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舒服,真舒服!
朱家众人接二连三的将药丸吞下,脸上都露出了熨帖的笑容。
孙芳一直以来手脚都容易冰凉,这药丸子一入肚,手脚都暖乎乎的。
“哎哟,这玩意儿烫得舒坦!”孙芳脸上泛着红光,她这辈子头回觉着脚底板像揣了俩小火炉,连鞋底都快被汗浸透了。
朱有粮也忍不住赞叹道:“嘿,这小子还真没吹牛,这药丸子下肚,我这胸口都敞亮了不少,感觉一口气能上到山顶去!”
说着,朱有粮还撸起袖子比划了两下。
朱有田则是拍着肚子,咧着嘴笑道:“大哥,我也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大侄儿这药还真管用。”
“恒儿,这药你是从哪来的啊?”孙芳一边欣喜的看着手脚,感受着热意,一边问道。
“我这是打听了好久才找到的老中医,请他开的方子,这里头的药材可珍贵的很。”朱恒很快将想好的说辞说了出来。
“专门找药铺定做的,这里头是一个月的量,可别浪费了。”
孙芳听了,心疼的咂咂嘴:“哎哟,恒儿,这得花多少钱呐!你这孩子,为了咱们家,可真是破费了。”
朱有粮也在一旁感慨:“是啊,恒儿,你这份心,爹也知道,但这药这么金贵,往后可别再这么花钱了。”
朱恒笑着摆摆手,笑道:“爹,娘,你们说啥呢,只要你们身子骨健健康康的,花多少钱都值。”
“再说了,提前防备着,总比以后吃药好。”
朱有田拍了拍朱恒的肩膀,大声笑道:“大侄儿说的对,你就放心吧!咱肯定不会浪费,就凭这药的劲儿,我感觉我都能去跟村头那老黄牛掰掰腕子!”
众人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
当天夜里,朱家众人睡得格外的沉,只觉得全身像是泡在温水里,身体上不舒服的地方全部消失了。
第二日一早,院里就响起嘿咻嘿咻的劈柴声。
朱有粮和朱有田两兄弟像是上了发条一样,拎着斧子劈柴劈的停不下来。
斧子在两人手中上下翻飞,柴块儿被砍得啪啪作响,没一会儿,院子里就堆起了小山似的柴堆。
李春花从屋里走出来,看着两个儿子这副生龙活虎的模样,笑骂道:“你们俩悠着点,别把自个儿累着咯,又不是赶着去打仗!”
朱有粮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嘿嘿笑道:“娘,这药丸子吃了真带劲,浑身都是力气,不使出来憋得慌!”
朱有田也跟着应和:“就是,娘,您看这柴,我和大哥几下就劈了这么多,十天半拉月都用不着再劈了。”
朱恒起身,从屋里走出来,见爹和二叔这么精神,也是很欣慰。
春耕在即,自己的空间农场又不能暴露,家里人肯定是要回去春耕的,在这之前能给家里人养好身子,春耕起来也不会太累。
朱恒离开后,来朱家教识字的先生却是犯起了嘀咕。
这人是朱恒让张一找的,算是矮子里拔高个儿了。
因为在大梁,能教书的基本就是自己开书院的居多,就像是在蓝星,办专门的学校来教书。
或者是被大户人家请进家里,去做教书先生,大多都是教些富家公子,或者是有天赋的居多。
像是朱家这样,一堆老农民老妇人,还有丫头片子毛没长齐的小子的,一般教书先生都不会来教。
只有那些个本身就考不上去的,或者想挣银子的,才会应下这样的差事。
像是朱家这个郑先生,就是如此。
本身年纪就大,已经足足将近四十,考了这么多年也没有考上秀才,平日里,他就琢磨着怎么能捞点外快,最好是能平步青云,一步登天!
而朱家,就被郑先生给盯上了。
凭什么朱家这样的泥腿子都能请得起先生,凭什么朱家这样的卖点什么破臊子就能赚那么多钱,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郑先生这辈子最得意的时候,就是考中秀才的时候,虽然是吊车尾进去的,可那也是秀才。
郑先生心里那叫一个气,看着朱家老小一天天过得滋润,眼睛都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本来他是想着,找个机会非礼了朱秀秀,只要这丫头清白被毁了,那他不光能搭上朱家的快车,还能再得个年轻的美娇娘。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这朱秀秀警惕的很,来回行动都跟苏明月等人一起,压根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
气的郑先生直咬牙。
今儿个,他在朱家教书时,瞧见朱家人饭后都吃了些药丸,连那几个一起听课的孤儿都被分了粒,心里更加不平衡。
老菜帮子抻着脖子瞅了好一会儿,也没人搭理他。
郑先生以为自己装的好,可朱家这几个长辈,哪个不是人精。
孙芳和王翠花早就看出这老货不怀好意,在家里还特意盯着,朱恒给的这药丸子金贵,怎么可能让这老货吃!
“凭啥这些泥腿子能吃这稀罕玩意儿,肯定是啥宝贝,不然一个个吃了怎么这么精神!”
郑先生心里骂骂咧咧,眼睛死死盯着那装药丸的瓶子,恨不得直接上手抢。
“这里头肯定有宝贝,要是我能弄到手,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后半辈子就不愁了。”
朱有田看到这教书先生神色不明,心里已经有了成算,打算等着今天授课结束,跟大哥商量一下,必须得把东西看好咯。
郑先生强压着内心的贪欲,继续授课,眼睛却时不时往放药丸子的方向瞟,讲课也开始心不在焉。
雇佣他的人明确跟他说了,来了以后,四书五经不要讲,就先带人认字就行,这让他想趁机说点什么都不行。
本来这郑先生打算特意讲讲尊师,忽悠朱家这群泥腿子岂不是手到擒来,只要忽悠成了,那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可朱恒那小子长得孔武有力,看样子还真是个狠角色。
想起朱恒的警告,郑先生抖了抖,只是对于这药丸子和一步登天富贵的贪欲,还是压倒了对朱恒警告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