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朱文正眼神坚定地看向李泰利,语气严肃地说道:“李使臣啊,关于此次出兵一事,我们必须事先协商妥当。其中,军费以及粮草供应方面,需由贵国承担。本王所求并不多,每个士兵只需三百两白银作为军饷即可,至于粮草,则另行计算。”
听到朱文正开出如此高昂的条件,李泰利心中一惊,当下便想要回绝。然而,尚未等他来得及张嘴说话,只听朱文正紧接着又补充道:“李使臣呐,您应该清楚,如果连国家都覆灭了,那么留着这些银子还有何意义呢?您觉得我说得对不对呀?”
朱文正这番话犹如一把利剑,直插要害,令李泰利顿时语塞,一时之间竟无法反驳半句。他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找不出合适的言辞来回应对方。
与此同时,远在北京城的皇宫内,一片庄严肃穆之气弥漫开来。朱标、朱元璋(老朱)以及马皇后三人面色沉重地围坐于御花园之中,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神情。
沉默片刻之后,朱标率先打破僵局,他眉头紧蹙,陷入深思许久才缓缓开口:“爹爹,如今事态已然发展至此严重程度,我们已无路可退了啊!”
老朱深深地叹息一声之后,缓缓地开口回应道:“标儿啊,爹我现在年龄大啦,身体状况一天不如一天,恐怕真的难以承受得住!”他的语气充满了无奈与苦涩。
就在这时,一直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马太后突然站起身来,目光坚定而果断地对老朱说:“既是如此,那么这件事情就交由你们父子二人去处理吧。”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房间。
望着马太后渐行渐远、愈发显得洒脱不羁的背影,老朱和朱标顿时瞠目结舌,一时间不知所措。他们完全没有预料到马太后会如此干脆利落地做出决定,并将这个棘手的问题丢给了自己。
正在两人发愣之际,一阵“duang~duang~duang~”的声响从厨房方向传了过来。那声音仿佛是锅碗瓢盆之间激烈碰撞所发出的抗议声,又像是有人在里面尽情释放着内心的情绪。
老朱转头看了一眼脸色苍白如纸、眼眶泛红、几乎要哭出声来的朱标,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悯之情,但更多的还是无可奈何。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朱标的肩膀安慰道:“唉~标儿啊,这些年来真是辛苦你了。想当年,爹可从未料到你这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媳妇儿,竟然会变得如此痴迷于烹饪之事。爹爹如今这般年岁,实在经不起这般闹腾啊。”
眼见父亲似乎有想要逃离现场的迹象,朱标急忙伸手紧紧抓住老朱的手臂,焦急万分地恳求道:“爹啊,您万万不可抛下孩儿一人啊!单凭我一己之力如何能够招架得住呢?况且,这门亲事也是您亲自为孩儿定下的呀!所以,无论如何,您都必须承担起相应的责任才行啊!”
听着厨房里传来的锅铲和盘子相互撞击而产生的清脆声响,老朱心急如焚,他猛地用力一甩,将朱标紧紧抓住自己胳膊的手扯开,并怒不可遏地吼道:“少跟老子胡言乱语!啥叫老子给你定下的亲事?想当年,难道不是你死皮赖脸地拉住人家姑娘的手,信誓旦旦地宣称非她不娶吗?如今倒好,居然敢在这里耍无赖、瞎扯淡,有多远就给老子滚多远!”
话音未落,原本持续不断的厨房炒菜声骤然停歇下来。紧接着,一个身影从厨房内缓缓走出——正是常皇后。此刻的她,双手稳稳地端着两盘热气腾腾的菜肴,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容。
当看到老朱似乎有离开的迹象时,常皇后面露焦急之色,赶忙迎上前去,关切地询问道:“父皇,您这是打算往哪儿去呀?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怎么不吃就走呢?父皇莫怕,这些菜品可是儿臣特意跟着大嫂学习许久才学会做的呢。”
面对如此懂事乖巧的儿媳,老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感动与欣慰之情。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重新回到座位上坐下,同时朝着常皇后露出和蔼可亲的微笑,轻声回应道:“好孩子啊,爹爹当年拼死拼活发动起义,无非就是希望日后咱们一家人能够过上安稳富足的生活罢了。瞧瞧你,如今已然贵为一国之后,但依旧亲力亲为下厨做饭,实在令爹心疼不已啊。”
也不知道常皇后究竟是有意佯装成一副茫然不知的模样,亦或是她确实未能理解其中深意。只见她动作轻柔地把菜肴放置于桌案之上,而后轻声言道:“父皇,此等小事何须挂怀?儿媳自觉闲来无事,便想下厨露一手罢了。再者,父皇向来教导家里人要珍惜每一碗粥、每一餐饭,因为它们皆是得来不易;同时也要牢记那半根丝线、半缕布料都饱含着艰辛与困苦。如今朝堂上下处处皆需耗费银两,我们理应能节省一分便是一分才好呀。”
言罢,常皇后笑着将一只碗摆在朱标跟前,随即便转头望向朱元璋,开口道:“爹呀,今日您可要替儿媳讨个公道!昨日夫君出宫前给我说,他和二弟有事商议,所以要出宫一趟。但万万没想到他俩竟然跑去百花楼寻欢作乐去了,关键是还喝多了,还让二弟妹去接的他们,导致现在二弟妹都还在生二弟的气呢。夫君身为大哥,这也太不好了吧?”
听到这话,老朱才明白这个向来孝顺的儿媳为啥会强留自己吃饭。可朱标毕竟在老朱心里的地位不一样,老朱也舍不得罚他,所以只得想办法帮着朱标圆谎。
随即直接扭头看向朱标问道:“标儿,来吧,说说吧?到底是你要去的还是老二要去的啊?”
见老朱暗示的这么明显,朱标要是还不明白,那他就是傻子了。
朱标随即连忙说道:“爹,那事儿真不是我的错,是老二想去喝酒,但是又担心被他媳妇给知道了,所以才拿我当的挡箭牌。”
就在这时候,朴人猛高举着一封信跑了进来,朝三人行礼后,将信呈给了朱标说道:“陛下,淮王爷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