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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东的方向星之所向 > 第一百七十四章 害怕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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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艾米突然从我爸怀里跳下来,跑到东脚边,用脑袋蹭他的腿。东弯腰把它抱起来,挠了挠它的下巴:“怎么,知道我平时给你喂猫条,跟我亲?”

来分见了,也从沙发上跳下来,跑到东身边,用尾巴扫他的脚踝。我爸看着直笑:“这俩小家伙,倒是跟你挺亲。看来你平时没少疼它们。”

“那可不,”东笑着说,“它俩比她还能吃,尤其是来分,一顿能吃小半碗狗粮,还总抢艾米的猫条。”

“你才抢呢!”我瞪了他一眼,“明明是你总逗来分,把它逗急了才抢的。”

我爸妈看着我们斗嘴,笑得合不拢嘴。我妈拉着我的手,轻声说:“看到你们这样,我和你爸就放心了。振东这孩子,靠谱。”

东正好端着水果过来,听见这话,耳朵都红了,赶紧把水果盘放在茶几上:“叔叔阿姨,吃水果,这青提是昨天买的,甜。”

我爸拿起一颗青提放进嘴里,点了点头:“嗯,是挺甜。东啊,明天你就要走了,到了德国那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别太累了。”

“知道了叔叔,”东点头,“我会的。您和阿姨在这儿住着,有什么需要的就跟我说,或者给她打电话。家里的菜我昨天买了不少,不够再让她去买。”

“放心吧,”我妈笑着说,“我们俩在家也没事,正好帮你们照看照看这俩小家伙,给她做做饭,省得她总吃外卖。”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茶几上的水果盘里,青提泛着水光。来分蜷在我妈腿上睡着了,艾米趴在东的脚边,尾巴轻轻甩着。屋里满是笑声和水果的甜香,暖得让人心里发颤。

东坐在我旁边,悄悄伸手握住我的手,指尖轻轻捏了捏。我抬头看他,他眼里映着光,亮得很温柔。

虽然明天他就要走了,可看着爸妈在身边,看着怀里的猫狗,握着他的手,忽然就觉得——就算他不在,家里也还是满的,满的都是他留下的温柔。

送爸妈回客房后,我转身走进卧室,刚推开门就顿住了——角落的行李箱静静立着,银灰色的外壳上贴好了飞往德国的行李标签,拉链拉得严丝合缝。

刚才和爸妈在一起的热闹还在耳边,可此刻看着那只行李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揪了一下,慢慢沉下去。

我走过去,指尖轻轻碰了碰行李箱的拉杆,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传到心里,让眼眶瞬间就热了。

这箱子他收拾了好几天,从训练服到常用的护腕,从给俱乐部带的小礼物到我塞进去的小零食,每一样都叠得整整齐齐。昨天他还笑着说“等我到了德国,打开箱子就能看见你给我带的零食,跟你在身边似的”,可现在看着,只觉得那满满一箱子的东西,都在提醒我——他明天中午就要走了。

我就那么呆呆地站在原地,盯着行李箱出神,连东走进来都没察觉。直到他的手轻轻搭在我肩上,带着点温温的热度,我才猛地回神,转身看他。

“怎么站在这儿不动?”他的声音放得很软,指尖轻轻蹭过我泛红的眼角,“又在想不好的事了?”

我摇摇头,却忍不住往他怀里钻,把脸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就是……看着箱子,突然觉得你明天就要走了。”

他伸手搂住我,下巴抵在我发顶,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像哄来分似的:“傻不傻?明天中午才走呢,还有一晚上呢。”

“可一晚上很快就过去了,”我吸了吸鼻子,把眼泪蹭在他的睡衣上,“等我睡醒,你就要去机场了。”

他沉默了几秒,伸手托着我的后颈,把我往上带了带,让我看着他。夜灯的光落在他脸上,能看见他眼底的心疼,平时总带着笑的眼睛,此刻软乎乎的,像蒙了层雾。

他指尖轻轻擦过我脸颊,动作慢得很小心:“那咱们就把这一晚上过慢点,好不好?”

“怎么过慢点?”我小声问,眼眶还是红的。

他低头,在我额头上亲了亲,轻得像羽毛:“比如……现在陪你去看看来分和艾米睡了没?或者……陪你再吃点水果?昨天买的草莓还没吃完,甜得很。”

我被他逗得忍不住笑了声,却还是摇了摇头,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凑得更近:“我不想看它们,也不想吃草莓,我就想抱着你。”

他低低地笑了,手臂收得更紧,把我牢牢按在怀里,呼吸洒在我耳后,痒得我缩了缩脖子:“好,那就抱着。抱到你想松开为止。”

我仰起脸,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里面映着夜灯的光,像落了星星。心里那点憋了好久的不舍,混着点慌,突然就涌了上来——明天他就要走了,要过好久才能再这样抱着他,再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再听他这样软乎乎地哄我。

我没再说话,只是主动凑过去,吻上他的唇。

这个吻来得有点急,带着点我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

他愣了一下,随即很快反应过来,伸手托住我的腰,把我往他身上带了带,吻得更用力些,却又小心翼翼的,怕弄疼了我。

夜灯的光调得很暗,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一缕,落在他的肩膀上,泛着淡淡的银辉。他的手掌贴着我的后背,慢慢往上移,带着点薄茧的指尖蹭过我的皮肤,激起一串颤栗。

我伸手抓住他的衬衫衣角,指尖攥得发皱,把脸埋在他颈窝,吻他的喉结,吻他的锁骨,像要把他的味道都刻进骨子里。

“别急……”他喘着气,声音哑得厉害,伸手按住我的后脑勺,让我靠在他怀里,“我在呢,不走。”

可我不想听,只是更用力地抱着他,吻他的侧脸,吻他的耳垂,眼泪不知不觉就掉了下来,砸在他的衬衫上,洇出小小的湿痕。

他感觉到了,动作瞬间就放软了,伸手擦去我脸上的眼泪,吻掉我眼角的湿意,声音里带着点心疼:“怎么又哭了?不是说好了不哭的吗?”

“我忍不住……”我哽咽着说,“我怕明天送你去机场,我会哭成傻子,怕你走了之后,我晚上又做噩梦,怕……”

“不怕,”他打断我,低头吻住我,这个吻比刚才更温柔,带着点安抚的意味,“我每天给你发视频,给你写信,等我写完十封信,就回来了。而且叔叔阿姨在这儿陪着你,还有来分和艾米,你不会孤单的。”

他的手掌慢慢滑到我的腰后,轻轻揉着,动作慢得很,像在安抚一只受了惊的小动物。我渐渐平复下来,只是抱着他的脖子,把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咚、咚、咚,稳得很,让我慢慢安下心来。

他把我抱起来,轻轻放在床上,然后自己也躺下来,把我搂在怀里,让我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月光落在被子上,软得像棉花。他指尖轻轻划着我的后背,动作慢腾腾的,带着点哄我睡觉的意味。

“别胡思乱想了,”他在我耳边轻声说,呼吸带着点温气,“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咱们慢慢吃早餐,慢慢去机场,好不好?”

我“嗯”了一声,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过他的衬衫,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心里慢慢就暖了。他伸手关掉了夜灯,屋里只剩下月光和彼此的呼吸声。

他轻轻拍着我的后背,一下一下,像小时候妈妈哄我睡觉那样。我闭上眼睛,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手掌的温度,心里的不舍还在,可更多的是安心——至少现在,他还在我身边,还抱着我,还在哄我。

“东,”我轻声喊他。

“嗯?”

“你到了德国,一定要记得想我。”

他低低地笑了,在我发顶亲了亲:“笨蛋樊太太,我怎么会不想你。”

我没再说话,只是往他怀里钻得更紧些,把脸埋在他的肩窝,慢慢闭上了眼睛。月光静静洒在我们身上,来分在门口轻轻叫了一声,又安静下来。屋里静得只有彼此的呼吸声,还有心脏相依的跳动声,把所有的不舍,都揉进了这最后的温柔里。

月光从窗帘缝漏进来,我闭着眼,睫毛却绷得很紧,连呼吸都刻意放得又轻又匀——其实那天晚上我就没怎么睡着,脑子里像缠了团乱线,全是“明天他就要走了”的念头。

东就躺在我身边,手臂还环着我的腰,掌心贴着我后背,温温的。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呼吸,一下一下落在我发顶,起初是平稳的,后来偶尔会轻轻顿一下,像也没睡踏实。

我不敢动,连手指都蜷在被子里没敢伸展开——怕我稍微动一下,他就会醒,怕他知道我没睡,又要陪着我熬到天亮。

他明天中午的飞机,长途机,要飞12个小时,得养足精神才行。我这样告诉自己,可眼睛闭得越紧,心里的慌就越清晰。

我能数清他呼吸的次数,能感觉到他手臂偶尔轻轻的摩挲,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残留的柠檬沐浴露味,这些平时让我安心的味道,今晚却像针似的,轻轻扎着心口,提醒我这是他走之前,我们最后一次这样躺着。

我悄悄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到他的衬衫,布料上还带着他的体温。

他似乎被惊动了,呼吸顿了顿,手臂收得更紧了些,把我往他怀里带了带。我赶紧屏住呼吸,假装自己睡得很沉,连睫毛都没敢颤一下。

窗外的风声渐渐小了,远处偶尔传来汽车驶过的声音,屋里静得能听见来分在客厅打呼的声音。

我就那么躺着,闭着眼,感受着他的存在,感受着他的心跳隔着胸腔传到我身上,一下一下,稳得像鼓点。可越这样,越觉得时间过得快,怕等我再睁开眼,天就亮了,他就要收拾东西,就要去机场,就要……走了。

眼泪不知什么时候悄悄漫了上来,顺着眼角往下滑,落在枕头上,洇出小小的湿痕。

我赶紧往旁边侧了侧脸,把眼泪蹭在枕套上,不敢让他发现——我怕他一看我哭,又要心疼,又要熬夜陪我。

就这样熬到天快亮的时候,我能感觉到窗外的光慢慢亮了起来,从银线变成了淡金色。

东的呼吸似乎也变了些,从之前的轻匀,变成了偶尔轻轻的叹息,可他还是没动,只是手臂抱得更紧了。我依旧闭着眼,假装沉睡,心里却像被泡在温水里,又酸又软。

东的视角:

其实我也没睡着。

她躺在我怀里,平时睡着时总爱翻身,要么把腿搭在我身上,要么往我怀里钻,呼吸也带着点浅浅的呼噜声,软乎乎的。可今晚她太静了,连手指都没动一下,只有肩膀偶尔轻轻颤一下,像在忍着什么。

我没敢戳破,只是悄悄眯着眼,借着窗帘缝漏进来的月光看她。她的睫毛绷得很紧,眼角似乎有点亮,我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是哭了。

眼泪顺着她的眼角往下滑,没敢掉在被子上,全蹭在了枕头上。

我手指蜷了蜷,差点就伸过去替她擦了,可刚抬起一点,又赶紧缩了回来——我知道她不想让我知道她没睡,她怕我担心,怕我陪着她熬。

我轻轻叹了口气,故意动了动身子,假装自己睡得不沉,翻了个身,把她更紧地搂在怀里。

她的身子明显颤了一下,像被吓了一跳,随即又慢慢放松下来,往我怀里钻了钻,鼻尖蹭到我的下巴,带着点湿意。

我能感觉到她的眼泪还在流,只是流得更轻了,大概是怕我听见。我把下巴抵在她发顶,轻轻蹭了蹭,手臂把她圈得更牢——其实我也没睡,从她后半夜开始屏住呼吸的时候,我就醒了。我知道她不敢睡,是想把这夜晚拉得长一点,再长一点,怕一睁眼就是天亮,就是离别。

我看着她的发顶,月光在她头发上撒了层碎银,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又有点疼。其实我也不想走,想陪着她,陪着来分和艾米,想每天早上给她煮粥,晚上跟她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影,而不是隔着十几个小时的时差,只能在视频里看她的脸。

可我不能说。她最希望我能睡个好觉,明天能精神饱满地去机场,她怕我带着疲惫赶路,怕我到了德国倒不过时差。

我只能假装自己睡得很沉,只能借着“翻身”的动作,把她抱得更紧些,让她能感觉到我还在,还没走。

天快亮的时候,她的呼吸终于慢慢平稳下来,可肩膀还是偶尔会颤一下。我就那么抱着她,一动不动,直到窗外的光从淡金变成暖黄,直到听见客厅里艾米轻轻的“喵”叫声,才敢轻轻动了动手指,替她把散落在额前的头发别到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