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言从空间里端出给山子的饭，白米饭上浇了些鲜鱼汤，又摆了几块炖得酥烂的红烧鱼块，热气混着鱼香飘出来，山子立刻“喵呜”一声凑过来，尾巴在地上扫得欢快。
自己懒得动火，从空间里拿出之前做好的饭菜，就着灵泉水随便吃了几口，便抱着山子回了里屋。一夜睡得安稳，第二天一早刚推开院门，冷风就“嗖”地灌进来，吹得她缩起脖子打了个哆嗦。
“这天是真凉透了。”周小言裹了裹身上的单衣，才发觉秋意已浓得化不开，空气里的冷冽直往骨头缝里钻。转身回屋翻箱倒柜找外套，可原主留下的两件旧外套都短了一截，袖子刚到手腕，腰身勒得紧紧的，显然是穿不下了。
正犯愁时，周小言忽然想起前阵子买的那十米布料——当时特意挑的厚实料子，本就是打算做外衣的，原想找人做，此刻却忽然来了兴致：“要不自己试试？”
翻出两件最破旧的衣物：一件是袖口补了补丁的旧外套，另一条是裤子膝盖的和屁屁处都磨破了、根本没法再穿的旧裤子。找来剪刀，沿着线缝小心翼翼地拆，布料“簌簌”作响，很快拆成了几片还算完整的布样。
把布料在炕上铺开，周小言将拆好的旧外套布样摆上去，比量着用粉笔在新布上画轮廓。特意在腰身往外扩了两寸，衣摆加长了二寸半，袖子也放长了一截——总得留出点余地，画好线，捏着剪刀慢慢裁，刀刃划过布料发出“沙沙”声，倒比想象中顺利。
前世最多就是缝个扣子、补补开线，正经做衣服真是头一遭。没有缝纫机，只能手缝，穿个针线都得眯着眼对半天。耐着性子，一针一线地缝，针尖时不时扎到手指，渗出血珠就往嘴里吮一下，继续低头忙活。
就这么一针一线地缝，直到下午三点多，外套总算有了模样。针脚长短不一，袖口还有点歪歪扭扭，但周小言忙不迭套上身试了试——嘿，竟挺合身，里面再穿件薄毛衣也绰绰有余。活动了下胳膊，转了转脖子，又喝了几口灵泉水，清冽的气息滑过喉咙，倦意消了大半，便接着对付裤子。
有了缝外套的经验，做裤子倒顺手多了。把旧裤子的布样拆开铺在布料上，同样放宽了腰围、加长了裤腿，用粉笔画好线裁开。缝裤子比缝衣服简单，虽然裤裆处还是拆了两次才理顺，但速度明显快了不少。
傍晚七点，天色刚擦黑，裤子也缝好了。周小言脱了旧裤换上新的，往下拽了拽裤脚，长度正好盖过脚踝，走了两步，松紧也合适。低头看着自己的“杰作”，忍不住笑了——针脚是糙了点，可毕竟是自己亲手做的，裹在身上暖乎乎的，心里竟有点莫名的有些成就感。
周小言穿着刚做好的衣服在屋里转了两圈，抬手摸了摸衣襟上歪歪扭扭的针脚，眉头皱了皱。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被针扎得有些发红的手指，指尖还残留着线绳磨出的细痕。
“果然不是这块料。”小声嘀咕着，走到桌边坐下，把缝衣针和线团推到一边。刚才缝最后几针时，手都在发颤，线结打得比扣子还大，看着就别扭。
“下次可别逞能了，”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心里打定主意，“以后还是找人帮忙做吧，这种事尝试一次也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