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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东的方向星之所向 > 第一百六十六章 Tony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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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门锁传来转动的声音。我抱着艾米就冲了过去,东刚换好鞋,就被我堵在了玄关。

“东哥好帅!东哥好帅!”我故意用夸张的语气喊,怀里的艾米被晃得“喵”了一声,东被我逗得笑出声,伸手接过我怀里的猫,往它下巴底下挠了挠。

“刚拍完就听你拍马屁,”他把奶茶递给我。

我接过奶茶吸了一大口,甜丝丝的珍珠滑进喉咙,满足地喟叹一声。

东换了家居服出来,头发乱糟糟的,大概是自己揉过,比在片场时多了几分随性。

“今天拍了两套衣服,”他突然说,指着沙发上搭着的西装和polo衫,“一套杏色西装,一套绿色polo衫,你觉得哪个好看?”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摸着下巴故作深沉:“都好看。西装显精神,像要去领奖;polo衫嘛……”

“怎么样?”他挑眉。

“显成熟,”我憋着笑,“感觉我爸穿也挺合适的,下次家庭聚会你俩可以穿同款。”

东一脸认真地思考了几秒,点头说:“也行啊,回头我问问叔叔穿多大码,给他买一件。”

“噗——”我笑得直不起腰,“我开玩笑的!谁让你当真了!我是说,你穿成熟的样子特别好看,跟平时训练时不一样,像……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屁孩,又乖又帅。”

他过来挠我痒痒,“小屁孩?你见过这么帅的小屁孩?”

“哈哈哈别挠!”我躲到沙发后面,“我说错了还不行吗!东哥最成熟了!”

他停下动作,挨着我坐下,拿起那瓶康如洗发水,“说真的,今天拍的时候我还在想,人家洗发水广告不都得拍洗澡镜头吗?要么就是淋着水抓头发,我这倒好,全程穿着西装,连领口都没湿。”

我凑过去,故意压低声音:“怎么,你还想脱了拍啊?”

他挑眉,眼神里带着点促狭:“你想看?”

“才不想,”我哼了一声,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你脱了拍广告,全国人民不都看见了?我才不干,你的肉体只能我一个人看,别人想都别想。”

“哦?”他拖长了调子,突然伸手把我拉进怀里,“原来樊太太这么霸道?”

“那当然,”我往他怀里蹭了蹭,抬头看他,“你是我的,头发丝都是我的,只能我看,只能我摸。”

“行,都听你的。”他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那晚上洗澡给你看?”

“才不要,”我红了脸,往他颈窝里钻,“来吧,下班下训的樊先生,来厨房给我打下手吧。”

他笑着捏了捏我的脸,起身往厨房走,“走走走,芜湖。”

我趴在沙发上,看着他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的背影,夕阳从窗户照进来,给他镀上一层金边。

来分和艾米蹲在旁边,尾巴摇得欢快,大概也在等晚饭。手里的奶茶还冰着,甜丝丝的味道漫进心里,突然觉得,不管他是穿西装的代言人,还是系围裙的厨师,只要是他,就怎么都看不够。

“对了,”我冲厨房喊,“晚上康如代言人用你代言的产品给我洗个头呗”

“知道了,”他的声音从厨房飘出来,带着笑意,“保证把樊太太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窗外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厨房里传来切菜的声音,锅里的汤咕嘟咕嘟冒着泡,一切都温柔得不像话。

原来幸福就是这样,他刚从聚光灯下回来,就能系上围裙为你煮汤;你可以肆无忌惮地开玩笑,知道他永远不会生气;连空气里,都飘着甜丝丝的奶茶香和他身上的味道。

收拾完碗筷,东往沙发上一坐,拿起遥控器翻来翻去,嘴里念叨着:“找个啥电影看呢?科幻的还是喜剧的?”

我在厨房擦完桌子,眼珠一转,想起刚才吃饭时说的洗头的事。偷偷溜到阳台,把平时用来给来分梳毛的塑料小凳子搬出来,吭哧吭哧往洗手间挪。凳子腿在地板上蹭出“吱呀”声,东从沙发上探过头:“你搬凳子干啥?”

“让你兑现承诺。”我冲他眨眨眼,把凳子稳稳放在洗手间的花洒底下,又扯了条干毛巾搭在旁边的置物架上,一切准备就绪。

然后我晃到东面前,弯腰凑到他脸跟前,挤出一个特谄媚的笑,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东被我笑得莫名其妙,往后仰了仰脖子:“你这表情,准没好事。说吧,又想干嘛?”

“嘿嘿,”我拖长了调子,伸手拽他的胳膊,“东哥,别忘了刚才答应我的事啊。”

“啥事?”他还装傻,嘴角却已经翘起来了。

“洗头啊!”我往洗手间方向指了指,“你看,凳子都给你搬好了,今晚你就是tony东,专门给我服务的那种。快点快点,别耍赖。”

他被我拽得往前倾了倾,无奈地摇摇头,眼里全是笑:“行,tony东就tony东,服了你了。”

我乖乖坐在塑料小凳子上,东在我身后站着,手里拿着他带回来的那瓶康如洗发水,研究半天:“这玩意儿怎么开?”

“大哥!你得把这层胶纸撕掉,笨死了。”我回头瞅了一眼,他正对着瓶身较劲。

“哦。”他应了一声,使劲一挤,“噗”的一下,挤出一大坨洗发水,差点掉我头上。

“哎哎哎!多了多了!”我赶紧喊,他手忙脚乱地往回倒,结果倒了半天也没倒回去,最后干脆抹在自己手心里搓开了。

“别动啊。”他说着,双手往我头上一按,冰凉的泡沫瞬间糊了满头。他的手法跟揉面团似的,使劲往头皮上搓,力道大得我头都快被按进脖子里了。

“轻点轻点!”我嗷嗷叫,“你这是给我洗头还是给我开颅啊?”

“哦, sorry。”他立马放轻了力道,可手指还是没个准头,一下戳到我太阳穴,一下又按在我眼睛上,泡沫顺着脸颊往下流,弄得我眼睛都睁不开。

“水!水!快拿水冲!”我闭着眼喊,感觉泡沫都要钻进鼻子里了。

东慌慌张张地打开花洒,一开始水太烫,我“嗷”一声蹦起来,差点把凳子带翻。他赶紧调水温,手忙脚乱中,花洒的水又溅了他一身,t恤前襟湿了一大片。

“你慢点调!”我捂着眼睛,听见他在旁边小声嘟囔:“这比打比赛难多了……”

好不容易水温合适了,他把花洒举到我头顶冲。水流顺着头发往下淌,泡沫是冲掉了,可他光顾着冲头顶,后脑勺的泡沫还没弄干净,水顺着脖子流进我衣领里,凉得我一哆嗦。

“后面!后面还有泡沫!”我提醒他,他手忙脚乱地把花洒往后挪,结果没拿稳,“啪”一下掉在地上,水花溅得满地都是。

“我的天,樊振东你行不行啊?”我笑得直不起腰,眼泪都快出来了,“你这tony东怕是要被投诉的。”

他捡起花洒,脸上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红,挠了挠头:“第一次嘛,没经验。你再坚持坚持,快好了。”

最后总算冲干净了,他拿过毛巾往我头上一盖,跟擦桌子似的使劲擦,头发被他揉得像个鸡窝。我摸了摸后脑勺,还有点黏糊糊的,估计还有残留的泡沫。

“差不多了吧?”他站在旁边,手还滴着水,t恤湿了一半,头发也被溅湿了几缕,看着特狼狈。

我站起来,转身看他那模样,忍不住“噗嗤”笑出声:“你这哪是给我洗头,明明是咱俩一起洗澡了。”

“对不起啊,弄砸了。”东看着我乱糟糟的头发,有点不好意思,伸手想帮我捋一捋,结果越捋越乱。

“没事没事,”我踮起脚,帮他把湿了的t恤下摆拽了拽,“第一次能洗成这样不错了,比我想象中强。至少没把我头发薅下来。”

他被我逗笑了,伸手揉了揉我那堆鸡窝头:“那……要不要再洗一次?我争取进步点。”

“算了算了,”我赶紧摆手,“再洗一次,估计咱俩都得感冒。赶紧吹头发吧,不然一会儿该头疼了。”

他把吹风机找出来,插上电,热风“呼呼”地吹起来。他站在我身后,一只手拿着吹风机,另一只手笨拙地扒拉着我的头发,想把里面吹干。

风太大,几缕头发被吹得贴在我脸上,痒痒的。

我抢过吹风机,自己对着镜子吹,“你站旁边看着就行,别动手了。”

他还真就站在旁边,一动不动地看着,眼神里带着点委屈,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我吹着头发,从镜子里瞅他,忍不住笑:“喂,樊振东,你平时打比赛那么灵活,怎么洗个头跟打仗似的?”

“那能一样吗?”他嘟囔,“打球我练了十几年,洗头我才练了十分钟。”

“行吧,”我关掉吹风机,转身看他,“那以后多练练?反正你也快去德国了,到时候你没事的时候多练练?”

“没空…”

“樊振东!男人啊!!指望不上!”

他笑着伸手把我搂进怀里,下巴抵在我发顶,闻了闻,“好像还有点洗发水的香味,不算太糟。”

“那怎么算太糟…”我往他怀里蹭了蹭,“虽然过程曲折,但结果还行。奖励tony东一个拥抱。”

他低笑起来,搂得更紧了:“那下次还敢让我洗吗?”

“敢啊,”我抬头看他,眼里闪着坏笑,“多练几次,说不定能成专业的。到时候你退役了,咱俩开个理发店,你当tony东,我当收银的,肯定能火。”

“你可拉倒吧。”他捏了捏我的脸,“就我这技术,开店得被人砸招牌。”

洗手间地上的水还没拖干净,塑料小凳子歪在一边,吹风机扔在洗手台上,看着乱糟糟的,可心里却暖乎乎的。

我看着东湿了的t恤,还有他额前那缕湿头发,突然觉得,这比任何电影都好看。

“走了,看电影去。”他拉着我的手往外走,“刚才找了个喜剧片,据说挺搞笑的。”

“好啊,”我跟着他走,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那瓶洗发水,好像还挺好闻的。”

“那当然,”他回头冲我笑,“专研配方呢,tony东选的能差吗?”

“切,是我头发好。”

“是我洗得好。”

“是我头发好。”

我俩吵着闹着往客厅走,来分和艾米跟在脚边,客厅的灯光暖融融的,把影子拉得老长。原来最舒服的日子,就是这样吵吵闹闹,笨手笨脚,却又甜甜蜜蜜的。

吹完头发,我顶着那堆被东揉得乱七八糟的鸡窝头,跟着他窝进沙发。喜剧片刚演到高潮,我正笑得前仰后合,他突然伸手,小心翼翼地捏住我头顶一撮翘起来的头发:“你看这撮,跟小天线似的。”

“还不是拜你所赐,”我拍开他的手,往他怀里缩了缩,“tony东的手艺,果然独树一帜。”

他低笑出声,从茶几上拿起一根皮筋,笨拙地想给我扎个小辫子。结果皮筋绕了半天,不是松了就是缠在一起,最后急得他把皮筋往茶几上一放:“算了,还是保持这个‘自然美’吧。”

“这叫‘凌乱美’,懂不懂?”我故意晃了晃脑袋,那撮“小天线”跟着颤了颤,“说不定明天上班,同事还以为这是新发型呢。”

“那我可就成检察院的‘公敌’了,”他捏了捏我的脸颊,“被你同事知道是我弄的,估计得集体讨伐我。”

电影演完时,我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东把我打横抱起来往卧室走。

路过镜子时,我瞥了一眼自己的头发,忍不住笑:“明天要是迟到,肯定是因为这头头发太难梳了。”

“我帮你梳,”他把我放在床上,替我盖好被子,“保证比今天洗头靠谱。”

第二天早上,我果然在梳头时遇到了难题。那堆头发跟打结的毛线似的,梳子怎么都通不开。东在旁边刷牙,含着泡沫含糊不清地说:“我就说吧,得我来。”

他漱了口,拿过梳子,学着我平时的样子,从发尾一点点往上梳。力道很轻,遇到打结的地方,就用手指慢慢解开。阳光透过窗帘缝照进来,落在他认真的侧脸上,睫毛长长的,像小扇子。

“你看,这不就梳开了?”他把最后一缕头发梳顺,得意地冲我笑。

我看着镜子里整齐了不少的头发,又看了看他沾了几根碎发的肩膀,突然觉得,这比任何精致的发型都让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