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子像是听懂了似的，“喵”地叫了一声，尾巴翘得老高，脑袋扬着，那神气的模样活像只骄傲的孔雀，在周小言脚边蹭来蹭去，还时不时用脑袋顶顶她的裤腿，像是在催促。
周小言被它逗笑了，拎着野兔四处看了看，选了个视野开阔的小土坡，这里风不大，旁边还有片矮树丛能挡挡阳光。先在空地上清理出一块地方，捡了些干树枝堆在一旁，又掏出了把刀，蹲下身开始处理野兔。
山子蹲在旁边，支棱着耳朵盯着她的动作，时不时用爪子扒拉两下地上的石子，显得格外兴奋。周小言手很利落，先用刀划开野兔的皮，小心地剥下来，又麻利地清理掉内脏，动作干净利落。处理完，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小盆，又摸出一水壶将水倒进去，把兔肉反复冲洗干净，最后用刀子把肉切成大块，串在削好的细树枝上。
接着拿出火柴点燃树枝，等火苗变小，只剩下红通通的炭火时，就把串好的兔肉架在火上烤。肉刚碰到炭火，就发出“滋滋”的声响，很快渗出油来，滴在火上溅起小火星，一股肉香慢慢飘了出来。周小言时不时转动树枝，让兔肉均匀受热，烤到表面金黄时，她从背包里摸出一小袋盐，用手指捏了点撒在肉上，香味一下子更浓了。
山子在旁边急得直转圈，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烤得油光锃亮的兔肉，尾巴摇得像个小扇子。周小言看着它馋嘴的样子，忍不住笑着说：“别急呀，马上就好，保证让你吃个够。”
炭火“噼啪”地舔着树枝，把兔肉烤得油光发亮，表皮渐渐焦脆，冒出的香气混着草木灰的味道，在风里飘出老远。山子蹲在一旁，前爪不安分地刨着土，眼睛瞪得溜圆，喉咙里的“咕噜”声就没停过，鼻尖几乎要凑到烤肉上，被周小言笑着推开：“烫！再等会儿。”
用刀尖戳了戳最厚的那块肉，见里面的血丝褪成淡粉，才把树枝从火上抽下来，往旁边的石头上一搁，吹了吹气：“好了，晾晾就能吃了。”
山子哪等得及，立刻凑上前，小心翼翼地用鼻子嗅了嗅，见不烫了，猛地叼住一块小肉，后退两步蹲在地上，“咔嚓”一声咬下去，肉汁瞬间溅在它鼻尖上，惹得它甩了甩脑袋，却舍不得松口，三两口就咽了下去，又眼巴巴地望着周小言手里的烤肉。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周小言笑着扯下一条后腿，递到它面前。山子立刻扑上去，两只前爪按住肉，脑袋埋进去狼吞虎咽，小尾巴摇得像朵盛开的花。
周小言自己也拿了一块，吹凉了咬下一口——外皮焦脆，内里的肉却嫩得流汁，带着淡淡的盐香，比平时吃的猪肉更有嚼劲。边吃边看着山子，小家伙吃得满脸是油，连耳朵尖上都沾了点肉渣，却浑然不觉，只顾着埋头苦干。
风从坡下吹上来，带着远处草木的清香，头顶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身上，刚才追山子时的气喘吁吁，还有迷路时的焦虑，好像都被这烤肉的香气和山子满足的呼噜声驱散了。
“没想到你不光会带路，还会打猎。”周小言擦了擦嘴角，笑着跟山子搭话，“以后要是再找不到吃的，可就全靠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