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家栋妈妈愣了一下，茫然地摇摇头：“没有啊，他每天放学就回家，除了学校也没去过别的地方。”
周小言听了，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目光落在冯家栋脸上，那团黑气依旧盘踞不去，透着说不出的诡异。沉吟片刻，一时也想不出这黑气的源头究竟在哪——就算此刻想救冯家栋，也找不到下手的地方，贸然动手怕是治标不治本。
思忖间，忽然抬头看向冯家栋妈妈，问道：“阿姨，你们家的祖坟在哪里？”
冯家栋妈妈愣了愣，一脸不解：“就在郊外啊……问这个干啥？”
周小言没直接解释，只说：“我想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缘由。”
旁边的林晓眼睛一亮，忙帮腔：“阿姨，就让小言去看看吧！她懂些咱们不懂的门道，说不定真能帮上家栋呢！”
冯家栋妈妈犹豫了一下，看着床上毫无生气的儿子，咬了咬牙：“行……那我带你们去。”
几人出了屋，冯家栋妈妈对着门口抹泪的奶奶说：“娘，我带孩子们去趟祖坟看看，您进屋照看着家栋。”
老奶奶抬起头，满脸疑惑：“去祖坟干啥？家栋这病跟祖坟能扯上啥关系？”
周小言上前一步，语气诚恳：“奶奶，家栋这病看着不像是普通病症，他最近也没去过别的地方，我在这些方面稍微懂点，想着去祖坟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症结。”
老奶奶将信将疑地看着她，又看了看屋里，最终叹了口气：“唉……去吧去吧，只要能让家栋好起来，啥法子都得试试。”
冯家栋妈妈骑着自行车在前头带路，冯家宝骑着借来的那辆，后座载着林晓，周小言则坐在冯家栋妈妈的车后座，四人一路往郊外赶。乡间小路坑坑洼洼，自行车颠簸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那片荒僻的墓地。
下了车，杂草没过脚踝，风一吹过，带着股阴森的凉意。冯家栋妈妈指着前方一片错落的坟包，声音有些发颤：“这……这一片都是我们冯家的祖坟。”
周小言点点头，目光扫过那些坟茔，透视眼悄然开启。没走几步，脚步一顿，径直朝最靠边的一座坟走去。
“小言，你往那儿去干啥？”冯家栋妈妈疑惑地跟上，刚走到坟前，突然尖叫一声，脸色瞬间惨白，“这、这怎么回事？！”
只见那座坟的封土塌了一块，露出个黑漆漆的大洞，边缘还残留着新鲜的泥土痕迹。“这是我公公的坟啊！怎么塌了这么大个洞？”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几乎要站不住。
周小言眯起眼，透视眼穿透洞口往里看——洞壁整齐，明显是人为挖出来的。再往下，棺材盖被撬得歪在一边，里面的陪葬品早已不见踪影，原本整齐安放的尸骨被翻得乱七八糟，头骨更是被扔到了棺材外面，孤零零地躺在泥土里。
“这不是自然塌的，是被人挖的。”周小言沉声道，指尖泛着凉意，“有人动了这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