附有灰袍人签押。

最底层压着一封油纸包,密封完好。他拆开,取出一叠信笺——字迹确为校尉亲笔,内容直指与黑风寨首领的交易安排,甚至提及“命锁血阵需三千生魂,首批五百已备妥”。

证据确凿。

他迅速将账本与密信收入怀中,外层用防水油布包裹,再塞进贴身内袋。动作刚毕,头顶井口忽然传来轻微响动。

不是风声。

是脚步。

他立刻吹灭火折,黑暗瞬间吞噬整个地窖。他闪身退至箱堆阴影,背贴墙壁,右手握紧刀柄,左手打出“静默”手势。

队员甲已察觉,悄然挪至入口侧方,伏低身躯,刀刃横于膝前。

井口光线渐亮——一盏灯笼正缓缓降下,悬在铁梯中部,照亮下方三尺范围。两名巡逻兵的身影投在墙上,一人持灯,一人手按刀柄。

“……确认无人进出?”持灯者低声问。

“半个时辰前查过,枯井封板未动。”另一人答,“掌柜说今早不开仓,钥匙在他身上。”

“那就再巡一遍。最近风声紧,上头交代,地窖不得离人。”

灯笼继续下降,火光扫过主室地面,掠过那只打开的铁箱。

陈无咎屏息不动。气运之眼悄然开启,视野中,右侧墙壁浮现出一抹深青夹黑的雾气,凝而不散——那是长期封闭空间特有的“死息之色”,绝非自然形成。

他缓缓移身,指尖沿墙面摸索。触到一道极细缝隙,几乎与石砖纹理融为一体。再探旁边石砖,按下掌印机关旁的凸起。

无声。

半尺宽的石门悄然滑开。

他迅速招手,队员甲猫腰靠近,两人一前一后钻入暗门,回身合拢。石门闭合刹那,灯笼光正好照到箱边。

外面脚步声停顿片刻。

“灯影晃了。”持刀者突然道。

“风吧。”持灯者摇头,“这底下哪来的风?”

“刚才那箱……是不是开了?”

“不可能。锁芯是新换的,没符令打不开。”

“去看看。”

陈无咎贴墙而立,右手按在刀柄,左手护住怀中证据。密室内无光,呼吸声清晰可闻。队员甲肩伤渗血,血珠顺着手臂滑落,滴在地面,发出极轻的“嗒”声。

他抬起左手,示意对方止血。

外面,铁靴踩在木箱旁,发出沉闷声响。

“真开了……”持刀者低语,“谁动的?”

“通知灰袍人。”持灯者声音发紧,“这事瞒不住了。”

石门外的脚步开始移动,朝井口方向退去。

陈无咎未动。他知道,他们不会走远。

密室狭小,仅容三人并立。前方仍有通道延伸,漆黑不见五指。他摸向怀中火折,犹豫片刻,终未点燃。

证据在身,敌未撤离,此刻任何光亮都是死兆。

他缓缓抽出短刀,刀锋朝外,贴于右膝侧。队员甲靠在他左后方,呼吸渐稳,刀刃微抬,指向门口。

外面,井口传来铁链拉动声——是封板正在合拢。

地窖彻底封闭。

密室中,唯有血滴落地的声音,一下,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