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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防明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抹了把脸,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

虽然衣服破了点,但好在没受什么重伤。

“唔姆!周防少年!”炼狱杏寿郎洪亮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欣喜和担忧。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刚才突然消失,真是吓了我一跳!那里面的气息…非常危险!”

他虽然伤得不轻,但看到周防明济安全回来,还是强撑着站了起来,只是身体微微有些摇晃。

“啊,是挺危险的。”周防明济点点头,神色凝重起来。

“那地方叫无限城,是无惨的老巢之一。刚才偷袭你的鬼就是操控者,还出现了那个六只眼的家伙,是上弦壹。”

他简单把情况说了下,重点描述了鸣女的空间操控能力和黑死牟那恐怖到令人窒息的剑气。

“上弦之壹…黑死牟…”

炼狱杏寿郎听得眉头紧锁,金红色的瞳孔中满是震惊和凝重。

“竟然还有如此强大的鬼…远超我的想象…”

他没想到上弦之首竟然强到这种地步。

他说话间,身体晃得更明显了,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额头上渗出冷汗。

之前的战斗和伤势消耗了他太多体力。

周防明济看出他的勉强,上前一步扶住他胳膊:“行了,别硬撑了。这边暂时安全了,你先休息。剩下的交给我。”

炼狱杏寿郎看着周防明济笃定的眼神,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脸上露出一个疲惫却欣慰的笑容:“唔姆…那就…拜托你了…”

话还没说完,他眼睛一闭,身体直挺挺地就向前倒去。

周防明济早有准备,手臂一用力,稳稳地接住他沉重却温暖的身体,让他靠在自己肩上。“真是…辛苦了,杏寿郎。”

他将昏迷的炼狱杏寿郎小心地放平在地上。

检查了一下,确认只是脱力加上伤势过重导致的昏迷,没有生命危险。

做完这些,他才抬起头,看向依旧躲在窗后,脸色苍白、眼神惊恐又带着一丝茫然的时透兄弟。

清晨的阳光终于彻底驱散了夜色,金灿灿的光芒洒满山林,也照亮了小屋前这片狼藉的战场。

温暖驱散了寒意,也似乎驱散了一些笼罩在兄弟俩心头的阴霾。

“已经安全了。”周防明济的声音比平时温和了许多,他指了指天边升起的太阳,“看,天亮了。那些东西,不敢再出来了。”

他走到窗边,看着兄弟俩:“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跟我回鬼杀队总部吧,那里更安全,也能让你们变得更强,有能力保护自己。”

说着,他抬手吹了声口哨。他的鎹鸦扑棱着翅膀落下。

“传信回总部。任务完成,时透兄弟安全。

炎柱重伤昏迷,需要紧急医疗支援。派一队隐和蝶屋的人到最近的山下小镇接应。

位置是…”他报了个大概方位。

鎹鸦记下,“嘎嘎”叫着飞走了。

有一郎和无一郎互相看了一眼,眼神复杂。

他们看着窗外被阳光照亮的世界,又回头看看身后破旧却充满回忆的小屋。

这里是爹娘生活过的地方…

周防明济看出了他们的犹豫和不舍。他没有催促,只是安静地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有一郎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看向弟弟,声音还有些沙哑,但很坚定:“我们…跟你走。”

无一郎愣了一下,惊讶地看着哥哥。

有一郎别开脸,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点别扭:“…这里…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爹娘…也不希望我们一直困在这里等死…”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你得…过得更好才行…”

说完,他像是耗尽了勇气,率先推开破门走了出来。

站在阳光下,虽然肩膀还在微微发抖,但背脊挺得笔直。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过身,对着还愣在屋里的无一郎。

他有些笨拙地、极其罕见地伸出了手,脸上努力想挤出一个安抚的笑,虽然看起来有点僵硬:“…走了,无一郎。”

无一郎看着哥哥伸出的手,看着他脸上那别扭却真诚的笑容,眼睛瞬间就红了。

他用力吸了吸鼻子,重重点头:“嗯!” 他跑出来,紧紧抓住了哥哥的手。

周防明济看着这一幕,心里松了口气,嘴角也微微扬起。又救下一对。值了。

下山的路不算好走。周防明济背着昏迷的炼狱杏寿郎,时透兄弟俩跟在后面。

到了山下最近的小镇,天色还早,集市刚开。

周防明济找了家干净的茶寮,先把炼狱杏寿郎安顿好,然后对兄弟俩说:“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他看着旁边一个卖糖果和点心的摊子,对无一郎扬了扬下巴:“去拿点尝尝?”

无一郎眼睛一亮,下意识就想跑过去,但看到哥哥紧绷的侧脸和抿紧的嘴唇,又怯生生地缩回了脚,小声说:“…不用了…”

有一郎站在那里,手指绞着衣角,眼神瞟向那些他从没吃过的、包装精美的糖果,喉咙动了动。

但脸上满是局促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自卑和抗拒。

他习惯了拒绝,习惯了警惕,习惯了不去奢望这些“外面”的东西。

周防明济看着这对别扭的兄弟,心里叹了口气,语气放得更缓:“没事,尽情放松就行。以后不用再担心那些了。”

有一郎低着头,挣扎了好一会儿,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

他猛地深吸一口气,一把抓住弟弟的手,像是要赴死一样,拉着还有些懵的无一郎,低着头快步冲向那个糖果摊子。

随后飞快地指了两样看起来最普通的,付钱,然后抓起东西又低着头快步冲回茶寮角落。

全程不敢看摊主和其他人的眼神。

回到角落,他才松开弟弟的手,耳朵尖都红了。

把其中一个塞给无一郎,自己捏着另一个,也不吃,就低着头坐着。

无一郎拿着糖果,看着哥哥通红耳朵,偷偷笑了起来。

他小心地剥开糖纸,把糖果放进嘴里,眼睛瞬间幸福地眯了起来:“哥!好甜!”

有一郎瞥了弟弟一眼,哼了一声,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剥开了自己那颗糖,放进嘴里。

甜味在嘴里化开,他紧绷的肩膀似乎微微放松了一点。

周防明济看着他们,心里有点好笑又有点发酸。

虽然还是会闹别扭,还会害羞,还会不知所措……但隔阂,确实在一点点消失。他这么想着。

过了一会儿,一队打扮成普通行商模样的隐队员找到了茶寮。

“周防大人!”他们恭敬地行礼。

“来了就好。”周防明济指了指旁边昏迷的炼狱杏寿郎,“小心点,把他抬上车,送回蝶屋紧急治疗。”

他又对角落里的兄弟俩招手:“喂,你们两个,别玩了,该走了。”

有一郎和无一郎正在为最后一颗糖谁吃而互相扯着对方头发较劲,听到喊声,同时扭头。

看到陌生的隐队员和周围投来的好奇目光,有一郎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

他猛地松开揪着弟弟头发的手,无比尴尬地低下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社死了!绝对社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