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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红线为聘,医仙的掌心兵王! > 第226章 火绕着她女儿的名字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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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火绕着她女儿的名字打转

那声音并非来自外界,而是直接在她脑海深处炸响,带着母亲独有的温婉与决绝,一字一句,都像是用灵魂刻下的烙印。

沈元昭瘫软在地,最后一口黑血喷出,眼中神光彻底涣散。

他脚下那枚已经化为齑粉的青铜令符周围,坚硬的地砖上竟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痕,丝丝缕缕的黑气从地底逸散而出,整个沈家老宅的根基,仿佛都在这无声的魂契震荡中哀鸣。

陈伯枯瘦的手抖得像风中残叶,他踉跄着扑到墙边一处暗格,从里面捧出一个焦黑边沿的卷轴。

那正是当年所有药奴的名册,纸张早已泛黄脆弱,唯有背面那用干涸血迹写下的“慈引”二字,依旧透着一股不容磨灭的怨与爱。

“小姐……烧了它,小姐……”陈伯老泪纵横,声音嘶哑,“只有烧了这名册,断了这最后的牵绊,地下的怨念才能散去,夫人的魂魄才能真正安息。”

他颤抖着划燃一根火柴,昏黄的火苗舔向卷轴一角。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火焰像是拥有自己的意志,在触及纸张的瞬间猛地扭曲、跳跃,贪婪地吞噬着一个个用墨笔记下的姓名,却唯独绕开了“沈清棠”那三个字。

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她的名字与这焚尽罪恶的火焰彻底隔绝。

火光映着陈伯惨白的脸,他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天意……是天意啊……”他猛然抬头,浑浊的眼中爆发出剧烈的光芒,“我想起来了!当年夫人临终前,就是用那枚您贴身戴着的残玉,生生划破心口,以心头血为引,在这名册上立下血誓——‘棠儿之名,出录离脉,命归天引’!小姐,她不是在诅咒沈家,她是在用自己的命,把自己炼成了一道命锁,强行将您从这沈家的生死簿上,从这药奴的因果里,生生挖了出去!这火……是天意不许烧您,因为您早就不在这份孽缘之中了!”

沈清棠的指尖轻轻抚过那片完好无损的纸张,触碰着墨色依旧的“沈清棠”三字。

一股腥甜自喉间涌上,她却笑了,那笑意冰冷而锋利,如淬了寒霜的刀刃。

“所以……”她轻声说,每一个字都带着彻骨的寒意,“我回来,从来不是为了替自己报仇。我是……替她执刀的。”

话音未落,一道劲风袭来。

傅司寒竟一把从陈伯手中夺过那燃烧的名录,眼中是骇人的风暴。

他没有丝毫犹豫,双手用力,在一声刺耳的撕裂声中,将那承载了无数血泪的卷轴扯成两半!

“你们沈家的命,不该由这鬼火来判!”他声音冷冽如冰,将两半残卷狠狠掷向气绝的沈元昭身上,“该由她来判!”

下一秒,他转身,用尽全身力气将沈清棠紧紧搂入怀中。

那坚实的臂膀在微微颤抖,滚烫的体温隔着衣料传来,他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声音沙哑得几乎破碎:“你娘用命护了你一次,从今往后……换我用命护你。”

地底魂契的剧烈震荡,同样也冲击着与沈家有旧日契约的傅司寒。

沈清棠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心脉的紊乱。

她靠在他肩头,眼神平静无波,悄然将一滴旁人无法察觉的灵泉之水,用指尖点在他后颈的风府穴上。

清凉的气息瞬间渗入,如甘霖般抚平了他体内狂躁的气血。

做完这一切,沈清棠缓缓闭上双眼。

在她紧闭的眼帘之下,左边的瞳孔深处,一抹微不可见的金光一闪而逝。

她终于“看”清了那条波涛汹涌的命运长河。

在河水的倒影中,属于母亲的身影正在一点点变得透明、消散,而她自己的倒影,却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凝实、清晰。

随着母亲身影的淡去,一枚虚幻的玉印从母亲手中脱落,悄无声息地落入了她的掌心。

传承,在这一刻无声地完成了。

沈清棠心念微动,在她意识深处的独立空间内,那株一直静静绽放的归魂莲,全株上下瞬间燃起金色的火焰,没有丝毫热度,却在顷刻间化为一捧细腻如尘的灰烬。

这便是“命引烬”。

她不动声色,以呼吸吐纳之法,将这命引烬的气息透过自己的身体,缓缓渗入脚下震荡不休的地脉之中。

原本因母亲命锁断裂而即将失控的庞大怨念,在接触到命引烬的瞬间,如同找到了新的君主,瞬间平息下来,并以一种更加紧密、更加顺从的方式,重新与她建立了链接。

从此刻起,这沈家地底埋葬的百年怨恨,不再是催命的毒药,而是只为她一人所用的利刃。

名录的余烬在空中飘散,化作漫天灰黑色的蝴蝶。

突然,其中几只灰蝶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汇聚成一股,轻飘飘地飞向沈清棠,温柔地停在了她的唇边。

那冰凉的触感让她心头一凛,因为那些灰蝶的翅膀,竟拼出了三个字——

别信玉。

几乎是同一时刻,她贴身存放的那枚残玉猛地发烫,灼人的温度仿佛要将她的肌肤烫穿!

玉身上细密的裂隙之中,那原本温顺滋养着她的金色液体,此刻竟化作无数根尖锐的钢针,疯狂地刺入她的心脉!

剧痛袭来,沈清棠闷哼一声。

而在她怀中的傅司寒,耳边也再次响起了那个曾让他误以为是沈清棠妹妹的声音,那个酷似她母亲的“娘亲”之声。

只是这一次,那声音不再悲戚,反而带着一丝冰冷入骨的讥诮与嘲弄。

“执命者……从来,都不止一个。”

话音落下的瞬间,窗外庭院中,一株无人注意的绿芽毫无征兆地开始疯长,扭曲着化作一条粗壮的藤蔓,如毒蛇般破窗而入,精准地缠上了沈清棠身上那块滚烫的残玉。

藤蔓越收越紧,在与玉石的摩擦中,藤心最顶端的位置,竟缓缓渗出了一滴血珠。

那滴血,并非植物汁液的翠绿,也非正常血液的鲜红,而是一种诡异的、仿佛凝固了无尽恶意的暗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