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子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周小言的手背，湿漉漉的触感带着安抚的意味。周小言摸着它毛茸茸的脊背，目光扫过满地零碎的骨片，又望向那黑黢黢的洞口，心头一阵后怕——若不是山子刚才帮忙，自己现在可能躲在空间里不敢岀来了。
把山子紧紧抱在怀里，胸口还在剧烈起伏，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重新捡起桃木剑时，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抬头看向洞口，那里面像是藏着无尽的黑暗，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暗处窥伺。
“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周小言低声咒骂了一句，深吸一口气，将山子放进随身的布包里，然后从空间摸出一把手电筒，按下开关，光柱刺破黑暗，直直照向洞口深处。
“不管你是什么，今天我倒要看看，能养出那么凶的僵尸，到底藏着什么猫腻。”咬了咬牙，握紧桃木剑，迈步走进了洞口。
手电筒的光柱在前方摇曳，照亮了潮湿的岩壁和散落的碎石，脚步声在空旷的洞里回荡，显得格外清晰。周小言的神经紧绷着，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生怕从哪个角落突然窜出什么东西来。山子在包里不安地动了动，发出细微的呜咽声，像是也感受到了这洞里的阴森。
一边走，一边用光柱扫过四周，剑刃始终保持着戒备的姿态。这洞比想象中要深，越往里走，空气就越发阴冷，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腥气，和之前僵尸身上的味道有些相似。
手电筒的光柱往前延伸，周小言刚走没几步，脚步猛地顿住——洞深处竟有一片巨大的血池，暗红色的液体在池里微微晃动，浓稠得像未凝固的血浆，一股直冲脑门的腥臭味扑面而来，呛得她下意识捂住了口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光柱扫过血池，看得更清了：池水里泡着两具尸体，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布料和款式都透着股陈旧感，显然有些年头了，尸体泡得发胀，在血水里若隐若现，说不出的诡异。
强忍着恶心环顾四周，这洞腹竟意外宽敞。除了血池，周围散落着几个生锈的烛台，角落里放着一张缺腿的木桌和两把椅子，地上还扔着几个磨损的蒲团，再无其他东西，简洁得透着股刻意。
周小言心里发寒，这分明是个养尸的地方！不敢多待，慢慢往后退，每一步都走得极轻，直到退到洞口，才松了口气。
周小言迅速从空间里摸出三张引雷符，指尖刚捏住符纸，又想起什么，反手从空间深处翻出一枚手榴弹——这是之前在一个山洞里和枪一起发现的，周小言空间里还有好几箱，没想到此刻派上了用场。想了想，干脆又多拿了两枚，攥在手里沉甸甸的。
先朝着洞内扔出一张引雷符。符纸在空中燃起一道红光，转瞬即逝，紧接着，空中一道闪电劈下，“轰隆”一声炸响，却落在了洞口附近，只震落几片碎石，对洞内似乎没造成太大损伤。
“力道不够……”周小言皱眉，不再犹豫，扯开一枚手榴弹的引线，往洞里扔去。“咚”的一声闷响后，洞内传来剧烈的震动。没停歇，紧接着将第二枚、第三枚手榴弹接连扔进洞里。
三声巨响过后，整个山洞都在摇晃，头顶不断有碎石落下，洞身明显塌陷下去，一股浓重的尘土从洞口涌出。周小言往后退了数步，避开扬起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