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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关公是我契爷 > 第74章 揭阳僵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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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浦山的夜雾刚漫过枫美村的池塘,腾辉公祠的铜铃就突然乱响。守寨的郑伯公举着马灯巡夜,刚走到 “泰山石敢当” 石碑旁,就听见池塘里传来 “扑通” 一声 —— 像是有人落水,却没半点呼救声。他往水面照去,月光下浮着个青黑色的人影,衣襟上绣着的补子在水中若隐若现,竟是清代官员的服饰样式。

“是古墓里的东西出来了!” 郑伯公转身就跑,马灯的火光在雾中晃得厉害。三天前,村西的清代古墓被炸开个大洞,盗墓贼盗走了陪葬的青花罐和朝珠,只留下满地碎瓷片。当晚就有村民说看见白影在古寨上游荡,如今这水里的人影,分明是尸身不腐的僵尸。

第二天清晨,村东头就传来哭喊声。小生和李道长赶到时,郑阿福家的木门被撞得粉碎,门槛上还留着带泥的黑手印。“阿福昨晚被抓走了!” 阿福的妻子瘫坐在青石板上,指着墙上的抓痕哭嚎,“那东西指甲有三寸长,脸青得像池底的淤泥,咬在阿福脖子上不松口!”

李道长蹲下身摸了摸地上的黑渍,指尖刚碰到就缩回:“是尸气凝结的阴泥。” 他从布囊里掏出桃木剑,剑刃划过地面,留下一道焦痕,“这僵尸怨气极重,怕是陪葬品被盗后,魂魄没了依托。” 祠堂方向突然传来孩童的尖叫,两人循声跑去,正看见个青脸人影在追一个穿红肚兜的小孩,正是失踪的郑阿福 —— 他的眼睛翻着白,嘴角淌着黑血,指甲已经变得又尖又弯。

“快贴符!” 李道长掷出黄符,小生顺势跳起,将驱尸符狠狠按在阿福额头上。黄符 “滋啦” 燃起青烟,阿福猛地停在原地,喉咙里发出 “嗬嗬” 的怪响。李道长趁机挺剑刺向他胸口,桃木剑没入半寸,阿福突然发出凄厉的嚎叫,青黑色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直挺挺倒在地上,脖子上还留着两个深紫色的牙印。

“幸好来得及时。” 李道长拔出桃木剑,剑身上沾着的黑血瞬间蒸发,“尸毒还没攻心,用糯米水灌下去就能醒。” 他望着桑浦山的方向,眉头紧锁,“咬他的是主僵尸,看服饰像是清代的五品官,陪葬品被盗走才会作祟 —— 得先找到那座古墓。”

守寨的郑伯公拄着拐杖赶来,烟袋锅在石墩上磕得 “笃笃” 响:“是纯笃公祠后山的郑大人墓!” 老人领着两人穿过池塘边的枫树林,指着山腰的破洞说,“那是康熙年间的通判郑文海,当年他改咸田为良田,村里人为他立了祠堂。” 墓前的石人石马倒在地上,头颅不翼而飞,洞口散落着盗墓贼留下的洛阳铲,“前几天有人看见陌生人背着布包下山,包里露着青花罐的边角。”

小生钻进墓洞时,一股腐霉味扑面而来。墓室的青砖已经坍塌大半,棺木被撬得粉碎,里面的尸骨散落一地,脖子上的朝珠只剩下半截。“你看这里。” 李道长指着棺底的朱砂印记,“下葬时用朱砂封棺,本是镇煞的,现在被破坏了。” 墙角的陶罐碎片上刻着 “德化窑” 字样,正是潮汕清代墓葬常见的陪葬品。

村民们很快在镇上的废品站找回了被盗的陪葬品:一对青花缠枝莲罐、一串蜜蜡朝珠,还有块刻着 “清正廉明” 的玉牌。郑阿福的妻子捧着玉牌哭了:“这是郑大人的信物,当年我爷爷还见过他戴着。” 李道长用艾草水擦拭着文物,“这些东西沾了生人气息,得用柚子叶净秽才能放回墓里 —— 潮汕人‘剥鬼皮’的习俗,就是借柚子叶驱邪。”

入夜后,两人带着村民往古墓走去。桑浦山的雾更浓了,池塘里的莲花在风中摇曳,像无数双窥视的眼睛。刚到墓洞口,里面突然传出沉重的脚步声,一个身穿清代官服的人影缓缓走出,官帽歪斜在头上,脸青得发亮,正是那具主僵尸。他看见朝珠,喉咙里发出狂暴的嘶吼,猛地扑了过来。

“快燃鞭炮!” 李道长大喊。村民们立刻点燃一挂鞭炮,噼里啪啦的声响震得树叶落了一地 —— 潮汕人自古就用鞭炮驱邪,这声音能惊散邪祟。僵尸被鞭炮声逼得后退两步,小生趁机将龙契按在他胸口,枣木上的 “镇脉” 二字泛出红光。李道长举起桃木剑,剑刃划过月光,直刺僵尸眉心:“孽障!器物归位,还不往生!”

桃木剑刺入的瞬间,僵尸突然发出一声长啸,身体渐渐变得透明。小生赶紧将青花罐、朝珠依次放回墓室,李道长则在棺木四周贴上镇尸符,符纸的金光顺着砖缝蔓延。“天地自然,秽炁分散……” 他念起《往生咒》,声音混着鞭炮的余响,墓洞里的阴寒之气慢慢消散,散落的尸骨竟自动归位,拼成完整的人形。

当最后一张符纸贴在墓门,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小生走出墓洞,看见郑阿福被抬了过来,糯米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脖子上的牙印渐渐变淡。“尸毒解了。” 李道长摸了摸他的脉搏,“再休养几天就能醒。” 村民们纷纷拿出柚子叶,在门前屋后擦拭,这是潮汕人驱邪的老规矩,据说能擦掉邪祟留下的秽气。

三天后,枫美村恢复了往日的安宁。郑阿福醒了过来,只是脖子上的牙印还留着淡淡的痕迹,像两枚深色的痣。村民们在古墓前立了块新的 “泰山石敢当” 石碑,郑伯公领着众人在纯笃公祠上香:“多亏了李道长和小生,不然这村子就完了。” 祠堂的供桌上摆着柚子和芋头,都是潮汕人辟邪的供品。

小生和李道长准备离开时,郑伯公塞来一包晒干的枫香树叶:“这东西能安神,你们带着路上用。” 村口的枫树林在风中作响,池塘里的莲花已经开得饱满,阳光透过枝叶洒在 “姜太公在此” 的红纸上,泛着温暖的光。李道长望着桑浦山的方向,突然说:“那盗墓贼怕是不简单,寻常盗贼不会懂破坏朱砂封棺的法子。”

小生摸了摸口袋里的龙契,枣木还带着淡淡的余温。远处的榕江波光粼粼,当年郑文海改造成的良田如今长势正好。他知道,僵尸虽然被镇压,但暗影组织的阴影又近了一步 —— 那些盯着古墓陪葬品的人,想要的恐怕不只是文物那么简单。

夕阳西下时,两人踏上归途。枫美村的灯火渐渐亮起,池塘里的渔火与星空连成一片,就像郑伯公说的 “倚门观渔火,隔窗闻桨声” 的旧景。只是小生回头望了一眼桑浦山,墓洞口的镇尸符在暮色中闪着微光,仿佛在提醒着:有些执念,需要的不仅是道法的镇压,更是人心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