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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关公是我契爷 > 第93章 汕头港节点加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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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车驶过礐石大桥时,海风卷着咸腥味扑面而来,把我额前的碎发吹得贴在脸上。小生骑着车在前面带路,帆布包在身后晃悠,里面隐约能看见关公瓷像的红绸边角;陈阳载着我,车筐里的罗盘时不时发出轻微的指针转动声,像是在预警什么。

“厦岭那边的老码头最有可能藏着节点,” 小生在桥中间减速,指着江对面成片的骑楼,“我师父说汕头港的木龙节点是‘龙首’,韩江那处是‘龙须’,龙首要是不稳,整条水脉都得乱。” 江面上驶过一艘货轮,汽笛声震得空气发颤,陈阳下意识按住车筐里的黄纸:“昨晚厦岭妈宫的住持给我打电话,说码头的龙喉井冒黑水,井水还带着铁锈味。”

我们沿着厦岭路往老城区走,路边的骑楼墙面上爬满了三角梅,花瓣落在青石板路上,被往来的三轮车碾出淡红的印记。路过一座飞檐翘角的宫庙时,小生停了车 —— 庙门上方挂着 “厦岭古庙” 的石匾,门两侧的嵌瓷上,一只五彩斑斓的雄鸡正啄着蜈蚣,造型栩栩如生。

“这就是厦岭妈宫,” 陈阳跳下车,往香炉里插了三炷香,“汕头俗语说‘未有汕头埠,先有厦岭村’,这庙比开埠还早四百年,里面供着两尊妈祖呢。” 一个穿海青袍的老住持从里面走出来,手里拿着串菩提子,看见小生的帆布包眼睛一亮:“你们是来加固节点的吧?龙喉井在后院,今早我看见井里浮着层黑沫子,像有东西在底下吐气。”

妈宫后院的墙角果然藏着口老井,井口用整块青石雕成,上面刻着盘旋的龙纹,龙嘴正对着井口 —— 这就是住持说的龙喉井。小生放下帆布包,掏出罗盘凑近井口,指针立刻疯狂打转,边缘还沾了层细密的黑水珠。“节点就在井底,” 他眉头皱了皱,“煞气比韩江那处重多了,而且带着海腥味,应该是水怪残留的邪气。”

陈阳从包里拿出个玻璃瓶,里面装着淡黄色的液体:“这是我昨天在濠江取的海水,混了龟山的土和蛇滩的沙,按师父说的法子制的镇煞水。” 他往井里倒了点,水面立刻 “滋滋” 冒起白泡,黑沫子像遇火的纸一样缩了回去。“之前驱散水怪时没彻底清干净煞气,” 陈阳解释道,“现在得靠关公瓷像镇住气眼,再用雷法把煞气逼出来。”

小生打开帆布包,把关公瓷像小心地放在井边的石台上。这尊瓷像比韩江那尊略小些,但红脸膛上的釉彩更鲜亮,青龙偃月刀的刀刃处还泛着寒光。“这是汕头窑的老瓷像,” 小生用软布擦了擦瓷像底座,“底座里嵌着洪武年间的铜钱,正好能和妈宫的地气呼应。” 他从黄纸里抽出四张镇脉符,符纸边缘带着波浪纹,“这是专门画的水脉符,得贴在井口的四个龙爪位置。”

我蹲在井边帮忙递符,指尖刚碰到符纸就觉得凉丝丝的,像是沾了井水。“贴符的时候要念镇水咒,” 小生示范着把第一张符贴在东侧龙爪上,“‘龙喉通海,符镇八方,水脉归位,邪祟潜藏’—— 你俩跟着我念。” 陈阳贴西侧符时,声音格外响亮,符纸刚贴上石面,就被一阵突然刮来的风按住,边角紧紧贴在龙纹里,像是长在了上面。

轮到我贴南侧符时,井口突然泛起一圈涟漪,黑沫子又冒了出来。“别怕,” 小生往我手里塞了张黄纸,“这是清心符,捏在手里能挡煞气。” 我深吸一口气,念起咒诀,手指刚碰到石爪,符纸就 “唰” 地贴了上去,黑沫子像是被抽走了力气,慢慢沉回井底。陈阳贴完北侧符时,四张贴符突然同时亮起微光,井口的龙纹像是活了过来,纹路里渗出淡淡的金光。

“接下来是雷法激活,” 小生从帆布包里拿出个桃木剑,剑身上刻满了雷纹,“龙虎山的雷法要引天地阳气,得借正午的日头。现在还差一刻钟到午时,咱们先准备引雷符。” 他铺开黄纸,往朱砂砚里倒了点镇煞水,又加了些金粉:“雷法符得用金粉调朱砂,才能引动雷部神将的力量。”

我和陈阳蹲在旁边看他画符,笔尖划过黄纸时发出 “沙沙” 声,每道符纹都像一道小闪电。“雷法体系里,赵元帅是雷部正神,” 小生头也不抬地说,“等会儿念咒时要想着他铁面虬髯、手持铁鞭的样子,才能召来天雷之力。” 陈阳突然指着符纸:“你看,金粉在发光!” 我凑过去一看,符纸上的雷纹真的泛着细碎的金光,像是把阳光揉碎了撒在上面。

午时的钟声从妈宫前殿传来,阳光正好照在龙喉井的正中央。小生拿起引雷符,踏起了禹步,桃木剑在手里转了个圈,剑尖指向天空:“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 ——” 他突然大喝一声,“恭请雷部赵元帅,引雷破煞!” 话音刚落,桃木剑剑尖的引雷符 “腾” 地燃起火焰,一道红光直冲天际。

我下意识捂住眼睛,等再睁开时,看见天上聚起一小片乌云,乌云里闪着淡淡的雷光。陈阳激动地抓住我的胳膊:“成了!真的引来雷气了!” 小生继续念咒,桃木剑指向关公瓷像,瓷像突然发出耀眼的金光,金光顺着石台流进井口,与四张贴符的微光汇在一起。

“轰隆” 一声轻响,不是雷声,而是从井底传来的震动。井水突然往上涌了一下,黑沫子带着一股腥气喷了出来,却在碰到金光时立刻化作黑烟。小生趁机把桃木剑插进井口,引雷符的火焰跟着钻了进去,井底传来 “滋滋” 的声响,像是有东西在被灼烧。

“快拿罗盘!” 小生喊道。陈阳赶紧递过罗盘,指针在金光里转了几圈,稳稳地指向关公瓷像,原本发黑的指针边缘渐渐恢复了银亮。更神奇的是,龙喉井里的水慢慢变清了,能看见井底的青石板,石板上刻着的龙纹在金光里格外清晰。

妈宫住持端着碗炒面走过来,笑着说:“这是妈祖诞要吃的炒面,刚出锅的,你们趁热吃。” 他往井里看了眼,“井水清了!今早还像墨汁似的,现在能看见井底的铜钱了。” 我接过炒面,热气混着酱油香扑鼻而来,刚咬一口就听见江面上传来船鸣,比之前响亮多了。

“汕头港的水怪已经被驱散了,” 陈阳喝了口住持递来的工夫茶,“现在加固了节点,以后就不会再出事了。” 小生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关公瓷像,瓷像上的金光渐渐收了回去,但底座还泛着淡淡的暖意:“这瓷像得留在这儿,和妈宫的地气连着,能一直镇着节点。”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就在厦岭妈宫附近巡查。住持给我们腾出了间偏房,每天早上都给我们做卤鹅配白粥,说这是汕头人庆吉祥的吃法。老码头的渔民们也常来帮忙,有个姓林的阿伯每天划着小渔船在江面上转,看见可疑的东西就立刻喊我们。

这天中午,林阿伯提着串刚捞的蚝仔跑过来:“江里的鱼多起来了!刚才看见一群石斑鱼往龙喉井这边游,以前水怪在的时候,连小鱼都不敢靠近。” 他把蚝仔递给陈阳,“今晚煮蚝仔烙吃,给你们补补身子。” 陈阳笑着答应,手里的罗盘指针稳稳地指着井口,一点都没晃动。

巡查时,小生教我认汕头港的地脉走向:“你看濠江那边的龟山和蛇滩,传说玄天上帝让龟蛇二妖镇守濠江,其实那是地脉的两个穴位。” 他往远处指了指,“龙喉井这个节点连着龟山,只要这儿稳着,濠江的地脉就不会乱。” 我想起之前在韩江听李道长说的 “龙形地脉”,原来整条水脉真的像条活龙,汕头港就是龙抬头的地方。

这天傍晚,我们在码头散步,看见夕阳把江水染成了橙红色。关公瓷像立在龙喉井边,和妈宫的飞檐连在一起,在夕阳下投下长长的影子。陈阳突然指着江面:“你看那两只水鸟,以前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两只白鹭正贴着水面飞,翅膀掠过江面时,激起的波纹都带着金光。

夜里巡查时,我听见妈宫传来念经声,住持说这是在为水脉祈福。小生拿着罗盘绕井走了一圈,指针始终稳稳的:“煞气都散干净了,连井底的青石板都透出阳气了。” 他顿了顿,从包里拿出张符纸,“这是护身符,给林阿伯他们送去,要是有陌生人靠近节点,符纸会发热。”

我和陈阳送符纸时,林阿伯正在船上补渔网,看见我们就笑着喊:“今晚的月亮真圆!我家阿婆说,这是地脉稳了,月亮才这么亮。” 他接过护身符,小心翼翼地贴在船舱里,“你们放心,这码头有我们看着,谁也别想搞破坏。” 远处的货轮驶过,汽笛声在夜里格外清晰,却不再像之前那样带着压抑的感觉。

回到妈宫时,住持给我们留了姜薯糖水,甜丝丝的,和家里妈妈做的一样。“厦岭村的人都知道你们在护着码头,” 住持给我们添糖水,“前几天妈祖巡安,好多人都来这儿祈福,说要谢谢关老爷和你们。” 我喝着糖水,看着窗外的月光照在关公瓷像上,瓷像的红脸膛在月光下像是泛着红光。

躺在床上时,我摸着腰间的镇魂铃和三清铃,它们还带着海风的咸味。隔壁传来小生和陈阳的说话声,在讨论明天去濠江看看龟山的地脉。我想起这几天看见的景象:清透的井水、成群的鱼、渔民的笑脸,还有关公瓷像上的金光,突然觉得心里特别满。

第二天早上,我们准备去濠江时,林阿伯划着渔船过来,递给我们一筐新鲜的虾:“带在路上吃,濠江那边的虾不如咱们这儿的鲜。” 小生接过虾,笑着说:“等忙完了,我们来吃您做的蚝仔烙。” 渔船驶远时,林阿伯还在喊:“记得常来啊!”

摩托车驶离厦岭村时,我回头看了眼厦岭妈宫,关公瓷像立在龙喉井边,像个守护者。阳光洒在老码头上,青石板路泛着光,三角梅的花瓣落在地上,被风吹得滚向江边。我摸着腰间的铃铛,心里知道,不管是韩江的红树林,还是汕头港的老码头,只要我们守着,只要民心齐着,地脉就会一直稳下去,那些黑暗的东西永远也不敢出来。

陈阳在前面喊我:“快跟上!去看看龟山的石头是不是真的像乌龟!” 我笑着应了一声,加快了车速。海风迎面吹来,带着海水的清新和阳光的温暖,远处的濠江像条银色的带子,绕着龟山和蛇滩,安静又有力地流向大海。